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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各自掉开视线,不再看对方。
等肖蒙走了,加彦才迟疑地站起来,被踢到的地方一片淤青,隐隐作痛,脚蹲得发麻,走路都打颤,一瘸一拐进了屋。
虽然还只是秋天,可是入夜的时候室外已经颇冷,他在外面一晚上,冻得都有些感冒了。
原本想著肖蒙无论怎麽生气,气消了一些也会来开门让他进去,因此就在那里等著。
哪知道一直等到天亮。
他擅自把陌生人带回来,当然是有错。但只因为房子被弄“脏”,就发狠那样凶残对待他的肖蒙,真的有把他当朋友吗?
想起肚子上那重重的一脚和被赶到门外受冻的一整夜,他就觉得有些心寒。
朋友之间,怎麽会是这样的呢。
这次加彦忍著不去道歉。
他不道歉,肖蒙也不再提,就当没发生过,只是客厅里的沙发换了一套。日子还是照常过下去。
之後过了段时间,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两人又若无其事一般地同床了。偶尔也照以前那样***,也还是有感觉,但加彦知道不一样了,再没有那种自我满足的涨得满满的温暖感。
明白压在身上律动的友人其实并没有那麽把他当回事,被抱著反而会觉得有点点发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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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彦觉得自己该说点什麽了。
以往总是让他心跳得快要晕厥的“互相抚慰”,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射出以後就会满心空虚,结束後肖蒙也不再抱著他,自顾自翻过身就睡,两人背对著背,中间有缝隙。
他也在默默反省,只是为了解决的话,友人冷冰冰的爱抚和自己的右手,在功能上有什麽区别呢?
肖蒙再一次从他体内抽离出来,两人喘息著分开,并排躺著,身体还在发烫,气氛却很冷淡。加彦动了动麻痹的腰,看著友人毫不在意的侧脸,不知为什麽突然有些伤心。
“肖蒙。”
“嗯?”
“我们这样有什麽意思呢。”
尽管卧室里原本就没什麽动静,加彦还是感觉到这一瞬间突兀而强烈的静默。
“你想说什麽?”肖蒙用不以为意的口气。
“我不太想做了。”加彦转头看著他,鼻子有点发酸。如果肖蒙能问声“为什麽”,或者露出点吃惊不舍的表情,就好了。
但肖蒙只是“哦”了一声,半晌说句“那就算了”,就翻过身,背对著他迳自睡去。
加彦没再出声,怔怔望了他的背一会儿,也默默闭上眼睛。
接下去几天没有再***,但仍然维持著睡同一张床的关系。可加彦却怎麽也睡不好。肖蒙对他太冷淡了,总是一副看他出现在床上很碍眼的表情,睡觉的时候离他远远地躺在床边。
自己是个多馀的存在,这种感觉越来越鲜明,加彦不好说什麽,只是更加孤僻了。
幸好失眠了没多久,公司的业务繁忙起来,有时候要一直拼命加班到半夜。过著这样日夜颠倒的生活,跟肖蒙连说话的机会也少到几乎没有。
这天回到家还不算太晚,也就凌晨一点钟左右。边庆幸著今晚可以睡多几个小时,边轻手轻脚找钥匙,开门进去,连灯也不敢开,摸索著往里走。
肖蒙卧室的门并没关上,暗黄的微弱灯光从中透出来。加彦正好奇他开著床头灯会是在忙什麽工作,却听到一阵高亢起来的shen • yin。
从门口望进去,清楚看见伏在上方律动著的男人的脊背,是眼熟的修长柔韧的线条。抬高腿躺在下面不知道是谁,只听得那人舒畅到极致的哼哼声。
加彦望著那床上激烈冲撞的两人,吓得呆了。
呆滞半晌,幸好还知道转身悄悄走开,直到逃出门外,才敢大声呼吸。
喘了好久的气,还是惊魂未定。想著两人躯体交缠的景象,一时有些茫然。走远一些找个阴暗的地?
加彦第二天出门去银行,把自己的存款全取出来,反复数了又数,想了一整天。
在乡下除了吃饭,其他的用不到什么钱。他念过大学,在村子里的小加工厂里也许可以找到工作。找不到的话,他也可以做一点零工,节省一些总能活得下去。
从乡下到这里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