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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杀人游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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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红兵和刘海柱分别被正式提审。提审也了无新意,无非就是追问和腾越几次冲突的经过,并没有过多地追问赵红兵和刘海柱的关系。赵红兵前几天打断三林的肋骨时,并没有兴师动众地马上被问罪。这可能是看守所有意把这样的事给压下去,也有可能是看守所的人太忙,觉得这样的事不算是太大的事,尚无精力去关照此事。

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只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似乎远远还未曾结束。就算现在再给所长几个胆子,所长也不敢让这几个人再住在一起了。

赵红兵所在的号子里一下就少了仨人,而且是少了三个最能折腾的人,一下号子里空空荡荡的。早上起床后,赵红兵冷眼看着老曾的那些小弟,一语不发。老曾的这些小弟没一个敢正视赵红兵的眼睛,他们知道,不是不算账,是算账的时机还没到。赵红兵的手段,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老曾这棵大树一倒,这帮猢狲们,各个想怎么保全自己的性命,没人再敢跟赵红兵较劲了。

此时看守所里最扬眉吐气的,就是姚千里。引用李毅大帝的一句话说就是:天亮了。

姚千里自认自己站队坚决准确,从一进来就坚决地站在了赵红兵这一边,甭管赵红兵对他呵斥怒骂时,还是赵红兵失势时,他都毫不动摇,坚决跟恶势力作战。现在,终于赢了。当早餐的时候,赵红兵让他过来睡二铺时,姚千里是昂首挺胸抱着铺盖踢着正步走过来的。看到他这得意样,赵红兵也忍不住笑了。

张国庆说:“老赵,昨天是我按的铃。”

二东子的歌词唱得似乎不太准确,但是腔调拿捏得却特别好,唱得特别悲凉。这是曾经在20世纪90年代初风靡全国的迟志强唱的《铁窗泪》系列里的《十三不该》,上了点岁数的人,都应该听过。二东子这么一唱,很多人跟着哼哼了起来。还有人越唱越动情,眼眶都湿润了。

沈公子夜夜不能寐,想想这些事就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以前面对的敌人就算再强大,起码都在明处。可如今,赵红兵几次三番险些被杀,又搭进了刘海柱和二东子,可依然还不知道对手究竟是谁。这样的事,沈公子从来没遇到过。

“知道。”赵红兵知道张国庆是个好人,如果张国庆当时没有按警铃,那自己也差不多该住手了。

掌声中,二东子又是一声悲鸣:“姓申的,wǒ • cāo你大爷,wǒ • cāo你二大爷,wǒ • cāo你三大爷,你这个为富不仁的孙子啊!”

号子里一下就肃静了。

“真的假的?”姚千里说。

狱警的工作压力太大,所以终日跟犯罪分子打交道,他们的思维方式通常迥异于常人。而且,他们几乎时时都要遭到犯罪分子的威胁,因为在工作中,他们必然会得罪看守所里那些或者凶残或者有势力的嫌犯,这些人出狱以后进行报复是很正常的事。在如此的重压之下,狱警多数会喝酒减压,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可是这所长,却是滴酒不沾。不但滴酒不沾,而且连烟都不抽。还有,看守所的狱警多少都有点灰色收入。中国是个讲究关系的社会,嫌犯的亲属总会托关系要求狱警照顾嫌犯,可这所长却是向来两袖清风,无论谁托关系,一概不照办,即使是上级领导压下来的关系,所长也是阳奉阴违,表面上唯唯诺诺,却从来不认真帮忙。不但如此,他还从来不去参加任何饭局,上班从来没迟到过一分钟,下班就回家,从不在外面耽搁,就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

正在赵红兵琢磨的时候,张国庆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张国庆有些不好意思。张国庆的确应该不好意思,正当赵红兵大获全胜在收拾腾越等人时,自己却按响了警铃。如果说姚千里是在秋收起义时加入的红军,理所当然地享受革命成果的话,那么自己就是在1949年9月30日加入了国民党。此时再投诚,还来得及吗?

调查到这里,沈公子犯了嘀咕:水至清则无鱼,这样的官员怎么能当上看守所里的一把手?因为通常这样不近人情的官员,都只能做到副手。

“对啊!当时你说把这些有暴力倾向的嫌犯都关在同一个号子里,让赵红兵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沈公子向来有识人之明,绝不信这个梅大迷糊是个双面间谍,更不信他有害死赵红兵的心。因为如果这梅大迷糊想害赵红兵,他绝对不会再把刘海柱跟二东子弄进去。

“没事儿,该按。”赵红兵和颜悦色。

“喝了点,但是不多,我这酒量还凑合。同事们都知道,我酒喝的是多了点,但是基本不耽误工作。”梅大迷糊一嘴酒气,把从不喝酒的所长熏得够呛。

不过沈公子还是没放弃调查,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管教把腾越这个雷埋在了看守所里。

沈公子没有审问梅大迷糊的权力,可所长却有审问梅大迷糊的权力。就在沈公子和梅大迷糊见面的那天下午,所长也找了梅大迷糊谈话。

此时看守所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声悲鸣,这悲鸣,跟哭丧似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角落里。

二东子的京剧唱腔骂人终于结束了,大家都松了口气。正当大家想吃饭时,二东子把饭盆往地上重重地一摔。腔调一转,改成流行歌曲了。

再然后,沈公子又排除了老古。老古虽然在江湖上混得不怎么样,但生意做得可不错,相当的不差钱,有实力在监狱里干掉赵红兵,但是老古肯定没这胆子。虽然从外表来看,老古无比鲁莽,但沈公子却深知此人胆小怕事。张岳甚至李武都能收拾他,他又怎么敢去主动招惹赵红兵?再说,赵红兵和老古并无直接冲突。

此时管教重重地砸了几下铁门:肃静!都给我肃静!谁tā • mā • de再唱,关禁闭!

沈公子把梅大迷糊约了出来。

通过二东子这通骂,赵红兵更加想念在外面的沈公子。他觉得以前事无巨细都会面面俱到的沈公子,最近办事有点忒不靠谱,像是把二东子送进来以后没给二东子打钱的这件事,换在以前,沈公子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最近,沈公子究竟是怎么了?

⒊省城的开发商吴总:吴总这样涉足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的商人,能量万万不能低估。当年被赵红兵重重地羞辱了一番之后,灰头土脸地败出了这个城市的房地产开发市场。在房地产高速发展的阶段,被赵红兵吞掉了一块大大的肥肉。如此之深仇,相信吴总必然铭记于心。以前赵红兵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吴总没机会下手。现如今赵红兵眼看已现败相,吴总只要再轻轻推上一把,赵红兵必然永世不得翻身。这样,吴总不但报了仇,还可以重返我市房地产开发市场,可谓一举两得。所以此人,绝对也是重点怀疑的对象。

“老梅,中午又喝了?”所长态度不错。

所长一琢磨,自己还确实这么说过。所长问:“那刘海柱呢?也是你安排去的?”

赵红兵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越来越发现张国庆真是个厚道人,换了别人在此时,绝不会说腾越一句好话,而张国庆却是有一说一。腾越的确对张国庆很照顾,如果张国庆此时破口大骂腾越,那赵红兵反而不会认为张国庆这人可交了。

“我就要吃那大肥肉片子。”

所长点点头:“别看你成天喝成这样,还挺认真的啊。”

在最后,沈公子还想到了一个人:陈总,那个刚刚进入我市的年轻的外来的老板。在赵红兵入狱的几个月里,沈公子连一块地都没拿到过。沈公子忙于奔波赵红兵的事,无心经营当然是原因之一。可最大的原因,还是骤然间冒出了陈总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以前的一些项目基本上是赵红兵的囊中之物,可陈总如今却一一收入自己的囊中。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究竟哪来的资本?究竟是哪来的社会关系?沈公子不知道,也无从知晓。如果让沈公子用一个词形容陈总,那么就是:水很深。如果让沈公子用第二个词来形容陈总,那就是:邪气。沈公子闲暇时看过几本相术的书,觉得这个陈总虽然年轻帅气相貌非凡,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他的笑容透着邪气,眼神透着邪气,甚至连点烟的动作都透着邪气。这种邪气在常人眼中可能很难发现。可是见多识广的沈公子却极为敏感,一眼就看出来此人绝非善类。

沈公子和所长几乎是在同时调查出了把腾越安排进赵红兵所在号子的人:梅管教。

陈总和赵红兵自然无旧怨,也无新仇。可赵红兵却显然是陈总未来可能的对手。陈总再牛,终究是个外来客。赵红兵即使出狱后大不如前,可毕竟是在本市抱山抱水地混了20年,绝对是地头蛇中的地头蛇。即使陈总是一条强龙,他就一定能压住赵红兵这条地头蛇吗?未必。

掌声中,二东子又是一声悲鸣:“姓申的,wǒ • cāo你八辈祖宗啊!你……”

其实,沈公子的确在忙一件大事。他什么事都可以放下,但唯独这件事,他不得不忙。他必须要找出究竟是谁要杀了赵红兵。

“一不该呀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我爱,偷偷摸摸爱我也没关系啊,你不该,跑到我的家中来,三不该呀四不该……”

赵红兵看着二东子哈哈大笑,二东子也看着赵红兵大笑。这俩爷们儿,不用沟通,就是最好的朋友。

别人不知道二东子在骂谁。赵红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二东子唱给自己听呢,这姓申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公子。敢情这沈公子把这尊佛请进了看守所之后,忘了供奉,忘了给他卡上打钱。赵红兵是哭笑不得,想给二东子订饭,可却又怕让看守所发现俩人的关系。

“你是真tā • mā • de迷糊啊!弄了半天,是你把腾越给弄进红兵号子里的啊!”沈公子有点气急败坏。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沈公子更恼了。

现在赵红兵有点心动了:这小子有着当今社会中难得的忠诚,要么等出去以后,真让他当自己的司机……

赵红兵只能盘着腿坐着,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神秘的高人究竟在闹什么把戏。

沈公子开始暗中调查所长了,不但调查了所长以前在外地的工作情况,还调查了他现在的交际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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