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侮辱（1/1）

猝不及防地，肩膀袭来一阵剧痛。

木子初被客人踹了一脚，他跌坐在地上，大理石地面冰冷，他浑然不觉，只呆愣愣地看着客人。

他虽然笨手笨脚，但是因为长了一张好脸，偶尔犯个小错，客人也会原谅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这是第一次。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嘴唇微张，惊愕不已的看着头顶油光的客人。

“想让我原谅你是吧？”客人身材肥胖，声音尖细，给人一种油腻而刻薄的感觉。

木子急巴巴的点头。

“行啊，你跪在地上，给我一点一点擦干净，擦个十遍八遍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客人说。

不知怎么的，木子初的目光找到季瑞泽的方向。

他不是想向季瑞泽求助，他只是在想季瑞泽会不会也像这位客人这样，鄙夷而轻蔑的看着他，等着他跪下去。

大哥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至亲长辈，只有没有骨气的人才会随便向别人下跪。

大哥也说过，要他做有骨气的人，即便他们现在一贫如洗。

他不是没有骨气的人。

他不想跪。

可是他的骨气在这种时候毫无用处，季瑞泽的目光很冷，客人的态度很恶劣。

他宁愿面对身前这个胖男人鄙夷的脸色，也没有勇气再对上季瑞泽波澜不惊漠不关心如看路边流浪狗的双眼。

没有选择，木子初跪下了。

包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热闹，显得他膝盖落地的声音尤其响亮。

“就为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而已，就跪下了啊？”

木子初听见有人讥诮的嘲笑他。

木子初原本就没挺直的脊梁更弯了，他的脑袋也垂得更低，目光落在那双他刚才反反复复擦拭的皮鞋上。

可能有人以为他是无地自容。

木子初再次擦拭早就已经一尘不染的皮鞋，动作小心得像在擦拭什么举世瞩目的珍宝。

他想减少损失，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还不上菜？”

出声的人声线清冷。

木子初一怔，才反应过来这是季瑞泽的声音。

他这几年不是没有听过季瑞泽的声音，这却是这几年来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次近距离听见。

季瑞泽的声音比以前更富有磁性了，依旧是让人一听就会心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