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软刃(3/4)
“想什么。”他倒是好脾气地接了她的话茬。
“我们很少能打这么长时间电话了,很少有很多话可以说了,”她继续说着,苦笑了声,“我总在想如果以前我们好好做朋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说真的,上次我骗了你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自己——”
“你哥下午不是还要带你去谈事情吗,”怀礼在电话那边笑着打断了她,“我没记错吧?”
“……”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真的不会耽误吗?”他同她半开着玩笑,嗓音闷闷哑哑的,却是意外好听,“别多想了,我没放在心上。”
“……”
看。
总是这么一副温和的不跟她计较了的态度,却又给她推出了十万八千丈远。
不是没尝过他的耐心,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好。以前他也很愿意包容她的幼稚,幼稚的抱怨也包容的。
就是因为尝过,所以才不甘心。
现在推心置腹刚开了个头,就不愿意听了。
从小到大他最敬重爷爷,爷爷又总想让他们结婚,现在回想起来,他总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似乎连这么多年分分后的合合,连现在的一句不跟她计较似的“没放在心上”,好像都是看在了别人的面子上的。
她终究没继续自己刚才的话了。
她知道他没放在心上。
可她全都放在心上了。
.
店内一通嘈杂,十分喧嚣。舞池内音乐震耳欲聋,酒气熏天。
怀礼沿了原路回去,觉得吵。
手机不断震动着,陈舒亦发了微信过来。
-[这里太闹了,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怀阿姨提醒我明早有个很重要的手术会。]
又是一条。
-[怀郁说他也想走了。]
舞池一旁为客人斟酒的女人深红色卷发缭乱,擦着身旁的男人流连辗转。
一张雪白的脸与娇柔身段迭次迷幻光线中穿梭,到底十分的清纯漂亮,眉眼间又透出些许迷离的妖异来。
她容色娇酣,看起来喝了不少的酒,如此在她身上混合出那种近乎破碎的矛盾感,更强烈了。
却又觉得,那不是破碎的。是完整的。
是完整的她。
听到那个脏辫男人叫嚷着,说是老板遇到了喜事儿,今夜酒水全部免单。
气氛十分热闹。
南烟拎了个酒瓶,一个偶然的侧身注意到了怀礼。她以为他有什么事已经走了。
纤细身影从人堆儿里一晃,踩着光点与节奏,携一阵轻柔香气走近了他。
她扬起那张俏白的脸来,笑吟吟地说:“不好意思啊,今晚发生了特别开心的事,那会儿都没来得及好好跟你打招呼。”
“没关系,”怀礼看着她,眉目淡淡的,“恭喜你。”
好像并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南烟喝多了,迟滞地眨了眨眼,同他调笑着:“没了吗?就只有恭……喜?”
还没说完,后背突然贴上一个稳妥的力道,他轻轻地带了下她的脊背,臂弯拢住了她。有几个醉醺醺的人从她身后横冲直撞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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