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晚宴筹备（1/2）

“那国师印象中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傅年生本只是想缓和一下氛围，哪料到道清的回答却是直截了当。

“有。”

傅年生默默地放下了筷子，他算是知道道清为什么对女色一点感觉都没有，感情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以前有过那么一个人，只是那个时候我找不到他了。”

傅年生完全遏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什么时候的事？”

道清回道：“大概我十二三岁那年吧。”

“难怪我不知道，我和皇公子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近及冠了。”傅年生内心其实是感叹道清的心仪之人居然来的那么早，岳空吟都是在十四岁的时候才有了自己第一个侧妃。

傅年生突然觉得韩江瑟说他在感情方面欠学习，也不是没有道理——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罚站呢……

道清虽然料到傅年生对那段往事不会有太多印象，毕竟那个时候那孩子才六七岁，但还是免不了失落。

道清问道：“听闻这次国宴，各方使臣都带了本国的公主过来和亲，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喜欢就封妃，不喜欢就当宫女呗。”

道清回道：“陛下如今膝下无子，别说外域了，其他一些元老大臣也是看的紧。”

“姬商姒不还在呢嘛。”

道清有些无奈：“谁还不知道姬商姒是个摆设？”

“这种事我们也帮不了啊……而且我也觉得皇公子确实要考虑考虑子嗣的问题。”

傅年生言毕，又看了会儿道清，补充道：“你可能也需要。”

道清不置可否，单是回望着傅年生，问：“你自己呢？你比皇公子也就小了一两岁。”

傅年生摇了摇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我有无继承人又关系不到天下的局势……再说了，我们傅家还有傅芸啊。”

道清已饮完了一壶酒，于是将酒壶放在了一边：“皇公子如果有了真爱的妻子……你会难受吗？”

“我？”傅年生莫名感到一丝难受，但却不知这伤感从何而来，“身为人臣，应该高兴才对。”

听到了傅年生的答复，道清心情好了点：“那就好。”

傅年生能这么回答，说明他对岳空吟还没有其他情愫，这让道清舒坦了许多。

傅年生以为道清只是对自己表示赞同，便没有过多地留意。

酒肴既尽，傅年生问道：“你接下来想去哪儿，刚回京得好好享受享受。”

道清起身走到了窗外，淡淡道：“回府吧。”

……

皇宫，储云殿。

姬商姒千挑万选才换上了一条朱红鸾凤裳，绿云扰扰，金钗颤颤，虽然她知道那个人不会多看她一眼，但她还是精心打扮了许久才愿意出去见他。

岳空吟坐于外殿，一旁的题影汇报道：“陛下，国师和傅大人是去了酒楼。”

“年生不是不会喝酒吗。”

题影回道：“这个奴才也不清楚，手下的人只跟到门口，怕露陷，就没有跟上去。”

岳空吟还想问，但姬商姒已经出来了，他只能将话题中断。

姬商姒款款拜了一礼：“陛下。”

岳空吟站了起来，扶住了姬商姒，直言道：“你们姬家的大势已去，今晚，你免不了受到一些冷眼，甚至于讽刺……你在宫里那么久了，朕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姬商姒回道：“陛下放心，臣妾忍气吞声那么久了，一晚而已，不会沉不住气。”

题影真的很想到殿外去，他早已是宫中精怪，第一时间就觉得姬商姒口气不对。

岳空吟指尖轻抚过姬商姒精致的眉眼，道：“今晚，一切都会了结，上一辈的恩怨朕不想再继续下去。你好自为之。”

姬商姒咬住了自己的红唇，才忍住没有落泪：“臣妾知道了，臣妾之后只会做自己，心里也只会剩自己。”

“很好。”岳空吟也不拖沓，带着题影转身就走出了殿门。

姬商姒终是忍不住，直接跪坐在了地上，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去扶。世人都说姬询政是乱臣贼子，但他们并不知真正冷血的分明是那个皇帝。

“你明明爱的不是我，为何要将我迎进宫……爹……你又说你爱我，却将女儿推到此般落魄境地。”

一旁的侍女打小跟着姬商姒，陪着姬商姒从丞相府到了皇宫，现在看着姬商姒这副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小姐，你再忍忍就好了……国师答应过你，事成之后会还我们自由的。”

“道清……”姬商姒有些梗咽，“希望他不会骗本宫……本宫可是把所有的本钱压在他身上了啊……”

另一边，岳空吟没有回宣德殿，而是换了衣服，准备出宫去找韩江瑟。

题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当然希望岳空吟安安稳稳地待在皇宫里，但他也不敢悖逆对方的命令。

马车上。这回题影坐在了里头，驾车的是他新培养的小太监。

“陛下，奴才斗胆，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便是。”

题影问道：“陛下刚刚所说的上一辈的恩怨，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