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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两人关系,对于老板夫夫时不时撒的狗粮见怪不怪,只有新来的小张看愣了神。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眼神真的是藏不住的。
老板对夫人说话时调子里的爱意,谁都模仿不来。
如果不是宠到了心尖上,又怎会如此?
李望津的声音成熟干练,“以后你就习惯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常年吃着狗粮过来的。”
张瑞见前辈跟自己搭话,忙回应道:“lisa姐好。”
继而又忍不住感叹:“老板和夫人真是恩爱啊。”
“是啊,看不出来吧,老板和夫人其实同岁,硬生生给他宠成了一个小屁孩。”李望津看着两人甜甜的互动,给新人解释到。
“夫人一定特别优秀吧?”
李望津摇了摇头,“老板的爱慕者能从城东排到城西,其中不乏名媛淑女、世家才子,比夫人优秀的人有很多。”
“那为什么独独倾心于夫人呢?”
“爱是相互的,你只看到了迟总对夫人好,却不知道夫人对迟总有多好。”
李望津推开走廊的窗户,点燃了根烟,“有一年x国的大bào • dòng知道吧?当时老板正好在那里实地考察。恐怖袭击、战乱纷繁,无数滞留在那里的外国人只想回家,只有夫人毅然前往,只因为在电视报道里看到了疑似老板的受伤身影。”
那时青年毅然决然的神色阻挡了一切旁人的劝阻和挽留,“不论生死,我都要带他回家。”
给李望津留下了极其深的印象。
“听说,他们是学生时代的恋人。横跨十多年的光阴,彼此都不忘初心,你说,他为什么为他倾心?”淡淡的烟圈倾吐而下,李望津眼里的艳羡透过薄薄的窗户,好像要种进泥土里。
她的青春期也曾有这样一个少年呀,只可惜,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无果。
十多年的恋人……
这个念头盘旋在张瑞脑海里,喃喃道:“原来真的会有人在原地一直等着你。”
“因为,他们彼此值得。”
——
“你冷不冷啊?”
“不冷。”迟烈是体温高的人,和许子安穿同等厚度的衣服的情况下,是一定会比他暖和的。
但架不住他年轻时候带出来的臭毛病,要风度不要温度,为此许子安说了他很久,依旧死性不改。
“你都没穿秋裤,你怎么会不冷呢!”小屁孩一脸义正言辞,“你就作吧,我看等你五六十岁了你冷不冷!”
两人在室外待了一段时间了,零落的雪积压在头顶,形成了一层浅浅的白色,看起来倒有点老爷爷的样子了。
许子安牵起那人温暖的大手,“有句诗说‘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今天给他改改,‘一处相思同淋雪,此生更要共白头’,所以啊,为了跟我白头到老,烈烈要更注重身体保养,第一件事就从穿秋裤开始!”
见迟烈不情不愿,小屁孩捏紧了秀气的拳头,“不穿是不是?等你哪天得了老寒腿我可不管你。”
“真是败给你了。”迟烈无奈,也不知道小屁孩怎么对监督他穿秋裤这事如此执着,像个小老头似的念叨。
都说有种冷叫“妈妈觉得你冷”,可迟烈没有想到,到他这儿,成了“许子安觉得你冷”。
小屁孩拿出口袋里热乎乎的暖宝宝,硬往他身上塞,迟烈对这事抗拒又无奈,看见小屁孩明闪闪的眼眸时又不由自主退了步,任他为所欲为。
许子安感受到他的失去抵抗和生无可恋,终于不再藏着偷笑,而是肆意笑出声来。
小屁孩最后把暖宝宝塞进了男人的大衣口袋,一副干了件大事求夸奖的样子,萌态可掬“呼呼”两声错了搓手,笑起来的样子又甜又乖,“安安这么贴心,有没有什么奖励呀?”
那闪亮亮的眸子,明显是有预谋的样子,迟烈虽然猜到他又在想鬼点子,却苦于猜不出具体项目,于是谨慎发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狗狗眼出动,小屁孩语气甜甜的,“能多点一份薯条吗?”
“薯条没有,倒是可以请你吃草莓。”
草莓是许子安最喜欢的水果,小屁孩欣然同意,一点没从男人的眼里看出点别的东西。
迟烈垂头,捧住爱人的脸颊不让他乱动,亲吻在落了青年侧颈,嘴唇贴近的温度激得许子安一个激灵,他清晰地感知到亲吻的力度在慢慢增加,结束时又被轻吻几下,爱意被浓缩在了男人好看的眼睛里。
许子安不自在地摸了摸脖颈被种草莓的地方,“总觉自己亏了。”
“不白种。”迟烈的嗓音低低磁磁的,像是只慵懒的大猫。
“你要请我吃薯条了?”许子安惊喜,男人却咬着他耳朵,“薯条是没有的,晚上回家奖励你。”
“你这算什么奖励!摔!”
——
也许是人到中年,于是产生了一种面对人生的无力感。
越来越觉得生活特别没有意思。
每天上班,下班,带孩子,面对一大堆家务,听父母的唠叨……每天都是重复,会让他迷失了最初的方向。
从自主计划变成被生活推着向前,疲惫不堪又无人可以倾诉。
越长大越是明白,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最了解你的始终只有你自己。
没法指望他人的理解和劝慰,好像自己一个人走在凛冬里,路又长又远,看不见尽头。
周而复始,情绪低落对许子安来说就像一种间歇性发作的病,而值得欣慰的是,每次发作最终又总能找到一个突破点自我治愈。
他感觉自己好像病了,可头不疼,眼不花,身上也没有地方痛,只是偶尔压抑的情绪会让他感觉呼吸都变成是一种负担。
他在黑夜里失眠,负面情绪持续发酵,身旁是睡得很熟的迟烈,男人经常是忙到很晚才能回家,人累得不行,回家不是工作就是休息了,和自己的交流也就越发少了。
许子安说不出指责的话,因为他知道对方身上的压力,源于想要给他们这个小家最好的生活。
那是迟烈的奔头,是看得见的光亮。
他给男人掖被角,轻手轻脚地下床,站在阳台上安静地看月亮,细数着安静的时间。
不知什么时候,迟烈站在了身后,和平时的西装革履完全不一样,男人睡眼惺忪,睡衣扣子也没扣好,发型更是被睡得惨不忍睹,带着浓浓没睡醒的鼻音,“怎么半夜跑到这里来?”
原来男人半夜醒来,见他不在身边,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明明困得不行了,下意识还是选择起床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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