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杀卫玠(3/4)
周承爻说着耻笑道,“那些人惯会拿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诓骗人,我先前跑的急呛了风,在灵堂的时候发起烧来说了两句胡话,那星官竟说我常年病着阴气重是被上身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周承爻说的正是周承弋见皇帝的那日。
周承弋才知道他去了灵堂就发烧了,皱眉问起他的病,“当真有好好调养?你别是不舍得花钱吧!”
他上次说了那么多,他哥这性子,不会是自己没用,全捐给别人了吧?
周承爻赶紧讨饶,“我便是娘胎带出来的体弱,不是一时半会能养好的。这个月都只发了两三次烧,也没怎么咳嗽了,当真好了许多。”比起之前动不动就卧床来说,出奇的好。
周承弋直呼好家伙,“你这发烧频率,开水壶成精吧!”
他之前还没有实感,现在看他哥就像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周承爻:“……”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开水壶,但听着就不像是在夸他,他还是别问为好。
祭天定在一周之后,周承弋也是要参加得,而且得是盛装出席。
皇帝专门叫人去请了那位当代鬼谷子唐鹤年出山,后妃皇亲文武百官羽林卫众,浩浩汤汤的大队人马往祭台所在的璋台山而去。
这次祭天弄得很宏大,还要在璋台山别宫里住上一日。
先前提过一句的原主母亲孝贤皇后的手帕交,和亲王周承爻的生母闵妃,便是在此处养病。
同在一个马车里的周承爻和周承弋这两兄弟都很激动。
“我已经有三年未见阿娘了。”周承爻道,“可惜王妃不宜舟车劳顿,不能一起来。自婚后,她都未曾见过阿娘。”
闵妃也是气虚之症,当年生产的时候亏了身体,没多久就去了璋台养病,偏偏周承爻也是一脉相承的身体不好,吹个风就能在床上躺好些天。
这母子两虽然见面屈指可数,但抱着见一面少一面的心情,感情倒是十分不错。
周承弋的激动则是因为第一次出宫。
他对于京城还是有些好奇的,撩开车帘去看,结果只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羽林卫。
他不死心的往外探了探头,反而看到了正抱着另一位侧妃骑马调情的五皇子。
“……外面起风了,晦气。”周承弋冷漠脸放下并压了下帘子。
和他说着同样话的,还有在后面马车里的沈娉。
不过这些不重要。
璋台山别宫门口,正有一众人迎接着。
领头那位眉间似乎含着不化的忧郁,如同黛玉般弱柳扶风的美人应当正是闵妃。她身旁还站着一位精神矍铄,颇为仙风道骨穿着对襟宽袖绘有八卦袍和符文衣服的老者。
果然,马车一停,周承爻难得迫不及待的下去,两人对视一眼,美人眼中灵光纷转,眉间的忧愁都散去三分。
“妾身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闵妃的声音也是细弱婉转的。
全场唯一未曾行大礼的只有那老者,以及他身后捧着托盘像是徒儿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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