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2/4)
更阑忍俊不禁,竭力不笑出来,心里却同情起哮天犬。
哮天犬瞪了红眼睛,可见好心没好报,便故意重重放下饭盒,以此泄愤。
他硬着脖子转身,更阑叫道:“慢着。”
哮天犬被她的声音镇住,脚下一顿,不禁慢慢回头看她,只见更阑本来阴沉的脸忽然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烦请犬王给司法天神带个话,今晚亥时,本宫要告诉他天机镜的下落。”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哮天犬提防着她。
“你主人若是怕我耍花样,不应我这邀便罢了。”更阑倒了杯茶,笑了笑说道。
“我主人会怕你?”哮天犬嘁了一声,仿佛更阑说了个笑话,“我这是好心,劝你不要自讨苦吃。”他随即一笑,带着深深的讽刺。
哮天犬走后,沅芷很为更阑不平:“娘娘,这杨家的人不分青红皂白,还对娘娘如此不敬。奴婢知道娘娘根本就没有偷天机镜,可娘娘为何不让玄帝替你出面呢?反倒任由司法天神抓来,让人白添些闲话?”
更阑面色如常,抿了口茶水道:“山锐则不高,要成事得先沉住气。”
其实真君神殿对更阑的指控,证据十分牵强,人证物证俱是没有,就这样被扣下了。于是外界又开始传言,她被抓到真君神殿,不过是巧立名目,为的是和杨不念苟且偷情,两人真是有伤风化。
只能说人言可畏,这些风月之事即便是无稽之谈,却人人都愿意相信。
杨不念奸夫的名号被百口相传地坐实了。他家小仙君上次因为更阑昏睡了大半月,这次又毁了他家的清白,所以哮天犬不管是因着旧恨还是新仇,都不会喜欢自己,更阑十分理解。
后来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更阑已经打了好几趟鞭子,玄帝也应该来了。
但没想到他一来,就动作略带粗鲁的拉她坐下,“啪”地一声把什么东西亮在桌上,没好气地兴师问罪:“我去了你的房间,发现了这个。”
更阑一看,是他制的香和复芸的婚贴。
“你朋友的婚宴,为何不告诉我?”玄帝问得掷地有声,眼神透出淡淡的哀怨,“你是不打算带我去?”
更阑倒奇怪了,复芸的婚贴被放在匣子里,他怎么知道?可见他去她房里翻腾过。更阑不追究就算了,这人怎么做到动了别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但别说弄霞居了,整个真庆宫都是玄帝的,所以更阑也不好发作,于是没奈何地说:“贵人身份尊贵日无暇晷,虽说是妾身的朋友,却也不敢叨扰贵人。”
玄帝默了半晌,“不是,是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更阑抿抿嘴,眼看亥时快到了,她不想再跟他废话,便叹口气简单明了地说:“贵人帮我制香,还把帖子一并送来,妾身感激不尽。眼下更深露重的,贵人先回去吧。”
没等玄帝张嘴说话,也没等他离开,更阑就带着迷香和帖子,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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