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出城前夕（1/2）

比起尴尬，傅年生内心更多的是疑惑，元珏的一举一动当真让常人难以理解：“元少爷不如先放开。”

元珏听话地放开了，但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周围的门生被元辅忠训斥了一顿后，也把目光转了回去。

傅年生将手中的名册交给了岳空吟，道：“陛下，这些人，臣觉得可以。”

岳空吟接了过来，从上自下扫了一遍，略微点了点头。

元辅忠有些莫名其妙：“陛下，这是，何意啊？”

岳空吟答道：“这些时日，朕随时会从你这调人，你注意着点便是。”

“是，是。”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傅年生开始关心起傅芸，他这一趟走下来，连傅芸的影子都没见到，于是问道：“元太傅可知舍弟在哪儿？”

元辅忠回道：“哦，在习武场。”

“啊？”傅年生有些转不过弯来，“在习武场作甚？”

“在习武场当然是练武啊。”元辅忠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傅年生也只能让题影带着过去，他实在想不通傅芸因为点什么会弃文习武，傅家自始至终就没出现过一个武官，一是因为的确没有那方面的天赋，二就是因为怕血，傅年生倒是觉得怕血没什么好羞愧的，毕竟傅微也见不得那些断头台之类的事物，他像他爹也没毛病。

岳空吟也有些不解，但也只能先过去看看，才能得到结果。

因为太书院以培养文官为主，来这儿学武的只有很小一部分人，一般都是那些武学世家管不了孩子，便让太书院代管着。

傅年生第一眼就看到傅芸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喝着茶，一副极为惬意的样子。

“芸儿！”

傅芸闻声，立即欣喜地跑了过去：“哥哥！”

其他人则是看见了岳空吟，一一行礼。

傅年生没好气道：“让你来这儿学习，你倒是在偷懒？”

傅芸慌张地摆了摆手：“不是的，哥哥，聂太尉说了，我能接他三十招，我就可以休息一下午。”

“聂太尉？”傅年生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朝堂上下没有一个是姓聂的。

岳空吟回道：“是聂程，上次狩猎的时候还是你让傅芸叫来的呢。朕看他武功不错，就先让他来这儿了。”

傅年生总算记了起来，但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的是傅芸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你选择习武，怎么没和我说？”

“我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就是没想到哥哥今天亲自过来了……”

岳空吟的关注点则和傅年生不同：“聂程的实力应与杜山志差不多，比杜山书稍微差一些。你习武几个月，能接聂程三十招，的确不易。”

傅年生知道岳空吟是在变向提醒他傅芸的提升有些异于常人，正打算继续问的时候，聂程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看见岳空吟和傅年生时，立即上前叩首行礼。

“下官见过陛下，傅大人。”

傅年生给岳空吟打了个颜色后，领着聂程走到了一旁，开口便问道：“芸儿跟着你多久了？”

聂程回道：“不久，就是他刚来太书院那会儿，下官碰巧撞见他正在习武，下官看了几眼，那身法的确精妙，后来小傅少爷便索性来这儿了。”

傅年生有些云里雾里的，且不说傅芸为何进步那么快，就单凭他们傅家从来就没有传授武学的惯例来说，傅芸从何得到那精妙的功法。

“傅芸在这儿和谁接触过？”

“和另外的武学门生都有过接触，相互切磋这不可避免啊。”

傅年生彻底傻了，难不成这是傅芸无师自通？他们文官世家如今也出现武学天才了？

“聂太尉能否断定自己从未教授过傅芸？或是无意间透露了什么？”

聂程一个劲儿的摇头：“下官保证，绝对没有，他的身法一看就知道，跟我们就不是一派的，我们通常用长枪，偶有几个世家弟子用的是阔刀，小傅少爷的身法明显是舞剑的，而且怎么说都是上等的剑谱。”

“剑……”傅年生仔细想了想，之前姬家都是用的长枪，杜山志和杜山书虽然用剑，但杜家的功法从不外传，傅芸和二人接触也不多，所以应该不是通过杜家人习得武功。

一场问话下来毫无结果，傅年生只好惺惺地走了回去，恰巧傅芸也是在岳空吟面前舞完了一招半式。

傅年生问道：“这臣也不懂，陛下看着如何？”

岳空吟回道：“很好。”

虽然岳空吟口上说着“很好”，可眼内没有丝毫赞赏的神色，这让傅年生很不安。

傅年生对着聂程说道：“既然傅芸下午没事了，那我就先接走了。”

聂程行礼道：“傅大人请便。”

……

回皇宫的途中，岳空吟刻意支开了其他人，于是，一辆马车上就只剩下傅年生和岳空吟，以及驾车的题影。其他人则另行雇了一辆马车。

傅年生刚坐下，便问道：“陛下刚刚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地方吗？”

岳空吟不置可否：“不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就是很奇怪。”

“怪在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