33、高考（3/4）
“我肯定考机甲类啊，开始安检了吗？”
“对，查血了，怕有服激素类药物的，我都查完了，你快去。”
桑素查了血，验了虹膜，查验了身上所有金属类物品，上交光脑，最后进入了考场。
说实话别人的考场和自己的考场那感觉是真的不一样，待在别人的考场外她热血沸腾，待在自己的考场里就是心有戚戚的感觉。
机甲类笔试是机考，题目相同，考试开始时，座位旁会升起挡板，将考生围在里面以防作弊。
每个教室一名监考老师，总控室一名。
考试开始后，精神力S级以上的监考老师直接精神力外放覆盖考场，S级以下监考老师则利用精神力外放仪进行监管，杜绝一切作弊可能。
桑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居然有一点紧张。
这还是她第一次考试，过去她都是考官或者评委，还从来没这样考过试。
随着总控宣布考试开始，她打开了题。
机甲类文化笔试三张试卷总共考六个小时。
这其中，机甲战斗类和机甲制造类各一百分，机甲其他类五十分。
桑素花了一个小时做完机甲制造类的试卷，又用一个小时写了那些她还记得答案的题，剩下的时光里，便陷入了无尽的回忆纠结中。
例如下面这道题：
#
敌方机甲右翼受伤时，怎样用最小的代价使对方失去战斗力？
依次按YSP键
依次按YSJ键
依次按YJJ键
依次按YFJ键
#
她明明记得是YSP键，但刚刚那一瞬间又觉得是YSJ键，到头来，完全不知道选什么，到底是YSP还是YSJ呢？
桑素狠狠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特别希望这是个双选题，老天怎么能创造出单选题这种生物呢？
机甲制造类试卷的一百分她能拿到，记得清楚的那些算起来也有七十分，笔试她拿了一百七十分的话，后面精神力测试应该能拿满，这总共就是四百三十分。
也就是说，她体能测试拿个七十分就够了，以她的体能，这应该是稳的。
这样想下来，桑素心头蓦地一松，于是便开始加速答题。
哪个眼熟选哪个，两个不确定的选顺眼的那一个。
终于，六小时过去，桑素神清气爽地出了考场。
一出去就听见一个少年正和同伴说：“我这次笔试一百分稳了，体能和精神力再怎么都能有两百分，通过高考妥妥的。”
那也才有三百分啊，通过机甲类高考不得是五百分吗？
桑素淡淡地想，然后她就听那个同伴说：“笔试一百分，天，这科你得是咱们学校前三十名了吧。”
桑素的神情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
一百分就能前三十名，这五十七中得是有多差？
少年的同伴还在说话：“去年咱们星球机甲大类的状元也才考了一百八十分，他机甲战斗卷拿满了，机甲其他相关也是四十多分，就是机甲制造类，那个卷子好难啊，那些金属的名字我有些连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解析特性了！”
“是啊，机甲制造类就不是人学的，那个什么落雁镍金什么落雁餗金，还有个落雁馥金，除了第三个字不一样，究竟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一个延展性更好，一个承压性更好，还有一个可塑，都是放在机甲不同部位的好吗？
这要放错了，机甲是会塌的啊！
“不过考个三百分过了就好，咱又不追求名校。”
又是三百分。
桑素扯住了说话的那个人：“同学，三百分就能通过吗？”
被她抓住的人有点受宠若惊：“是，是的，桑姐，机甲类高考通过率百分之六十，去年最低分二百九十三，前年二百九十八，再前年二百八十九……反正考过三百就能过。”
“那机甲制造卷是很难吗？”她又问：“金属不是机甲制造必修的最基础的东西吗？”
“这个——”少年额头不停冒着汗：“确实很难，桑姐您刚转来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小星球，招不到机甲制造师来授课，因为学这个的太少了，机甲制造类常识都是体能老师教的。”
这个桑素倒是真没注意，因为机甲制造常识课的时候，她都在下面偷偷学机甲战斗常识，压根没听过。
如今看来，联邦的机甲制造真的断了代，机甲制造都要体能老师来教了。
她叹了口气。
少年浑身一抖，当初在校门前，桑姐也是这个表情，他还记得她打他的时候，痛死了！
“桑——桑姐，其实机甲制造卷考差了没什么，全联邦都习惯我们这张卷子的低分了，这连续十年，我们机甲制造卷平均分都没上过三十，大部分人都交白卷。”
桑素又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放开了少年。
少年一溜烟儿就跑了。
桑素站在原地，心情没有刚出考场时快活了。
她领了自己的光脑，坐在学校外面的路边上，看着时间，掐着点儿给桑唯一打了视讯。
桑唯一刚通关游戏就接到这么个视讯，对面的桑素神色惆怅，面容仰天。
他后背不由发凉：“桑素，怎么了？”
桑素看向光脑，正对上桑唯一的视线，神色忧愁：“没什么？”
桑唯一觉得更凉了，这个神情让他心头直发毛，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憋出一句：“考差了也没什么，明年还能再考。”
桑素幽幽看他一眼：“我听说，机甲类的通过分只需要三百就够了。”
桑唯一神色一僵，好半天才道：“我也就说高了那么一点点，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人都说那什么取高得中，取中得低，也就多说了一点。”
“是取其上者得其中，取其中者得其下。”桑素更正。
不过他那取得真的只是多了一点点？明明多了两百分啊！
难怪要她交光脑，是不是就是为了防止她心血来潮去查分啊。
桑素直到第二天体能考试时都没再搭理过桑唯一，她冷着脸到了体能考场，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机甲类的体能测试在N-123号星球的第十体育中心进行，同时进行考试的还有别的学校。
一到考场，她就发现有很多人不停地偷瞄她……旁边的闻机，后来这种偷瞄逐渐升级，发展为了蹭。
蹭闻机站过的地方，摸闻机摸过的东西，然后一脸陶醉状。
五十七中的其他人对这一切似乎都见怪不怪，桑素不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中一个少年道：“他们觉得闻哥是考神，想蹭蹭考运。”
桑素：“那你们不蹭吗？”
“我们早在之前蹭过了啊，高考放假前，我借了闻哥的书，他们有的人借了闻哥的衣服，有的人坐了闻哥的位置，有的人在闻哥桌子上睡了一夜，能干的我们都干了，蹭到的是最新鲜的。”
最新鲜的……
桑素真的不是很能理解少年们的想法，她觉得这可能是代沟问题。
好在体能测试也是考试，等考官一出现，现场顿时安静。
然后又是昨天的流程，验血，验虹膜，脱金属，脱光脑，“两验两脱”后，又多加了两项，脱衣服，戴精神力屏蔽仪。
机甲类的体能考试必须着考场提供的统一服装。
桑素接过机器人递给自己的衣服换好，戴上精神力屏蔽仪后进入考场。
考场就在体育中心中间那个几万平方米，高不知多少米的广场，四周的看台席上坐满了人。
为了保证公平，看台上除了评委外，剩下的都是随机抽选的志愿民众。
考试开始前五分钟，考场周围会升起隔音纳米膜，将外界的声音隔离在外，考生无法知道自己的成绩，但他们能够看见看台上人们的神态。
这也无形中增加了压力。
闻机偷偷凑近桑素：“桑姐，我在看台上看见我妈了！”
桑素：“哦。”
闻机得了个没趣，只好悻悻缩回头。
此时距离考试还有一分钟，考场中控广播道：“……考生在考场内必须保持安静，考试途中严禁交头接耳，违者以考试舞弊论处，扣除信誉积分一百……请严肃考场纪律，祝广大考生在高考中取得满意的成绩，走向心仪的大学。考试正式开始，接下来进行的第一项是基础体能等级测试。”
基础体能等级测试即是通过仪器检测考生的体能等级和体能潜力，整个考场总共一百台机器，考生们排队检测。
有了基础体能等级，考官们才能根据其对考生的后续体能测试打分。
例如基础体能等级为C的考生完成整个测试的最短时间为五十分钟，两个同样五十分钟成绩的考生，一个基础体能C级，一个基础体能B级，前者发挥出了所有能力，得到的分数会比后者更高。
这也算是体能测试的另一份公平。
第十体育中心这个考场大约有将近五千名考生，第一项测完就过了两个小时，观众席上的观众都打起了哈欠，考场才变换布置，地板裂开，露出这堂考试的重头戏来。
桑素先前查过资料，体能测试主要考三项，跑、跳、攀。
和大松当初给她训练过的一模一样，她还记得大松给她说的话。
他说他小时候没有老师，也不了解格斗，最开始只知道提升体能，但提升体能的方法他也没有，最后查了查大学招机甲类考生的标准，便就照着上面练了。
N-126没有山壁，他便从地面往地底挖洞，挖到地下城挖通，再从下面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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