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番外04生日(2/4)
南烟用下巴抵住他肩膀,抬起眼看了看他,笑一笑,又低头去看他们面前那张纸,问:“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怀礼也低头,顺着她这个角度,看到她卷翘的睫毛,“最好像你一点。”
“那万一是男孩?”
“男孩我也很喜欢,也希望像你多一些。”
“怎么都像我?”南烟很不解。
“最好像你,要有艺术天赋,要漂亮,叛逆一点我也很喜欢,”怀礼径自这么幻想,眸光熠熠的,好似充满了向往,他又顿了顿,摇头,“算了。”
他看着她笑,“真的南烟,怎么样我都很喜欢。”
“真的。”
他强调数次。
怕她不信他似的。
他这样的男人想要安定在某个女人身上着实不易。南烟以为,他若是在谁身上饱尝情.欲,也不一定会了却凡心。
可是,他现在好像真的在收心了。
“你想要她跟你姓还是跟我姓?”他还问起她这个意见。
“跟你吧,”南烟笑笑,“比较有归属感吧……我本来也不姓‘南’,就是我奶奶随便从我妈名字里挑了个字。”
接下来他们就他挑出来的几个字搭配他的姓氏各种组合了,一切似乎都是未知,一切似乎早已已知。
湖面冷雾退散,阳光和煦。
很久后的今天才发现,他说的最开始就喜欢她了,一定也是真话。
他的喜欢都在细节里。
他是真的想给她和这个孩子一个家。
.
俄罗斯之行后,本来怀礼还想带南烟去冰岛。
可这个季节着实严寒,南烟入了圣彼得堡大学的美术学院,师从Albert的老师——一位南烟很早就听说过的学院派艺术大师,她的课程开始繁忙,伴随着愈发频繁的妊娠反应,身体感应到这样的变化,人也逐渐丰腴,成天昏昏欲睡。
不过好在有他在。
南烟突然发觉,她当时想独自带着这个小孩走的想法不仅仅是自私的,还是幼稚的。
自己一人怀孕多有艰辛,还好有他陪着她。
他们在圣彼得堡租了房子,离大学并不远,怀礼曾经工作过的UNIHEART与圣彼得堡国立医院多有合作,虽他已从UNIHEART辞职,圣彼得堡这边还想特聘他回去。
他们很少聘用华人医生。
怀礼没有答应,而是暂时回了一趟北京。
听说,老晏病情转重,没几天日子了。
南烟今天生日。
她没有对他说,他去了北京如实对她保平安。
北京下了雪,他还拍照发给她。
怀孕健忘,南烟极度嗜睡,常常是睡很久醒来才能回他好久以前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他真的好像黏上了她要同她一起去流浪似的。
万事都有报备。
今天没课,南烟早晨画了会儿画儿,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窝在沙发上盖了个毯子就睡了。
她梦见了下雪天。
梦见郑南禾。
她曾憎恨郑南禾的天真与不合时宜的烂漫,而郑南禾未婚先孕时比她年纪小太多了。
郑南禾那时才十七岁。
的确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很难想象,十七岁的郑南禾是如何一人抗住压力,被外婆外公赶出家门,后面几乎是独自生下了她。
南烟做了妈妈,就经常能梦见这样的事情了。
梦见郑南禾在手术台上分娩,痛的大喊大叫——但好像又不是分娩,因为那时的南烟还未真的从她的身体中出来,可她却如那一日在宋明川面前围护她一般地哭喊:“烟烟——我的烟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