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2/3)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云同辉的儿子。以防你不知道云同辉是谁,她不但是我爸还没离婚的妻子,也是云清流的女儿,不知道云清流是谁也没关系,待会手机还你,你可以自己搜一下他。”
“你不用拿我爸来压我,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在他在飞机上,短时间内不可能接得到你的电话。这场戏做得差不多够了,演得过了也没意思,你说呢?我想他也分得很清楚,知道底线在哪里,毕竟他应该不会想得罪我外公。”
“趁事情还没闹到我妈那里去,也趁我还有点耐心,你自己识相一点,该给的补偿不会少你。”
他话说得冷静,甚至带着几分不经意,周身却都散发着无形的压力,令人倍感不适。连一旁的黄毛和阿标平时跟他插科打诨惯了的,此刻也能感觉到不同阶级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泾渭分明。
更别说裴艳和她父母了。
这对老实巴交的农村夫妇一听说女儿可能再也不能怀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他们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了,所思所想已经从怎么劝女儿从良,变成怎么才能求金铮放过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仿佛先头因为女儿做qíng • fù而产生滔天怒火的并不是他们。
可是金铮这么一段话说下来,他们哪怕有满腹请求和说辞,又哪里还敢说出来。
裴艳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踌躇了良久,还是为自己辩驳道:“我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会无名无分地跟着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的男人?不是为了钱她住着X市最金贵的房子,吃的用的没有一样是普通老百姓消费得起的。
这真的是把金铮给逗乐了,他笑了良久,才说:“不是为了钱,那你是为了爱?裴小姐,你有没有搞错?”
没等裴艳回应,他又继续道:“你的意思是,你这孩子生下来不姓金,不分金家的家产对吗?”
裴艳在他戏谑的目光中坐如针毡,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不说话,就是这么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局促不安。
整个病房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病房外一个父亲笑眯眯抱着尚年幼的儿子走过,不知道做父亲的说了什么,小男孩激动地叫起来:“真的吗爸爸!”
一门之隔,却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样温馨的场景激发了裴艳父亲心中的父爱,尽管很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为女儿求情:“金少爷,孩子……我们不要钱。”
丈夫开口了,裴艳母亲也忙附和道:“对,对,我们不要钱。”
此情此景金铮也不恼,只是笑笑:“那看来我们没法继续沟通了。告辞。”
他在裴艳病房很好地维持了翩翩贵公子的风范,但是此时此刻在医生办公室,他承认自己有点抓狂。
裴艳的主治医生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医生,身形清瘦,戴着副金丝框边眼镜,看金铮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医生看病人家属,倒像教导主任看问题学生。她是在金铮他们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出现的,说是要找家属谈谈。
尽管不想和裴艳扯上关系,但是金铮还是做了这个家属。
进了办公室坐下后,女医生先是批判说病人需要静养,他们这么多人闹哄哄挤在病房,对病人的恢复极为不利。
接着又告知了病人现在的状况非常不乐观,需要留院保胎,且孩子能出生的几率微乎其微。
金铮很敷衍,听得左耳进右耳出,随意应了几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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