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元始（1/2）

“你要买专业相机？”准备下班的熊奇将今天的入境资料整理好，然后看着向她申请下个月工资的孔宣，脸上写满了“你是在抓梦JIO吧！”：“你知道自己月薪多少吗？”

“多少？”

“六千。”熊奇伸出右手，替他掰算掰算：“你刚来时毁了我的手机，再加上这个月由我垫付的饭钱……所以加加减减下来，你下个月只能拿一千。当然，你要是能在吃饭上省出一笔，下个月拿一千五也不是不可能的。”

“凭什么？”孔宣没想到自己会贫穷至此，尤其是他目前的开销还是由熊奇垫付的，所以提出质疑道：“伙食不是由你负责吗？为什么还要我们额外花钱……”

“你这话说的，让我一年岁不及你零头的普通人类替您付饭钱，你好意思吗？”熊奇将整理好的资料往桌上擂了擂，生动形象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况且发工资的不是我，而是天庭，我顶多是个转交的工具人。”

言下之意就是孔宣要钱找错了人，令后者在短暂的沉默后小心翼翼道：“那我能不能预支三个月的工资。”

“不能。”熊奇斩钉截铁道：“天庭那边只允许预支一个月的工资。”

“你不是还有十万块吗？”孔宣记得熊奇前不久才和云霄接了趟私活，拿到一笔数额不小的报酬：“从那里拿出一万块是很简单的事吧！”

“可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你”熊奇一脸的莫名其妙：“出力的是云霄，所以十万块里有六万都是她的。另外，你一看就是存不了钱的月光族……借钱给你，只怕你会在消费主义的陷阱里越陷越深。”

熊奇知道借钱给这些没有自控力的神明，不亚于把钱往黄浦江里倒。

让他们还钱是极为艰难的事。

早在孔宣之前，熊奇就被耍无赖的赵公明兄妹教做人了好几次。

直到她冷酷无情地扣掉上述四人的工资，让他们过了段清汤寡水，毫无生趣的日子，这几个大手大脚的神仙才学会村钱。

至于理财产品和花呗……

熊奇为了将不必要的麻烦扼杀在襁褓内，直接让天庭的负责人ban了神仙们的借贷可能，令最爱剁手的碧霄抱怨了好几次。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等你买了几千块的相机，就会觉得几万块的相机更香。等你入手了发烧友的相机，就会觉得自己的相机需要匹配更专业的辅助道具。”熊奇在这一刻说出与赵公明一样的话：“单反穷三代，摄影毁一生。”

瞧着孔宣依旧不满的样子，熊奇叹了口气，提出一个折中方案：“你让碧霄给你下几个美图软件……实在不行，就找琼霄给你P下照片。”

“什么是美图软件？”别看孔宣一副入乡随俗的潮男样，甚至在奇奇怪怪的“新闻”影响下，将自己的头发折腾得像个精神小伙，就差在脑袋上表演孔雀开屏。可是在日常生活里，他算是巨婴与古墓老人的结合体，在人界生活了十来天，也只会用些简单的家电……连拍照通话以外的手机功能都没搞清楚，更别提去下载应用商城里的热门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