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老夫少妻(2/2)
“咱们进么?”
“进啊。”
“来。”
...
说是这么说,可是却没有一个先动,所有人都像商量好的一样站在门口眺望,踌躇不前。
“别怂,就是干。”
“快!冲!”
“唉,还是算了,一起吧。”
“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往里冲。”
“一!”
顾之洲开始往后退,他现在正站在他们中间,他可不想被挤成肉夹馍。
“二!”
顾之洲马上就要退到人群的末尾了。
“三!”
顾之洲已经退出去了,已经碰住三楼的护栏了,可是不知被谁突然从后面挤了一下,重新被挤到了人群中间,随着浩荡的大部队,再次被挤了进去。
门就那么大,也就只能容的下三个人并肩而行,结果一下挤进去三十几人,门槛是挤不烂的,毕竟傅家壕,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顾之洲莫名体验了一把春运,不知先是被谁踩了一脚,然后被谁推了一把,又被谁揪住了衣领。
再然后随着人群进屋,身体一下被挤到了最左侧,然后一个落空,随着众人集体向前栽去。
慌乱中,双手无意识的伸出,像是溺水的人寻求帮助般胡乱比划了一阵,耳边莫名传来了家具蹭地的摩擦声。
而且听这声音,好像离得他越来越近。
紧接着,随着声音戛然而止,顾之洲的双手就支撑在了一座矮柜上,帮他稳住了即将摔倒的身形。
顾之洲:...嗯?门口什么时候有台柜子了?是被人碰过来的么?
少年借着周围摔在地上的手机手电筒,环视了一圈。
他身前身后的学生们全部摔在了地上,或匍匐或仰卧或跪着...
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幸运,恰好有个柜子接住了他。
而之前不叫他顾哥的那几名男生摔的最惨,有得直接磕在了茶几上,捂着头嗷嗷大叫。
“靠,这是什么鬼地方,茶几离大门这么近!”
磕着额角的男生气急败坏的站起来,骂骂咧咧的吼道。
顾之洲看了一眼茶几的位置,确实离门很近,根本不在原位,以前明明是在沙发面前的,何时被移到这里了?
那名男生气不过,站起来就踢,看上去就用了很大的劲。
结果咚的一声,踢茶几的男生突然摔在了地上,而原本在他脚边的茶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移到了一边。
凭空移了一个位置,非常诡异。
“呃...刚刚我好像看见茶几动了。”
“我....好像也看见了。”
...
摔在门口的众人还没有爬起来,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幕,面面相觑皆是害怕。
然后,集体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闹鬼啊!!!”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有鬼!”
“救命啊———我刚刚看见鬼了!”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
全员逃跑,无一例外。
结果,好不容易逃离拥挤圈的顾之洲就又被挤了进去。
顾之洲:....日!
来来回回被拥挤,顾之洲懵得很,他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茶几会自己移动,难道这间卧室真得有鬼不成?
原本他是想去看看的,结果刚走一步就又被广大学生们挤到了拥挤圈,别说回头了,能出去就不错了。
全过程又是揪衣领,又是薅头发...于是乎被挤出屋的时候,又差点摔了个屁股墩。看上去就像被狠狠欺负了的样子。
知道一个单薄却温热的怀抱接住了他。
顾之洲抬头望去,白连城站在他的面前,用胳膊搂住了他,然后又用自己整个身体帮他抵挡住了身边的人。
“顾哥,没事吧。”
柔柔弱弱的少年,此时的声音很是低沉,像是生气了一般。
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微微倾倒的顾之洲,恰好看见少年白T恤下一截雪白的脖颈,以及其上的片片吻痕...
“连城,你弄疼我了。”顾之洲的肩膀忽然传来了一道刺痛,扶着他的白连城不知为何忽然加重了力道,捏得他的肩膀很疼。
“不好意思。”白连城站好,松开了他的肩膀。
顾之洲也随之站起,有些诧异的注视着忽然上楼的白连城。
有一批人刚才并不打算上楼参观,毕竟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即使傅拓野不在,他们也不敢染指傅大佬的卧室。
其中就有白连城。
可是他现在却上来了。
白连城:“我刚刚听见尖叫声,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顾之洲点头,正要说话,却被刚才踢茶几的男生插了嘴。
“连城,这屋里就是阴气重,刚才都闹鬼了!”
“路沉,你不要瞎说。”白连城看着他,“这屋里怎么会闹鬼。”
路沉:“是真的!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结果果不其然被茶几磕了头,然后我起来茶几突然就自己动了!”
“嗯嗯嗯,确实是这样。我们都看见茶几动了。”
全员复议,白连城却看向了顾之洲,后者的目光则是看向了漆黑一片的屋内。
有情况,不对劲。
但这个结果蛮好的,毕竟他也不是真得想让大家参观他与傅拓野的卧室。
天知道那位淫//奢的暴君有没有把那些不可言说的东东收起来。
到时候再被眼前这些讨厌鬼看了去,那就很不好了。
顾之洲正准备就梯/子下楼,与大家说既然闹鬼,便打道回府吧,不要看了,结果却见白连城一个人孑然一身的走了进去。
顾之洲:“......”
众人震惊的看着柔弱的少年毫不畏惧的进了这间如黑洞般什么都看不清的卧室。
一种在心爱人面前装逼的逼格又被重新燃起,同时跟着进了屋。
白连城进屋后先是摸到了灯盏开关,尝试打不开后,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屋内。
然后走向了那台茶几。
蹲下,观察了一会儿。
“不要怕,这是遥控的,所以才会自己移动。”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跟着观察了起来。
顾之洲也随着看了半天,一点也没看出来能遥控的样子。
这就是一座普通如常的大理石茶几。
哪有一点能被遥控的样子。
可白连城为什么这么说,而且如果真得就是普通的茶几,为什么它会动???
在这个屋子里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很多次,探索过每一块角落的顾之洲,蓦得也有点脊背泛凉。
不过,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
因为这朵又大又莲的白连城的缘故,刚刚偃旗息鼓的众人又在他的带领下重燃了好奇心,天不怕地不怕的逛起了他与傅拓野的卧室。
不是开柜子,就是逛浴室,一惊一乍,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有得还直接上手又摸又碰。
烦的不行。
“顾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一直跟在顾之洲身边的白连城,观察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看他微微蹙眉后悄然问道。
顾之洲:废话,你家卧室被闲杂人等参观,你能高兴?
少年没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白连城:“顾哥,你为什么会不高兴,你真的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了?”
此话问得顾之洲一愣。
确实,他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不高兴,或许是因为这个屋子里有太多自己的痕迹,又或许他也真得把这里当家了?
“我记得你刚嫁给傅拓野的时候并不高兴,很抗拒,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会不高兴呢?你接受傅拓野了吗?还是和他们关系好了,忘记他们曾经做得事了?”
白连城盯着顾之洲。
“顾哥,你打听一下就知道,傅家没有一个人是好人。我曾经和你说过这件事,别人咱先不说,就说傅骜,他在学校是如何耀武扬威、恃强凌弱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些被他伤害过的学生、老师,以及我,都不曾忘记那些被他霸凌的日子。你,难道忘了吗”
“还是因为你跟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自觉忽略了他们做的恶事?一个坏人做一件好事就可以被原谅,一位好人干一件坏事,就十恶不赦,这又是什么道理?”
“没有!我只是有些洁癖而已。”
顾之洲打断了白连城的话,虽然他说得有些道理,但莫名就觉得他好聒噪。
再看着眼前的学生们翻来覆去,跟抄家似得他就更烦躁了。
他准备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正在这个时候,洗手间方向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白连城与顾之洲对视了一眼,同时向洗手间跑去。
莫不是傅拓野的踪迹被发现了?
白连城比他更快一步,在两人错身分开的一刻,在一片黑暗里向前直冲的顾之洲忽然觉得腰上一紧,好像有什么石更石更的东西卷起了他的腰,将他向后拽去。
下意识的就要出声的唇微张,却同时被缠在腰上的温热堵//住了唇,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之洲慌乱的乱动,却觉得腰上缠得东西越来越紧,这个触感,好像那天在chuang上...被按摩时一样。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傅拓野:尾巴啊,傻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