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口夺城池（2/2）

“陛下，我们是君臣。”

“别拿君臣搪塞朕……宫里妃子见了朕，也自称‘臣妾’，君臣又如何，你的‘谏议大夫’都是朕给的。”

傅年生心知岳空吟怕是被韩禹的话刺激了，只能放软了态度：“陛下，臣的命都可以给你，但臣的态度不会变，臣这一生只想好好活着，好好辅佐君王……别无他想。”

岳空吟感到一阵酸涩，将头靠在了傅年生的肩上“好好辅佐君王？那朕的命令你都会照做？”

傅年生以为这事儿说通了，便很自然得回答道：“尽己所能。”

岳空吟轻抚着傅表生的手指，道：“那就把你的一切都给朕，忠诚，权利，性命，以及身体。”

傅年生感到了彻彻底底地挫败，他本以为韩禹是最难缠的一个，现在却发现最危险的人竟是岳空吟——这个人是他的君主，打不得，骂不得，下了令还反抗不得……

“陛下若是执意想要……臣给便是，但臣有要求。”

“什么要求？”

傅年生想了一会儿，把能罗列的都安排上了：“其一，陛下想怎么样臣无权干涉，但陛下毕竟是一国之君，皇嗣的事情还望尽快考虑。其二，陛下对臣的心意，臣心领了，但必须保密；其三，臣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臣希望陛下稍微防备着点身边人。”

“没了？”

“没了，暂时就这些。”

“朕答应你便是。”

傅年生呼出了一口气，起码岳空吟没有硬来。

外头的题影有些失落又有些兴奋。失落是因为陛下喜欢男人这件事怕是钉死了，兴奋是因为傅年生提出了皇嗣的事，这点他还是很感激的。

岳空吟慢慢放开了傅年生，眼中有难以掩饰的喜悦：“今日年宴结束后，你住皇宫，国师府那儿朕会让人打点的。”

傅年生只能勉强着点了点头，竟有些慌乱，他和岳空吟的关系算是彻底乱了。

……

马车在进皇宫门前就突然停了下来。岳空吟挑开了帘子，问道：“怎么了？”

题影回道：“陛下，那位，好像是……”

岳空吟顺着题影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起初，他只看到那个人的侧脸，直到那个人也察觉到了他们，转过了目光，岳空吟才认出来人。

“皇……皇兄？”

比起欣喜，岳空吟更多的是困惑，早上他才和道清提到岳常平，晚上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就出现了。

傅年生本来已经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听到岳空吟喊得“皇兄”二字，就立即清醒了过来——他之前其实没正面见过岳常平，所以他也不晓得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子。

岳空吟和傅年生下了马车，题影也跟了下来。

傅年生算是将岳常平子上至下观察了个遍，岳常平长得其实和岳空吟不怎么像，眼睛的神色倒是极其相似，头发用黑色的发带束着，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衣裳，手上还提着一个药箱，总的来说，看着很清爽。

岳空吟先行礼道：“皇兄。”

傅年生也示以敬意：“大殿下。”

岳常平点了点头，不语。

岳空吟皱眉，问道：“皇兄的哑症难道还没解法？怎么觉得反倒是愈发严重了。”岳空吟记得，他和岳常平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虽然声音嘶哑，但至少还能说话。

岳常平又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岳空吟不必在意。

傅年生是现在才知道岳常平居然有哑症，他开始猜测岳常平若是不哑，也许也不会从医，或许，如今皇位上坐着的也就不会是岳空吟。

岳常平将目光移到了傅年生身上，面露困惑。

岳空吟笑道：“是傅年生那小子。”

岳常平释然，先帝临崩前，除了指命姬询政、傅微、屈良乙为托孤大臣外，又刻意嘱咐过傅年生、道清、题影为亲信，所以傅年生跟着岳空吟并不奇怪。

题影先驾马车回宫，另外三人则边走边聊。

岳空吟问道：“皇兄可知近来京城之事？”

岳常平点了点头，在岳空吟的手上写道：“有几个闻蓑阁的朋友，倒是提起过一些事。”

“闻蓑阁？”

岳常平继续写道：“师父曾经和闻蓑阁的人经常有来往，所以我也结识了一些朋友。”

岳空吟有些兴奋，闻蓑阁如今是很好的线索来源，兴许，能查出先帝的遗召中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兄可知，父皇可还有其他活着的子嗣？”

这下不仅岳常平愣了，就连傅年生也懵了，先帝的血脉下就只有岳空吟和岳常平了吧。

岳常平困惑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岳空吟后，又指了指自己，示意岳空吟，活着的皇子只有他们二人。

得到这个结果，岳空吟也是意料之内，但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走到了前殿，岳氏二人还在聊，傅年生则自顾自走着。

某一时刻，傅年生看到了道清，想着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便向道清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