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对对（2/2）

“咳咳咳咳！”

蒋戎手上的啤酒一放，绕过石桌快步走过去，伸手把谢余年还拿在手里的那罐啤酒拿走，扶着他的肩膀，“怎么喝这么急？呛到气管了？”

谢余年用力咳了两声，止住了喉间难受的感觉，勉强哑声道：“没事，咳两下就好......咳咳咳！”

“现在别说话。”蒋戎拧着眉，手轻拍他后背，眼睛在桌上搜着有没有水，但他们买了啤酒，水却没买。

蒋戎眉头拧得更紧了，眼里颇有点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拿水。

谢余年咳了好一会儿，缓了过来，只是因为咳得有点狠，声音有点哑哑的，带一点鼻音，说话都像是在撒娇一样，“好了，已经没事了，咳！”

谢余年要去拿啤酒喝一口压压喉咙难受的感觉，才拿起啤酒，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伴随着蒋戎低沉的声音，把酒拿走了。

“现在别喝，酒辣喉咙，免得又要咳。”

谢余年无力地抓了两下手，仰头去跟蒋戎说话，“可是......”

谢余年剩下的话消失在喉间，他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蒋戎。

刚才蒋戎只顾着扶着他替他顺气，谢余年整个人都被他揽在怀里，他一抬头，正好和低头要把啤酒放桌上的蒋戎迎了个正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了。

谢余年感到蒋戎呼吸时的热意，都落在了他的上唇唇角，烫得他嘴唇一下子就干了。

谢余年顿时不敢动，他怕自己一动，说不定就直接亲上蒋戎的嘴巴了！

蒋戎也不敢动，他同样怕自己要是一动，也会不小心亲到谢余年的嘴唇。

虽然他真的很想。

他还记得谢余年嘴唇的柔软，记得他嘴里的热度，记得他的舌头有多缠人，还记得......

蒋戎猛然抽身，他直起身，放开了谢余年，偏头往旁边看，“吃点其他的东西吧，先别喝酒了。”

谢余年在蒋戎一动的时候，也把脸转向旁边，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谢余年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总觉得周边的空气有点稀薄。

夕阳已经落下一半多，只剩下一丝余晖，如烟花的绚烂一样热烈地拥抱着天空，随后一点一点地消失。

一声陡然而起的鸟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蒋戎心底有些紧张，但面上绷得紧紧的，“对了。”

谢余年几乎是立刻应声，“嗯？”

蒋戎转回头，看着谢余年白皙透红的脖颈，终于在心底找到了话题，“你不是说，等到这里后，要告诉我，你在电影院的时候想跟我说的话吗？”

蒋戎还记得谢余年要跟他说话时，那几乎像是撒了星星在他眼里一样的亮着光。

那是蒋戎见过的谢余年最生动的表情。

然而蒋戎不知道，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让谢余年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在一瞬间冷却，平静下来。

谢余年转回身，看向蒋戎，点头，“对。”

蒋戎没看到谢余年那时的眼神，心底有一点觉得怪异，他将这股情绪埋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随着夕阳西下，夜幕前最亮的时刻悄悄来临，如同谢余年心底的至暗时刻，也悄悄将他覆盖住。

谢余年从石桌上挑了个小零嘴扔进嘴里嚼了嚼，仿佛给自己壮胆一样，“嗯......其实我就是想问，你在蒋氏是什么职务呀？然后你招不招人？”

“？”蒋戎：“招人？”

谢余年点点头，“对对对，最好是能学会如何在商场上拼杀的那种。”

蒋戎：“......”

“你......”蒋戎难得有些词穷，半晌后才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谢余年又点点头，“有的，遇到一个很大很大的困难。”

蒋戎：“这个困难要你学会如何在商场上......拼杀？”

谢余年还是点头，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最大逆不道的话，“对啊对啊，我要把谢霖的公司搞垮。”

“你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