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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用银子打水漂。”
“我愿意!”其实早在槿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少了槿我就是狼窝中的小羊,被撕碎是早晚的事。
“你······”馆主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毫不犹豫,呆愣了一下之后开口要求,“脱掉衣服,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做得到!”
就这样,我用自己的初夜换取了槿得以安息的机会。
以后,馆主没有提让我接客的事,而他却时常抱我。他总是在激情的时候叫着槿的名字,每当这时候我总是高兴的,因为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怀念着槿。
我于馆主来说是槿的替身,而他于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我想我们会一直如此自欺欺人地过下去。
4记忆(下)
转折出现在槿生辰的那天。
这天过午我带了槿最爱的女儿红去他的坟上祭拜。在这晋郢城里,会记得槿的会有很多人,可是会到他坟上祭拜的就只有我了。
当我在槿的坟前看到烧剩下的元宝蜡烛时,我只是以为是哪家的亲人认错了先人的坟丘。我并没有给槿立碑,我想他并不愿意让别人来祭拜吧!所以只要我知道睡在这里的人是槿就行了。
一壶陈年女儿红见底之后,一个樵夫向我走来,问我这坟里的人是谁,为什么会有将军来祭拜?
将军?当初那个女人的丈夫,负了槿的男人也是一个将军。会是巧合吗?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他接近槿,阴阳两隔也不行。
于是,我连夜找人将槿的坟迁走,只给那人留下一个空了的墓坑。
当月落日升,一阵激烈的砸门声将沉睡的南风馆自梦境中唤醒。
“他在哪儿?”闯进来的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
他在问我?不,不可能,他不会知道我的。
“他在哪儿,司醴?”男人看着我又问了一遍,并且沉声叫出了我的名字。
“谁在哪儿?”馆主一身慵懒地走到人前,衣衫不整却透出别样风情。“这位爷,我们这儿现在打烊了,你要找人晚点再来吧。”
“我只问,槿在哪里?”男人强硬地问。
“乱葬岗。”我平静地绕过挡在我面前的馆主,走到男人面前。“棺木被起出来之后,我就把尸体扔到乱葬岗了。也不知道那堆烂骨头野狗吃不吃。”
“你说什么?”馆主抓住我的手腕质问。“你把槿怎么了?”
“扔了······”“啪!”我被馆主打倒在地。
男人走到我面前,揪起我的衣襟,“你想清楚,私自掘人坟墓可是死罪!”
“哈哈,一个将槿逼迫致死的人,一个对槿不念旧情的人,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死罪?让我去抵命好了。”我从地上爬起来。
男人愣了一下,“槿生前最疼爱的就是你,你怎么可以让他在死后都得不到安息?”
“可是他还是为你离开了我!”现在回想起来,从我有记忆开始,槿的眼中总是有淡淡的忧伤,他总会看着西方,他总爱喝得微醺······
“他早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的妻子,他早就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是他还是去了,因为诱饵是你······”我慢慢地说出最后几个字。
“让他不得安宁的人是你!如果那女人不出现,我会陪槿度过以后的日子。如果你不再来,槿还在山明水秀的地方睡着!自始至终你为槿做过什么?就连祭拜你都选错了祭品。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仰头反问。
“那我呢?”馆主走到我身边问,“槿我是收敛的,我总该有资格问吧?”
“收敛槿的费用是我卖身得来的!”我侧身面向馆主回答。
“你还记得槿安息的机会是你用身体换来的?你就这样糟蹋!”馆主有些生气。“既然你自己都不珍惜,从今天开始,你就编入九等奴······”
不记得馆主后来说了什么,也不记得那个将军是怎样被打发走的,只记得当天晚上我就接了第一个客人。
一个在南风馆里很有名气的客人,一个让所有小倌儿都害怕的客人。
那晚······
5赎身
我猛然从回忆中清醒,那样的回忆只会令我更痛······
“啊~”刚刚从回忆中走出的我失了防备,一鞭抽来,我仰头惨叫。
虚掩的窗外,一抹华丽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救我,救我······”身体的疼痛让我不自觉地求救。
“住手,这个人我包下了······”得救了,这是我此时唯一的想法。我知道这个男人有救下我的能力。
不久,馆主带着那个男人来到“落红”,我依旧被吊在屋子中央,满身的鲜血是我身上唯一的装扮。
“马老板,不好意思,小九被这位大爷买下了。”馆主笑的甜美,想必那位“大爷”给的价钱很令人满意吧。
在确定我可以不再受刑只会,我放任意识慢慢涣散,好痛啊!
熟悉的刺痛将我唤醒,馆主正仔细地为每一条伤口敷药。
“你自己的选择,疼也得忍着。”馆主没有抬头,淡淡地说着。
“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没有后悔过。”我小声回答,疼痛已经耗费了我所有的气力。我没有后悔,包括用身体换取槿的安息,第一次接客就选择残暴的客人······
馆主停下为我上药的动作,转身从梳妆台上的木盒中取出一条蓝色的发带,“起来!”
我顺从地做起来。虱子多了不咬人,一身的伤口早就让我疼到麻痹。
“我的东西你不会稀罕,但这是槿的。”馆主将我早已散乱的头发束起。
“除非死,否则不要再回来。”这是馆主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就出门去找为我赎身的人。
即使死,我也不会再回来来这里了!我默默告诉自己。
直到进了霍家大宅我才知道替我赎身的人是霍家大老爷,商场上的活阎王。身处风月场所的男人就像是沙漏,言无不尽,所以,霍彦大老爷我是听说过的。
传闻中的他冷酷无情,娶了一个男媳妇,是个人人畏惧的活阎王。对于走过几次鬼门关的我来说,与一个阎王为伴也没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我还记得刚刚他抱我时那温暖的感觉。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霍大老爷就亲自到客房来告诉我他要娶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我,因为他甚至不愿看我一眼。
“您总要知道您要娶的人叫什么吧?”
眼前的男人有些不耐烦,既然如此厌烦我又为什么要买下我,说要娶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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