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3)
众人皆笑了,对,来喝酒的,赔什么不是啊。
周叔元伸手拍拍嘉勉的脑袋,“伯伯晓得你是个乖孩子,是周轸带坏了你们,没有他,什么差池都出不了。”
“伯伯已经替你们教训过他了。”
嘉励想起哥哥在车上说的话,直爽性子不吐不快,“周轸人呢,该不会是挂了彩,不好意思见人了吧?”
话音刚落,嘉励头上被谁扔了一记,橡皮一般的力道,掉在地上才看清是花盆里的陶粒,
二楼是贯通的走马楼格局,南边栏杆处“凶手”就站在那里,闲情逸致地在摘杜鹃花上的锈迹,
那人非但没挂彩,反而意气风发的一张少年脸,倚在妃色的杜鹃花边上,
人比花俏。
晚上的宴席都是冯德音安排的。
男人们喝酒的自然一桌,几个太太、本家妯娌安排着陪万家的新娘子,
其余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凑一桌。
嘉勭和周轸单独拎出来,周叔元的概念里,男孩子到了这个年纪,自然跟着父辈坐才是正经,听得懂说什么自然最好,听不懂就当磨性子。
一场晚宴,到了最后吃饭的收尾阶段,嘉勭和周轸才算解禁出来,后者捧着个饭碗坐到大小孩子的这一桌。
嘉励今天梳了两条光滑乌亮的辫子,举手投足间已经是娇俏少女。她们在吃糖水罐头,嘉励出言嘲讽周轸,“看来哥哥还是夸张了,起码你没挂彩。”
周轸很快地扒完碗里的饭,搁下筷子。他在自己家,今日见的客也都是熟人,自没什么拘谨,一身最松泛的白t短裤,“挂了,挂在你不能看的地方。”
他话音刚落,嘉勭就喝斥他,“你有点正行好不好!”
“想什么呢,我说背上啊,背上她是看不着嘛!”
“闭嘴!”
嘉励还想说什么,哥哥不肯了,要她好好吃饭,小姑娘家怎么这么多话。
嘉勉全程沉默,沉默地拿汤匙舀玻璃罐里剩下的桔子甜水,一口一口喝得像小猫喝水。
最后,她问哥哥,能不能把这个玻璃瓶子带回去?很别致,可以养绿萝。
周轸插话:“你为什么不问我,我才是主人?”
想要瓶子的人却不说话了。
周轸看看对面的人,嘴上依旧嬉皮笑脸的,和嘉勭打趣的口吻,声音很大,这一桌的人足以都听到,“她怎么了?”
“考试综合症吧,最近一直蔫了吧唧的。”
有人长哦道。
嘴上不说,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该不是还为上次问她妈妈的事不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