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爷用心良苦(2/3)
先皇后一向体弱,生育宁宵时,便已年过三十,生下孩子后缠绵病榻,无力哺养膝下,老皇帝便将宁宵带在身边,父子俩关系较其他皇子更为亲近。
先帝年轻时多疑,老了之后,他的那帮儿子,除了宁宵,他一个都不信。至于宁泽昕,常年安静得缺乏存在感,老皇帝除了夸一句好孝心外,连提都很少提起他。
庆妃本来也不受宠,宁泽昕一直到及冠都未曾封王属地,始终住在宫里,与庆妃母子俩相依为命。
直到后来,庆妃照顾宁宵,顾迟夜与宁泽昕交好,老皇帝这才注意到,后宫里还有这对母子。
顾迟夜撇了下嘴角,眼底无甚笑意,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宁泽昕发现他不太乐意提宁宵,知趣地闭了嘴,在榻上坐下,无声叹气。
“不必害怕。”顾迟夜垂眸望向他:“万事还有我。”表情不算温柔,一如既往的刻薄冰冷,摄政王生了张俊美面孔,可惜笑容不多。
宁泽昕却很信任他,哪怕所有人都说,摄政王野心昭彰、其心可诛。但在安静温顺的三皇子看来,他与母亲在深宫缺衣少食、无人关心的时候,只有顾迟夜伸出援手。
“谢谢你,怀宁。”宁泽昕笑了,两手拱在身前,揖了一揖,感叹:“要是没有你,我眼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迟夜深深地注视他,动了动嘴唇,还想再说些什么,王府侍卫却形色匆匆赶来,敲门喊:“王爷!”
宁泽昕回头,顾迟夜与他对视一眼,疾步出殿门,与侍卫到偏僻处交谈:“何事?”
王府侍卫压低嗓音,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王爷,偏房起火,里边那位…不见了。”
顾迟夜的脸色,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一把推开侍卫,来不及与宁泽昕道辞,骑上快马出宫直奔王府。
半弯新月挂在头顶,马蹄急促地踩踏过青石板,昨夜下了雨,石板缝隙间积水溅开,碎珠似的水花晕开月色,愤怒与焦躁充斥肺腑。
顾迟夜几乎是把每个字嚼碎了,再从牙缝里蹦出来:“宁、宵。”
夜半寒凉,宁宵逃出来时,仅穿了件贴身里衣,他缩在草丛里冻得瑟瑟发抖,仰头眺望天上月,越发觉着寒冷。
想他爹,还想他娘,皇族里娇生惯养的太子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真是委屈憋在心上,没地儿说。现在他爹没了,他娘没了,他那帮兄弟恨不得作壁上观看他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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