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星空VS祝歌2（2/3）

他正思索着，虚拟屏幕却突然在他面前展开，通讯申请响起，星剑瞥了一眼，是陆寻。

他点了通过。

奇怪的是，通讯接通后，陆寻竟然一直没有说话。

星剑等了片刻，刚想开口询问，陆寻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了过来。

“方默。”陆寻喊了他的名字。

星剑一愣。

陆寻很少会对他直呼其名，一般在下属面前会尊称他指挥官，有时候开玩笑会叫他“老大”。除非是特别严肃的事情，陆寻才会喊他本名。自从他的身份转变为虚拟歌姬之后，星剑更是提醒过陆寻，跟别人一样叫他“星剑”，轻易不要再使用“方默”这个名字。

“怎么了？”星剑问。

“你还记得前几天抓到的那个凶犯吗？”

“……我记得。”

“我们查到了他的资料，并且对他进行了长达数日的询问。他的名字是‘贺鸿’。”

星剑呼吸停滞了一秒，他瞳孔紧缩，整个人像是僵在了原地。“你说……他叫什么？”

“他是贺鸿，他没有死，只是被改造了。”

星剑没吭声，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热，心脏的位置砰跳不已，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陆寻的那句话。

——“他没有死。”

那大概要追溯到十四年前，贺鸿和他一样，是第二机甲分队的队员，他们两个人同属一个小组。

当时星际联邦的机甲兵团刚刚成立没多久，贺鸿比他年纪大一点，已经使用机甲超过一年的时间，方默的机甲基础课都是贺鸿带起来的。

贺鸿惊异于方默超乎常人的耐力和学习能力，经常单独辅导他，给他开小灶。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方默就可以dú • lì驾驶机甲作战，不需要贺鸿在旁边指导了。

“方默是个天才。”贺鸿如是评价。

他们后来在短时间内组成了搭档，战绩永远是机甲分队的首位，甚至屡屡拿下整个机甲兵团的头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方默的名气逐渐在军队打响，凡是机甲团出击的时候，都是方默在做战场指挥。

在一次夺取星球目标点失败后，方默提出要对定位系统进行改造，贺鸿协助他完成了定位编码系统——这个目标定位、区域划分的方法，方默用到了现在。

又过了一年，方默职位调整，离开了机甲兵团，进入星际舰队总部。他向上级提出，要带自己的搭档贺鸿一起离开机甲团，上级同意了，并且派给他们最后一项任务，这项任务执行完毕，贺鸿就能一起进入总部。

很多年以后，军队的人评价起那一场战斗任务，记起的、宣扬的，只有方默孤身闯入敌阵炸毁枢纽点的英勇事迹，却忘记了整个第二机甲分队葬送在冰冷冻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