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3/3）

意浓惦记着美人，脱口而出，“当然是招安了。”

“哦？”

“若他们真是穷凶极恶的悍匪，我大啓如今兵强马壮，连外族都不敢轻易来犯，何惧一个小小的清风寨，把它端了就是，舅舅也不会想要招安了，我听说那清风寨即便是土匪也颇有原则，不打劫老弱病残，依附在白虎山周围的人家还受过他们的保护呢。”

陛下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舅舅准备何时派何人去？”

“这你就别管了，先说说今日来找舅舅所为何事？”

啊！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衡阳姐姐抄书也有段日子了，舅舅看是不是原谅了她这一回？”

“你不生她的气了？”

“刚开始是有点，不过她既然知道错了，我还是原谅了她吧。”

“好，你都这么说了，朕会考虑的。”

意浓完成任务，见陛下还有一堆折子要批，叮嘱他注意身体后就离开了太极殿。

陛下望着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对程有材道，“这个小九啊，知道朕这次不会轻易解了衡阳的禁足，求情都求得这么敷衍。”

程有材笑问，“陛下怎知县主知道您的想法？”

陛下览阅着奏折头都没抬，“她呀，聪明着呢。”

忽然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神色也染上一丝伤怀，轻声道，“如果昭阳还在的话，十几岁的时候应当也是小九这副模样吧，说不定也会生一个酷似她的女儿，跟小九一样聪颖黠慧又可爱。”

程有材这时候是不用出声的，只需静静当个倾听者。

昭阳公主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从出生就深得先帝和昭德皇后喜爱，只可惜长到八岁时不幸夭折，昭德皇后因爱女早丧伤心欲绝，身体本就有些不好半年后也跟着女儿去了。

后来昌平长公主从民间被接回皇宫，先帝和陛下一瞧，竟和昭阳公主生得八分像，均随了先帝之母慈穆太后。

陛下厚待昌平长公主，除了当初在争储时她曾暗中在先帝面前帮过他外，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后来她又生下了昭敏县主，与小时候的昭阳公主无论性情还是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

大概是老天为了弥补陛下失了昭阳公主这个妹妹，才送了昭敏县主来安慰吧。

陛下忽然又记起一事，“再有不到半月就是小九生辰了吧？今年又是她成人及笄的大事，你说朕该送点什么好？”

程有材：“只要是陛下送的，县主都会喜欢的。”

“这倒也是，这小丫头最是好哄，朕记得今年信萝国上供的东西中有一颗夜明珠？”

“是的，还收在陛下的库房里，奴婢这就待人去取来？”

“去吧。”

程有材带着人去陛下的私库取来夜明珠，那珠子足有碗口大，加上盛放的锦盒，小内侍捧在手里沉甸甸的。

“后宫里这么多娘娘想要这颗珠子，就连淑妃暗示陛下都没给，没想到最后赏给了昭敏县主。”

程有材一甩手上的佛尘，“陛下的东西想赏给谁便赏给谁，不是惦记着就能要到手的。”

小内侍嬉笑：“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