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转场·1（1/2）

杨羽清走出传送仓，位面传送带来的眩晕影响他早已经习惯，听到风声迎面而来的时候，立刻侧身躲过一击。

“喂！”他大叫，伸手挡住接下来的又一拳，瞪向面前的男人。

江定挑眉看他，悠悠发问：“这是我们第几次合作？”

杨羽清噎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第476次。”

江定怔了怔，似乎有些意外，但终于还是松了手：“所以我们合作一年多了？”

杨羽清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我每次都会忘记你跟我合作这件事？”

“嗯。”

“为什么要跟我合作？”江定有些烦躁地问了一句，然后又自己截断话头，“算了，你不用回答。”说完转身走出了传送室。

杨羽清看着他的背影，皱眉，心情有些复杂。定了定神，他跟在江定身后走出传送室，他们要去管理室交任务。

*

维管局的大厅里竖着特维业绩榜单，第一名江定的名字显眼的呈现在人们眼前，其下的第二、第三名显得很不起眼。

但江定却看着第二名皱眉，杨羽清……还以为是个小萌新，原来是根老油条。

看着沿途笑着跟自己打招呼，和朝杨羽清做鬼脸或威胁动作的同事，江定有种奇异的剥离感。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你？”江定问。

杨羽清避开他的打量，半晌不情不愿地指了指脑袋：“因为是我这个混蛋害得你这位特维界的顶级偶像丢了记忆黑匣子，变成现在这样呗。”

江定挑眉：“哦……所以你跟我做任务是赎罪？”他的神情忽然轻松了许多，似乎先前的某些不快突然消失了一样。

杨羽清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

所有人都知道江定是为了救他才受伤，丢失记忆黑匣子，他一开始也是感恩不尽的，可是，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因此照顾江定的后半生，并且必须帮江定找回记忆黑匣子的时候，杨羽清逆反了……

这是道德绑架！我的人生凭什么就要因此被固化？

但是，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

*

每次任务都让他当江定的陪衬，做天之骄子身边的炮灰，他的业绩排行第二，可人们又都说，要不是因为跟着江定，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拿到那样的成绩。

行吧，左右都是他不好，杨羽清愤然地想。

“来签字。”江定叫他，同时递上任务结算清单。

杨羽清随意看了一眼，签了字，转身准备走人，江定叫住了他。

“明天，我是不是又会忘记你，而你会继续跟我做任务？”江定问。

杨羽清自嘲地笑了一声：“对，你每次回来都会问我这句话，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江定挑挑眉：“跟我做任务让你很为难？”

杨羽清愣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并不怎么为难，只是不喜欢听别人诽短流长。”

江定笑了：“那就好。”

*

和江定分开，杨羽清来到维管局大楼顶层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男人抬头看他一眼，开口：“还顺利吧？”

杨羽清将手中紧握的宝石放在桌面上：“就那样。”

“别一脸不情愿了，江定明明挺好相处。”男人拿起宝石来，并没有欣赏，而是走进办公室侧边的一间暗室。

杨羽清跟着走进去，看着男人将宝石放在一块圆盘上，随后，几缕白烟从宝石有散出，当白烟散尽后，宝石变成了一块拳头大的金属残块。

男人拿起那块残块，走到一旁的阵列架前，那里放着一个残缺的方块，质地与他手中的残块一模一样。男人将残块拿到眼前端详了片刻，将它到了方块的一个缺口，一道金光从缺口处流动散开，那残块与缺口完美的镶嵌在一起，好像它们原本就是一个整体。

“行了，等这黑匣子的碎块收集完整，江定的记忆修复，你也就解脱了，现在就先忍着吧。”男人收回手，看着面前的方块感慨。

杨羽清闷闷地嗯了一声，忽然又听男人说：“唉！看着你俩在那小世界里过得挺滋润，还以为你会对他有些什么别的想法。”

“灿总……”杨羽清惊诧地瞪向男人。

名叫灿的男人笑笑：“行，你们的事，我不插手，去吧。”

杨羽清几乎是从这位局长办公室落荒而逃，灿的话让他想起江定慵懒的神情和柔韧的肢体……他一省神，感到腰子隐隐作痛……不，他跟江定不合适！真不合适！

然后，杨羽清就在转角处遇到了江定。

*

“距离我的记忆清零还有几个小时，介意一起吃个饭吗？”江定倚着墙，没个正形的朝他笑着说。

“……”杨羽清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耳根发烫，“我能说介意吗？”

“我请客。”江定说，“顺便，让人家知道咱们关系不错，不也正好给你挽一下尊。”

“你……”杨羽清些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