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顽劣（2/4）

“可他也刺了我一剑。”苏澈撇嘴，眉头深深锁住沉重戾气，“月儿，大哥有时候真是看不懂你。我知道你心善，自小便对阿懿心存怜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对他。但是一直以来，你不也只是看着吗？”

看着下人欺凌，看着父母冷待亲子，看着他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花瓶被赶出家去……

苏璧月垂下眼，神色黯然。

苏澈说得没错，一直以来，她确实只是看着，当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苏璧月从记事起便知道母亲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女子，可是她的温柔从不属于大自己两岁的哥哥。

苏懿生得好，性格有些清冷。他知父母不喜他没事并不在他们面前晃，就连吃饭也从不上桌，而是等家人吃完了再安静的端走一盘。

苏府的下人有时嫌照顾这个不得宠的小主子烦，暗地里让他看脸色。苏懿不想惹事端默默忍着，从此洒扫浣衣铺床全都自己来。

可是那时的他也不大，小手浸泡在寒冬冰冷的湖水中根本拎不动任何衣服，还得时不时被苏澈推下水。

苏璧月见状制止过，但兄长顽劣，只是扫兴的由他自己动手变为使唤下人动手。有一次绑住苏懿手脚将他沉进湖里，苏璧月眼睁睁看着湖面气泡逐渐消失无人挣扎上来，她飞一样的跑去找母亲，求母亲去救人，谁知母亲无动于衷，雍容贵气的脸上渗出的是解脱。

“母亲……您不救吗？阿懿哥哥不也是您的孩子吗？”

“月儿，住口，我没有这样的孩子。澈儿做得对，是母亲无用，下不了手。”

母亲的话语犹如午夜梦回惊起脊背寒凉。

苏璧月这才明白父母对这位哥哥的恶意有多大，大到根本不在乎他性命……

苏璧月浑浑噩噩，她以为苏懿已经溺毙在湖中，结果晚饭过后看见他嘴唇乌紫，拖着满身湿透的衣衫回来了。

苏懿那几日颗米未进，躺在床上大病了一场，大哥和父亲凉凉的讽他身为妖族还能染上风寒，简直闻所未闻。

母亲默不作声，和自己一样，由着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