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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有必要拿行李吗?”这个古灵精怪的“小舅舅”就要离开了吧?
“当然,难得有机会可以和哥哥一直住在一起,我恨不得一步也不离开哥哥,又怎么会浪费时间每天到这里来换衣服?”羽箫说着像真话的谎话,反正他粘哥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难得有机会······,你不会回来了吧?”筠想的声音有些不舍。
羽箫想说是,可是又不忍心身边的人更难过,“不知道啦!要怪就怪你爹,谁让他欺负我哥哥!”说着,羽箫就要走。为什么看到那人难过他也会不舒服。
“等一下!这个给你,饿了还可以换几个馒头。”霍筠想叫住羽箫,将一块镶金的白玉佩塞到他手中。
“你······”他知道了!“谢谢,我会回来看你们。”既然他知道了还给他玉佩那就是要放他们离开······羽箫最后看了霍筠想一眼,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趁着夜色,兄弟俩离开了霍家大宅,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天明。
54借宿
羽笙没想到可以这样容易地从当初怎样也逃不出的地方离开,在他已经将囚笼当做自己的家的时候。
“哥哥,我们去哪儿?”尽管是在夜里,羽箫还是看到了羽笙眼中的不舍与留恋。
“我,我不知道。”只想着快快离开的雨声没有做任何打算,甚至连盘缠都没有准备。
“天没亮是出不了城的,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烤烤火吧,夜里好冷。”像是要证明所言非虚,羽箫还打了个寒颤。
“冷吗?我们去客栈吧?”羽笙抱紧弟弟,有些歉疚地说。如果不是他,弟弟不会离开爹娘,更不会再这里受冻。
果真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羽笙摇摇头,哥哥的话让他想起刚刚偷跑出来的那段日子,也是这样单纯什么也不懂。哥哥以前只是干活很少去买东西,嫁进霍家更是衣食不缺,哪里知道住一晚客栈要多少银子啊!
“哥哥,还是不要了,这里的人都认得你,而客栈又人来人往,如果住被人看到……。“羽箫故意留了半截话。
羽笙为难地看着弟弟,这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去庙里借宿一宿吧?”
由于当权者信佛、拜佛、礼佛,民间崇尚佛教的风气大兴,即使是在城里也常常可以见到禅院小庙,规模不会太大,数量却不少。
“嗯,我听哥哥的。”其实羽箫刚刚正要说去庙里借宿,既然哥哥说了,他就立刻表现出乖巧听话的样子。
羽笙会提议到庙里借宿是因为除了客栈他就只想到这个地方供人住宿。而羽箫选中寺庙因为出家人既不会向霍彦告密,也不会像世人一般看不起他们,哥哥因为尴尬的身份受了不少委屈他是知道的。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事他们不要钱!至于香火钱,意思一下就好了吗!
借宿很顺利。羽笙弱不禁风的样子再加上羽箫楚楚可怜的一句“师傅,我好冷!”来开门的小和尚当即就让他们进去庙里。
由于庙实在太小,没有多余的房间,兄弟俩就跟开门的下和尚挤在一个榻上。羽箫毕竟是小孩子,折腾了近一天一夜早就困倦了,因此以粘到枕头就睡着了。独留羽笙自己望着帐子发呆。
“哥哥睡不惯吗?”羽箫梦呓般地说。
看到弟弟明明已经睁不开眼睛还强要说话的样子,羽笙微笑了一下,“没,只是睡不着。你快睡吧。”说着羽笙安抚似地拍了怕弟弟。
怎么会睡不惯呢?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只能在地上打地铺,铺盖又薄又潮。比起过去现在已经很舒服了。如果要说睡不惯,那也是在霍家吧?那床铺又大又软,皇帝睡觉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吧?
也是在那里,霍彦第一次要了他。可笑当时的他还不认为那就是周公之礼,其实到现在羽笙也不认为他和霍彦之间的欢爱就是周公之礼。在羽笙的观念里只有相爱的夫妻才能行周公之礼,其他的就与动物交配无异。他与霍彦第一次可以称之为惩罚,第二次勉强叫做交配吧。
想到这里,羽笙就不能不回忆起几个时辰前他还在霍彦怀里、他还拒绝了霍彦的qiú • huān……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找到合心意的妻子了嘛?为什么还会想要对他做那种事?他现在应该在他的新妻子那里吧?
羽笙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霍彦在新媳妇房里过夜,他的心理就会酸酸的。他是已经将霍彦当成家人没错,可是会有家人因为没有一起睡而心里不舒服吗?以前他和弟弟也没有睡在一起啊,那是他都没有这种感觉。难道霍彦在他心里已经比弟弟还重要了?
羽笙一遍遍问着自己这些问题直到天亮……
55夜思
黎明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候,羽笙终于闭上双眼,不是感到困倦,而是无边的黑暗让他觉得无助,只有闭上眼抱紧身旁的弟弟,佯装一切只是又回到了一年前。
羽笙可以想象的道霍彦知道他逃走之后会是怎样的愤怒,只因为他没有遵从他的命令,没有恩可以违抗那个男人。被捉回去会怎样,羽笙在出走的时候没有想过,大概会被打个半死吧?虽然霍彦从未打过他,可是他知道对于不顺的妻子,丈夫是有这个权利的。
不,从他迈出霍家大门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霍彦的妻子了,一个男妻是不容于世的!霍彦的温柔可以让他装作不在意那些针对他的闲言碎语,可是他不想毁了霍彦的英名。
娇妻美妾,大概过不了多久人们就会忘掉霍家老家曾经娶过一个男妻的荒唐事吧?可怜的羽笙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霍彦打算娶的新妇也是个男的,只是一味地庆幸自己的出走带来了计划外的好处。
羽笙强迫自己忽视心底涌上的酸楚,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离开时对的!离开是对的……
漆黑的夜,同样无眠的不只是羽笙一个人,还有qiú • huān被拒的霍彦。
从竹轩出来,霍彦没有再去蝶舞楼或是南风馆。他突然没有心情再去周旋于一对莺莺燕燕之中。
霍彦先绕道去酒窖拿了一坛“湘妃泪”,才回到住了近一年的书房。
多可笑,他霍彦娶妻一载,睡得最多的地方竟然是书房!起初是觉得方便,后来以为无所谓,当他想要再回到那个他也是份的卧房……
霍彦自嘲地一笑,排开坛口的封泥。没有酒盅,就用茶杯好了。或许用坛更爽快,可是那样会醉。霍彦还不想醉。霍彦还不想醉,他还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
首先是羽笙对他的态度。他相信那不是他的错觉,羽笙真的为了他而妒忌。可是人儿为什么不肯让他碰触呢?他知道不再是过去的阴影,因为这些日子小家伙已经习惯了他的爱抚……
迫切想要占有那娇躯的欲望让霍彦看起来像只色中饿鬼,可是他清楚对于人儿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身体。可是其他的都太飘渺了,唯一实实在在的就是身体的相属,他想确定人儿是属于他的。
属于他之后呢?羽笙在他心中是一个怎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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