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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前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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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奇怪甚至很魔怔的一种想法,就好像他已经等了上年前,只是在等与对方的一面之缘而已。

束脩一挥手,所有的手下退了出去,他立刻走近聂飞,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猎物,却不料对方眉眼温柔,眼中满满都是自己。

“你不怕吗?”束脩收敛笑容,他阴沉下脸色的时候,就连跟随他多年的手下都会恐惧。

“不怕。”聂飞没想到对方还会和他聊天,努力想抬起头,但是却被锁链死死固定在床上,根本就无法坐起来,叹了口气说道:“真糟糕。”他其实想抱抱束脩的。

下一刻,手上的锁链却被解开,聂飞立刻做了起来,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满:“像我这样的杀手,你就算只放开我一只脚都可能没命。”现在却放开他两只手,这简直是在自杀。

“你不是也没杀我嘛。”束脩坐到床边,问:“你到底……”

话音一顿,束脩已经被聂飞抓住抱在了怀里,他下意识想要喊人,却被聂飞的手扼住喉咙,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说了,你这样很危险。”聂飞松了些力道,另一只手在束脩身上摸索,摸到钥匙后迅速打开了自己的脚铐,“这下我完全自由了。”然后身子反转,将束脩压在了自己身下。

束脩此时已经不想喊人了,望着对方逐渐逼近的眉眼,只感觉心脏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他想做什么?

“好了。”聂飞的身体离开。

束脩立刻也想起来,却突然感觉自己手脚都被锁住了,正如之前聂飞被锁住的模样。

“声音小些。”聂飞在束脩开口前提醒。

“聂飞,你给我放开!”束脩果然压低音量,对现在的姿态十分不满。

“知道我的名字?”聂飞对这点十分满意,接着提醒:“那也应该清楚我有多危险。你老实一点吧,现在你的小命,可还握在我手上呢。”

“是吗?”束脩听到这话不但没有畏惧,反而露出一抹恶劣的笑,突然张大嘴巴大喊:“来……唔……”

下面的话全部湮灭在聂飞的手掌下,这一个瞬间,聂飞冷汗都出来了,怒道:“你不怕死吗?”

束脩冷冷打量着聂飞的状态,现在,比较怕死的似乎是聂飞。

聂飞也注意到束脩的嘲讽,但是他也并没有解释。他当然也不怕死,但他现在还不想死。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没奢望你会放过我。但是你陪我聊聊天好不好?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现在是正午,一直到太阳落山,到那个时候你在杀我好不好?”聂飞几乎是在乞求束脩,眼神满是渴望:“你同意的话就眨眨眼睛,行吗?”

束脩轻轻眨了眨眼睛。

聂飞这才松了口气,将自己的手从束脩嘴上移开,便听束脩命令式的语气:“放开我,锁上你自己。”

聂飞皱眉,他不喜欢被锁着。

“不同意的话,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束脩言语间没有丝毫退步。

聂飞长叹一声,见束脩解开自己重新躺到床上,任由束脩将自己给锁好。

时光缓缓,束脩并没有追问他幕后主使的事情,聂飞也并没有探究束家的机密,两人仿佛无话不谈的蜜友,却又恪守着自己必须遵守的那条线。

半日的时间很快过去,如血的夕阳下落,却又为云霞渡上仿佛更深一层的赤红。

“叩叩”,有人敲门,在外面小声喊着:“少爷,老爷喊你去吃饭。”

“我马上下去。”束脩淡淡应声。

结束了啊,聂飞有些失落,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少爷,这是他之前的人生中从未感受过的悸动。因此,他心甘情愿被抓,最后所换来的不过是短短半日的相处时间罢了。

“太阳落山了。”聂飞有些痴迷地望向窗口,眼中映衬着那抹令人向往又致人绝望的鲜红。

他想,他是没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夺人性命者,终将有一日为人所戮。

“是啊,太阳落山了。”束脩同样说道,而后将钥匙扔到了床上,道:“从窗口走,别伤到我的佣人。”说完便推门出去了。

聂飞望着手边上的钥匙愣了两秒,突然抑制不住的发出闷闷的笑声,竟然放他离开,这样可是要出大事的。

“那个杀手呢?”束父已经坐到了餐桌旁,待束脩落座似乎随口问了句。

束脩也随口回答:“吃过饭我会处理掉他。”

“你放他走了?”

束脩八风不动,任由父亲将一只大虾夹到了自己的碟子中。父亲一直都很照顾自己,这一点束脩明白,但是他依旧不开心。

“我没有在训斥你,但是你无法保证他不会再回来。”束父没有看束脩,只是淡淡的叙述事实:“他是个很厉害的杀手,如果不是束手就擒你的那些保镖根本抓不住他,这是绝无仅有的除掉他的机会。他会跟着你回来,说不定有其他的目标,或许他的目标是我也说不定。”

“不,他只是太无聊了。”束脩看不出聂飞对什么人有杀机,“老贾应该已经被你解决了吧?他就算杀掉谁,也根本拿不到酬劳。”

“束脩。”束父喊着自己的儿子,语气中满是哀愁,“你还是不想活下去吗?”

有枪、支拉开保险的声音,紧接着是手、枪落地声,聂飞将掉在地上的枪、支踢远,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餐桌旁,“咔”地一下将匕首插入了实木桌上。

子弹与刀到底哪个更快一些?这似乎是困扰很多人的大问题,但是没有人敢去做什么,因为聂飞就站在束脩与束父身边。

“都下去吧。”束脩伸手握住聂飞握着匕首的手。

客厅的人面面相觑,直到束父一摆手,这才全部离开,却依旧守在门口没有放松警惕。

见周围没了威胁,聂飞这才松开手,将匕首彻底拱手,解释:“他们太多人了,我没想对你动手。”总要有一个可以暂时威胁的目标,这才能换取短暂的和平。

束脩没说话,束父却迅速掏、枪顶在了聂飞的脑袋上。

聂飞有些无奈地举起手来,视线却一直盯着束脩,束脩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剑拔弩张,只是慢慢剥掉虾壳,将白嫩的虾肉放到了自己嘴里。

“他是我的父亲。”束脩将虾肉吞咽下去,这才仿佛提醒一样说了句。

本来想找机会反击的聂飞一下子老实了,只是郁闷地望着束脩,看着对方再一次夹菜,吃掉,似乎根本就没有管他们的意思。

“犬子明明给了你离开的机会,阁下又何必非要过来挑衅?是不是太不将我束家放在眼里了?”束父声音沉稳,手上的枪也没有丝毫颤动。

“我不想走。”聂飞试图解释:“我想留下来,我对束家没有恶意。”

“束家不会接收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没有工钱,不包吃住。”束脩却突然说道,打断了自己父亲的话,抬头凝望聂飞,问:“这样,你还想留下吗?”

“包吃住吧?”聂飞试着打商量。

“不包。”束脩语气坚决。

“那我出钱,住在你这里行不行?”聂飞就是不想因为吃住耽误时间,想时时刻刻和束脩在一起。

束父眉头轻皱,这家伙想搭钱留在这里?这是把他们束家当旅店了吗?

束父很不满,但是他也并没有插嘴,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束脩对什么东西真正的感兴趣。

“好。”束脩同意了。

束家是柳城的名门望族,当然,这个年代的望族都不是什么身家清白的家族。

束家什么都干,但是也什么都不干,即便是在逐渐转型阶段,依旧掌控着柳城不少人的命运,但同样的,束家的命运也未曾掌控在自己手上。

束脩不喜欢这样的家族,他喝酒,飙车,与一群狐朋狗友嚣张跋扈,但是他真的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杀掉他,结束掉他这悲哀的没有目的的一生。

“我听说你枪法很好?”饭后,束脩问自己的新跟班:“打心脏死得快还是打脑袋死得快?”

聂飞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当时为什么没杀我?”束脩仿佛无机质的眸子盯着聂飞,直到将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这才转身上楼回自己房间。

“聂飞。”束父喊住聂飞,冷冷说道:“你最好不要伤到他,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我不会。”聂飞点头,快速跟着束脩上楼。

“你睡我房间。”束脩冷冷说道:“躺好。你睡在这里我不放心。”

聂飞看了看床上的锁链,他自然可以选择其他的房间,却并没有那样做,而是老老实实躺好任由束脩将自己捆绑起来。

看着聂飞顺从的模样,锁好他的束脩眉头轻皱,突然伏低身子,狠狠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鲜血立刻溢了出来。

“唔……”

“痛吗?”束脩面无表情地盯着聂飞,问:“为什么不反抗。”

“我没法反抗。”聂飞动了动手,锁链“叮咣”作响。

“你可以咬回来。”两人贴的是那样近,只要聂飞一抬头就可以碰到束脩的唇。

聂飞的确抬头了,却只是轻轻在束脩的唇上亲了一口,语气温柔而无奈:“我舍不得。”

下一刻,束脩整个人都压在了聂飞身上,两人唇舌纠缠,情到浓时衣服逐渐褪下,聂飞手上的镣铐也不知何时被灵巧弄开。

“咳。”站在孽镜台前的束脩扭头朝一旁的谢必安说道:“谢必安,你今天没事情可做吗?我其实不需要你陪着。”

“不用担心,关于你的前世,只有你自己才可以看得到,在我看来,这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镜子而已。”谢必安虽然不知道束脩看到了什么,但是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多少也可以猜测一二。

“这样啊。”束脩松了口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聂飞身体交叠,才认识第一天就这样,这也有点……有点……

太那啥了吧。

凡间,一和寿衣店。

狻猊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却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就是将四方神兽当做信仰的四方神兽派吗?他与这个时代实在是断层太大了,想要融入进去并且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信徒,还是需要一个靠谱的宗门才行。

四方神兽派,是他最属意的宗门。

“有什么事?”祝一和已经注意狻猊很久了,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出来问了句:“是要买纸钱吗?”他仔细观察过狻猊,对方身上没有任何阴气,应该不是撞鬼了。

“我想看看。”狻猊不再纠结,跟着祝一和走了进去,听着他熟练地介绍各种纸钱,感受着纸钱上面的特殊力量,忍不住眉头轻皱,问:“这里是卖纸钱的地方?”

“不然呢?寿衣店不卖纸钱卖什么?”祝一和也感觉这人很奇怪,但他还什么都没做,总不能突然就动手吧?

“寿衣店当然卖纸钱,但你们这里……”狻猊的表情很古怪,宗门弟子呢?信徒呢?为什么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这里的信仰之力并不多,虽然是很纯粹的信仰之力,却似乎没有多少人。

“你是哪门哪派的?”祝一淼走下楼来,看着狻猊强行隐藏起来却难免外泄的灵气,立刻明白他不是普通人,“是阴司让你来找我和谈的?还是其他门派过来想找我谈加入协会的事情?”

不管是道教还是佛教都有自己的协会,四方神兽派勉强算是道教,之前祝一和主持的时候不温不火,但现在有了祝一淼的,倒是有不少人明里暗里邀请他们加入协会。

狻猊却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祝一淼心中暗惊,这个人他当然记得,似乎就是滴落鲜血将他唤醒的人,没想到在现在这种末法时代,四方神兽派竟然出了一个有仙缘的人。

“原来是同行啊。”祝一和倒是没什么同行相轻的意思,但还是抱怨了一句:“你刚刚怎么也不说,我还以为你是来找茬的呢。”

“有人敢跑到你们这里找茬吗?”狻猊有些不信,他们这里可是有一个有仙缘的修士。

“当然有,新婆教啊。”祝一和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秘密,阴司大肆寻求阳间修士的帮助,这件事情在圈子里面早传遍了。

金利仕吗?狻猊回想着那个家伙,又看看祝一淼,实事求是的点评:“金利仕斗不过他。”

祝一和也扭头看看自己的师弟,笑着说道:“有眼光,我师弟可是很厉害的。”

祝一淼却有些不喜,又是一个见到他溜须拍马的家伙,协会这些年真的是越来越回去了。

祝一淼走到一旁倒了杯水,打算等下去阴间见见束脩,却感到房间中一阵灵气波动,聂飞已经从阴间返回来了。

“聂飞你回来了。”祝一和笑着打招呼,等了两秒没看到束脩,顿时有些奇怪:“束脩呢?”

“他还在阴间。”聂飞低垂下头。

“还在阴间?”祝一和一下子惊了,忙问:“不是吧?你们两个竟然也有分开的时候,是不是又吵架了?”只有两人吵架的时候,才会暂时分开一下,平日里可都是和黏皮糖一样死死黏在一起的。

聂飞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似乎是吵架了,但是又并不是激烈的对骂,他们似乎……在冷战。

狻猊自从聂飞出现后眼睛就一直黏在他的身上,似乎是他的眼神过于灼热,聂飞想察觉不到也不行,有些心惊,“你……普通人吗?”该不会是他突然返回阳间,吓到普通人了吧?

“不是。”狻猊这才收敛了视线,含糊解释:“只是很少见有人能往返阴间,感觉很厉害。”

“也是个道士啊。”聂飞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不然的话说不定要被当做是妖魔鬼怪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还是和束脩搞好关系比较好,万一他一个人出点什么事怎么办?”祝一淼还是比较关心自己门派的守护神的,“我下去帮你劝劝?”

“不用,我回来是希望找你们解梦。”聂飞眼神期许的望着两人,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做的梦实在是太奇怪了,必须要在祝一淼他们这里寻求一些心理安慰才行。

“你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狻猊主动说道:“我对于解梦也有不少研究。”

“这个……”聂飞却有些犹豫,他毕竟对狻猊很不熟悉。

“解梦的事情交给我就好。”祝一淼也不希望旁人插手,摆摆手示意狻猊先离开:“加入协会的事情,我改日去找你领导谈。”

狻猊是不想走的,但是祝一和已经微笑着打算赶他离开,他也只能叹了口气走出寿衣店,在祝一和关门前最后回头望了眼聂飞,却见对方正和祝一淼窃窃私语,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问:杀手因为爱上自己的目标结果失手被抓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

杀手·聂飞:爱情是伟大的!

目标·束脩:错,恋爱脑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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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红包,纪念这篇文最后的日万QAQ

下个月我不要日万了,太惨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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