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1/1）

等到陌如玉走近，南渊微勾嘴角，悠哉道：“没想到陌兄的消息这般灵通？”

陌如玉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楼澈深吸一口气道：“你跟着来干什么？”

“你去哪我就去哪。”陌如玉厚着脸皮道。

“难不成陌兄知道我们去哪？”南渊问。

“这倒不知，看你这浩浩荡荡的队伍，该不会要去闯什么龙潭虎穴吧？”

“还真是被你猜中了，所以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吧。”楼澈冷言驱赶。

陌如玉倒更是来了兴趣：“倘若真的如此我更是要跟去大开眼界，说来听听你们是要去哪？”

南渊：“半月坡。”

陌如玉心中一沉，眼里亮芒闪过，难以置信的反问：“去哪？”

南渊进一步说明：“明妃旧疾复发，需要白狐的心肝作为药引，方可救命。”

“半月坡处处机关暗卡，地势险峻，路途艰险。”陌如玉严肃道。

“你去过？”“你知道在哪？”楼澈，南渊异口同声。

陌如玉叹息一声：“年少不懂时去过一次。”说完便涩涩扬起了嘴角，往事不堪回首。

“这么说半月坡真的存在，太好了。”南渊掩不住的欣喜，这陌如玉简直就是一颗启明星，瞬间照亮了前方的路。

“有什么好高兴的，半月坡早已无人问津，里面恐怕也早已不如当年的风景，白狐心肝有没有也是未知，阿澈，你当真要去？”陌如玉又问。

“不管有没有我都要去试一试。”

陌如玉回应着他笃定的视线，笑了笑，终究无话可说。

……

“听说妹妹近日身体抱恙，本宫特地来看看。”苏贵妃来到望月殿站在床前，看着明妃那虚弱凋零的模样，脸上全然没有半点担忧的样子。

明妃昏昏沉沉的好似听见了有人在耳边叨叨，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由模糊慢慢的变得清晰。

“原来是姐姐。”明妃声音沙哑，气若游丝。

苏贵妃悠然的扫了一眼这望月殿，别有韵味道：“澈儿对你可真是母子情深，为了你肯跑一趟那半月坡，虽不亲生，却胜似亲生，妹妹好福气。”

明妃原本浑浊的视线骤然之间突然亮了起来，诧异的看着苏贵妃，声音略有颤抖道：“臣妾不明白姐姐此话何意？”

苏贵妃讥嘲笑了笑，正面对着她，说：“看来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本宫可都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二十七年前北新殿走水的那晚，苏嫔和她那个未足月的孩子丧命在了那场大火中，可若是苏嫔在天之灵得知她的孩子仍活在世的话，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你……你……”明妃声音越发的颤抖，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喉咙似是一团棉絮堵住，可却不知哪来的力气让她倍加艰难的从床上撑了起来：“北新殿走水是一场意外，当年早已查明……”

苏贵妃迫不及待的打断，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那孩子呢？在那场大火中死去的孩子，到底是你的，还是苏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