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醉酒交心（1/2）

道清回到了国师府，发现傅芸已经睡下了，犹豫了一会儿后，将傅年生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并帮对方脱下了外衣，安置在榻上。他唤来了侍女，让对方去做一碗醒酒汤后，掩上了房门。旋即，他坐到了榻边。

道清忍不住伸手想去捋一捋傅年生鬓角，但他的指尖刚触到傅年生肌肤，对方就猛地将头缩了一下。

道清试探性地问道：“年生，你醒着吗？”

也不知是在回复他还是无意识的举动，傅年生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更紧了。道清看见傅年生攥着被角的手，骨节微微泛白，便用自己的手覆在了傅年生的手上。

“做噩梦了。”

傅年生微微颤抖着，道清将傅年生扶了起来，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傅年生松开了被角，改抓道清的衣襟。

道清有些无奈，左手扶住傅年生后，右手想去掰傅年生的手指头：“年生，我在，不用怕。”

也不知道傅年生是不是在回应他，道清只听到傅年生说了三个字。

“别逼我……”

“没人逼你……”傅年生攥得太紧了，道清已经放弃把傅年生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挪开，只能任由对方抓着，“等等，谁逼你？”

傅年生不吱声了，道清低头一看，发现对方的眼睛睁开了。

“年生？”

“嗯。”

“你的手能放开吗？”

傅年生乖乖把手收了回去。恰逢侍女把醒酒汤端了过来。道清接过醒酒汤，想给傅年生喂下去，但傅年生硬是不肯张开嘴巴。道清也不能“逼人伏法”，只能将汤搁在一边。

“刚才……你梦见谁在逼你？”

傅年生摇了摇头：“没人逼我……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道清是真的跟不上此时的傅年生的思路，他无法判断现在的傅年生是醉着的还是醒着的，要是醉着，这未免也太冷静了，要说醒着，也不像一个清醒人的样子。

“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好好休息。”道清本想离开，却被傅年生拽住了袖子，只能用重新坐回去。可就当他重新坐回去的时候，傅年生又把他的袖子放开了。

“还有事？”

傅年生点了点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知无不言。”

傅年生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很重要吗？”道清有些莫名其妙。

傅年生答道：“如果没有的话，问下去毫无意义。”

道清认真道：“有。”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

“她……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

“如果她不喜欢你，你会就此放手吗？”

道清靠在了床柱上：“我还没想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傅年生用手指抠着被子上的锦线：“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我不希望和他是这种关系，但我没法拒绝他。”

道清这下断定了傅年生怕是还醉着，不然这些个话，傅年生根本不可能和他说。能让傅年生无法拒绝的人，现如今怕是只有岳空吟。

“那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但我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排斥了。”

道清不知这话该不该接，也不知明天傅年生还会不会记得今天晚上的事。

“不说我了，你刚刚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们认识多久了？”

道清笑道：“不算间隙，足足二十年。”

“那么久？”傅年生很是讶异。

道清摇了摇头：“一开始挺烦人的，后来，发现自己闯来闯去的都是为了得到他。索性就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那个人了。”

“我感觉没希望……毕竟你这时间花得太长了。”

“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打算放弃，但是每天见到他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提起来。”

傅年生彻底无语了：“你们每天见得到，你还徘徊在原地？”

道清转头直视傅年生，道：“我怕被拒绝。我也不想他因此而难堪。”

“听你的意思，你都没和她说过你喜欢她呗？”

“嗯，还没。”

傅年生一下子来了劲儿：“那活该你追那么久，你算算，二十年，你要是每天说一句‘我喜欢你’，天上的仙女都弄到手了吧。”

“若是被拒绝的话，一次就够了。我要做的，是让他无发拒绝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