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你用了几次？（2/2）

“是吗？”林木之冷哼一声，没等南长生反应过来，就将人给压在了沙发上。

林木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南长生，死死盯着身下人的眼睛，不放过那人眼里一丝一毫的情绪，“不是说没有影响吗？为什么不躲开？”

他早就发现了，前两次南长生元气大伤后，整个身体犹如风中杨柳一般，柔弱无骨，对于外来的侵害，毫无反抗之力。

被林木之压在身下的南长生，就如林木之猜测的那般，使不出丝毫力气来推开身上这人，但为了怕被林木之看出破绽，南长生依旧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推开林木之，结果刚推了一下，一双手就被那人用一只箍住，反扣在头顶，“你……放开……”

“你那天对我使出的那招呢？”林木之另一只手压住南长生的肩膀，并把想到身下那人的脚给死死压住，两人紧紧相贴，说，“在我把你按到沙发时，以你的能力，你分明可以推开我，你还嘴硬？那符，到底对你的身体有什么伤害？”

林木之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此刻的南长生除了不能反抗外，脸色如常，并没有上两次的孱弱感。

“告诉我，长生……”林木之用低沉的嗓音蛊惑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好吗？”林木之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你先放开我。”林木之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数撒到南长生的脸上，南长生不知原因的心跳加速，这样陌生的感觉，让他第一次逃避开来，偏过了头。

林木之又怎会放过，“要是你再不说，我不介意再用一些手段，反正现在的你手无缚鸡之力。”

眼看南长生偏过头去，林木之心如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他知道自己这一行为引起他的反感，他也不愿意这样，好不容易他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但是他不敢，要是今天他不问出来是不是这人又要躲起来自己承受这一切的苦痛。

“你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了。”林木之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还不准备告诉我吗？”

见林木之态度坚决，南长生终于软了下来，闷闷道，“那符对身体真的没伤害，只不过因为那符有违天道，只会损失画符之人的寿元罢了，对身体没有影响。”

“多少？”随之心脏传来的痛楚，林木之不自觉地加重了手里的力度。

“惩罚力度是根据那符咒的效用来的。”南长生如实以告，“李先生的女朋友只需要消除一天的记忆，所以我也只需损失一天的寿元罢了。”

南长生说得很轻松，仿佛被损失了寿元的人不是自己，但在林木之这里却是一道重击，他颤抖着下巴，哆哆嗦嗦地又问出了一句，“你……用……多少……次？”

他本想问南长生这样的符咒一共用了多少次，意识到自己将这话给说得颠三倒四，想要再说一遍，却如何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南长生懂自己的意思。

这样的符咒，他究竟，用了几次？

但他又怕，他怕听见南长生的答案。

在那一刻，林木之感觉自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身下那人见自己说了之后，林木之没有任何反应，又重复了一次。

反应过来的林木之，根据身下人一张一合的嘴唇，他不得已看出了答案。

第一个字是“一”。

好像是一次。

“真的，只有一次？”林木之又恢复了听觉，艰难地开口问道。

“真的只有这一次。”南长生第三次说道，“李先生的女朋友是因为我的疏忽遭遇不幸，而且这种事情，本不该将其他人拉进来，我理当负责。”

“我说完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林木之松开了南长生的双手，但没有从南长生的身上下来，而是用刚刚的那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南长生的头顶，轻声问道，“可以收回吗？”

“什么？”

“那符纸现在就在我手里，你可以收回吗？收回了，不用它，是不是对你就没有影响了？”

即使是一天，他也不允许南长生这样糟蹋自己的生命。

“不可能。”南长生说，“那被损伤了一天的寿元，早在符咒的最后一笔落下时，就已经收不回来了。”

得到答案的林木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废下来。

思考半刻的林木之，终于从南长生身上起来了，将那从李爵手里拿过来的符纸放到南长生的手中，“这符你拿着，我有一个朋友是心理医生，我会让李爵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