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玉佩来历(2/2)
玉琳看了两眼东厢房,同样低声道:“郡主,我只是没想到你和世子爷作的这场戏,也太逼真了。”
“要不是郡主你一直说,顾世子不是你要找的那位梦中人。”
“你们二人方才一同回来时,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两情相悦,成亲了呢。”
二人携手走来,并未有更多得亲密举动,只这一路走来,却是有旁人难能融入的氛围。
玉琳笑得一脸促狭,昭昭哭笑不得,“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只是在做戏罢了。”
只是被玉琳这一打乱,昭昭也没有心思往下想,“罢了,许是我多心了。”
可能是因为她和顾淮今日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胡思乱想,所以才觉着顾淮有些不同。
说话间,东厢房的门又开了,换好了衣裳本该休息的顾淮,打屋中走了出来。
隔着并不算宽敞的小院,昭昭认真的盯着顾淮的脸看了许久。
顾淮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她看来,神色有些困惑。
“郡主?”顾淮轻声唤道。
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从前那位,只需要站在那里,便足够吸引旁人的长安贵公子。
昭昭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面那些乱糟糟的想法都给抛在了脑后,朝他走去。
许是戴了许久面具,顾淮的脸色比之先前要苍白许多。
他的眉眼生的艳丽,皮肤一白,就更显容貌出众。
旁人见他,一般也不会下意识觉着他此刻身体不舒服。
昭昭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一番,“你是不是不舒服?”
“若是不舒服,下午的比赛,你也别勉强自己。”
她的关心从不作假。
顾淮眉间那点儿凝滞之意逐渐消失,他轻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关心的话说太多,便是矫情。
昭昭不再问他身体如何,只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能这么快就同苏玉年搭上关系?”
她从昨日就好奇,顾淮到底怎么就算准了能让苏玉年上钩呢?
只是顾淮和赵成义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她一时都不好问出口。
此刻赵成义不在,她总是问上一问。
顾淮早就猜到了她要问,便将玉佩从袖中取出,轻轻将其放在桌上,“是因为这枚玉佩。“
昭昭一眼瞧出,这就是顾淮随身佩戴的那枚玉佩,白玉底,却又沁入了一抹青,而雕刻师将这抹青刻成了扁舟,刻成了青松。
雕工着实不俗,隐约还能感受到雕刻师刀下藏着对山水自然的向往之情。
昭昭将其握在手中仔细观察,“我虽不怎么懂玉,这枚玉瞧着却不俗,是哪家大师所雕刻的?”那位苏玉年可是有玉痴的称号,这块玉佩能轻易的吸引他的目光,必定是雕刻大家所雕刻的。
“是我外祖父。”
顾淮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昭昭愣神,“崔公?”那位四十年前有着铁血手腕,斩杀无数奸佞之辈,南北镇抚司总指挥使崔延?
昭昭不可置信,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怎么会是崔延呢,他那双手是拿shā • rén的刀,怎么就能拿上一寸来长的刻刀在玉石上雕刻细小景色呢?
顾淮微微颔首,“嗯。“
“的确是我外祖父亲手所刻,是我同我阿兄周岁时的生辰礼,我们兄弟二人一人一块。”
昭昭抿了抿唇,提到顾淮那位早逝的兄长时,她总会觉得顾淮在难过。
顾淮带着点儿怀念神色,继续说道:“我外祖父会刻玉一事,知道的人甚少,如今还在世的想必也不过一二。”
“他年轻时曾下过江南办案,与苏家玉行有些渊源,这手刻玉的功夫便是同苏家已故的老掌柜学的,说了学会了能使一寸刻刀,便能更好的用刀。”
他同他外祖父相处的时日并不多,如今连留存于脑海中的回忆,也渐渐淡去。
却总还是有些东西留在了他的脑海里,只要一想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昭昭恍然大悟,“难怪苏玉年会被这枚玉佩吸引。”
若是崔延学的是苏老爷子的雕刻之法,难免会有苏老爷子的风格在里头。
这苏玉年又是个实打实的玉痴,见着同他爷爷相似的风格,肯定会想搞清楚,顾淮这枚玉佩的来历。
怪不得呢。
“那阿楚怎么也知道这玉佩的来历?”她又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顾淮回想了片刻,终于从记忆之中拾得这段回忆。
他开口,缓缓说起了往事,“我五岁那年,外祖父去世,那年姑母让阿楚到崔府吊唁,他时常跟着我兄长玩闹,一时瞧见我兄长拿着一枚玉佩,便同他争着玩儿,不小心失手滑落,摔成了两半,他们想要将玉修好,问过外祖父身边的老仆,才知道玉佩是外祖父身前寻了玉亲手雕刻。”
“老仆随口提起了一句当年外祖父与苏家的渊源,我们才知道这两块玉佩皆是外祖父亲手所刻,想要将其修复,空怕再没有办法。”
“后来,兄长看了好几个月外祖父的手札,竟自己用两股金丝银线将碎成了三块的玉佩拼在了一起。”
“我都已经快忘了,阿楚竟然还记得。”
这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顾淮此时提起,心情倒是很平静。
昭昭抿了抿唇,忽而想告诉他:赵成义都还记得年少之事,你不是也还记得吗?你从未忘记过往的点点滴滴,所以此刻才能讲出所有细枝末节。
昭昭自己没有兄弟姐妹,顾淮提起早逝兄长的次数并不多,她却每每能从其中感受到顾淮同他兄长之间的情谊有多深厚。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写的很慢,删删改改,完结之后我会再大改一遍,虽然也不知道到时候还有多少人看,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