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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霈亭没有动,依旧看着桌角。羽笙觉得自己成了霍彦手里的匕首,直直地插进堂中男子的心脏。
堂上的众人皆知,这杯茶喝不得。一旦喝了,不但承认了陆羽笙是霍彦的妻子,更代表了霍家承认自家的主母是个男人。
“大伯父,你不是一直自诩是长辈吗?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霍彦冷声威胁。
“够了。”霍霈亭突然挥手打掉羽笙手上的茶,怒吼道,“霍彦,你现在是霍家的家主了,玩笑要有个限度!你以为赔上自己的幸福娶个男人为妻,让霍家抬不起头来,你就好过吗?”尽管霍霈亭的话很有气势,但他始终盯着桌角不敢看正主儿的动作大大削弱了这种气势。
霍彦扶住差点摔倒的羽笙,在他耳边轻声说,“伯父,你吓到笙儿了!我从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昨晚我已经确认过,笙儿可以让我很‘性福’。”
听到霍彦的话霍霈亭反射性抬头,看到了红霞迅速飞上了羽笙的双颊,而他此时娇羞的样子为霍彦的话做了很好的注解,让所有人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很好,很好,你赢了,霍彦,你赢了!”霍霈亭低头说完便冲出了望松厅。
冷笑了声,霍彦低头说,“我们也该走了!”说完便要搂着羽笙离开。
羽笙有些犹豫地看了堂上剩下的人。有老有少,大约四十几个人。
看穿羽笙的犹豫,“那些都是要叫你主母的人,你不必费心记,他们自会来巴结你的。”鄙视地睨了眼众人,便携羽笙离开。
走在霍彦身边,羽笙被层层寒气包围,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霍彦如此憎恨自己的家族;大伯父与霍彦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伯父不敢看霍彦;霍彦为什么要买个男妻等等。
相拥的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究竟是怎样的纠缠呢?
6囚笼
“刚刚你表现的不错。”将羽笙送回新房,霍彦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要离开。
“我,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羽笙在霍彦出门前小声问道。
“不必,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人,只听从于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霍彦没有回身,侧头回答。
“那,当你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离开吗?”羽笙小心翼翼地试探,希望可以有离开的一天。
霍彦转过身,看到羽笙眼中单纯不加掩饰的期待,“你有放不下的人?”
闻言,羽笙羞涩地点头。他想在离开后去寻找小弟——那个他一直放不开的人是娘死后唯一给他温暖的存在。
“情人?”仅仅两个字完全表达出霍彦的不屑。
“不,不是,是我弟弟!”羽笙连忙澄清,他不想让眼前的男人误会。
霍彦缓步走到羽笙面前,轻佻地勾起人儿的下颌,“娘子,在自己的夫君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是嫌我昨夜对你的疼爱不够吗?”
没有料到霍彦是这样的反应,羽笙不知如何是好。昨夜的温存让他害羞,但那撕裂般的疼痛又让他害怕,“我,我……”
满意于人儿的不知所措,霍彦放开羽笙的下颌,在他耳边说,“告诉我,你很想见你弟弟吗?”
“嗯!”羽笙毫不犹豫地点头。
“为什么?”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羽笙有些伤感。
“你不是还有爹吗?”
“爹在娘死的时候就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羽笙的最后几个字带上了哭音。这是他最不愿承认的事实:爹终其一生爱的人只有娘!
霍彦沉默了许久,再开口,“忘了你弟弟吧,这辈子你离不开这里了。”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羽笙跌坐在地,泪水像溃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即使是亲娘死的时候也没有。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从未这样绝望过,即使被逼嫁给一个男人希望以死谢罪的时候也没有。
这一天,他的夫君利用他深深伤害了别人,让他认清了爹从未爱过自己的事实,也粉碎了他唯一的希望!那个自称是自己丈夫的人究竟是温柔还是残忍?
羽笙似要哭尽十几年来的委屈般放任泪水不断滑落脸颊,直到哭累了昏睡过去。
直到掌灯时分,霍彦回到新房,才看到了昏倒在地的羽笙。
霍彦轻柔地将人儿抱到床上,不可避免地摸到了羽笙湿透的衣襟。湿成这样,想必是哭了很久吧?下人们说他回来后就一直在屋里没有一点声音,他该不会是从自己离开后就一直在哭吧?
伸手抹掉从人儿眼角儿渗出的水珠。连梦里都哭得这样压抑,他应给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吧?霍彦心中浮出一丝名叫怜惜的情绪,但随即被他生生掐断。他告诉自己只有不动心、不动情才不会被伤害。
不再看人儿泪流满面的样子,霍彦招来挽翠侍候,而自己回到书房继续看成山的账册。
羽笙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私处的伤加上受凉让羽笙烧了整整一夜。
“夫人,您醒了,喝点粥吧,大夫吩咐吃过东西才能喝药。”挽翠生硬地说完,不等羽笙说话便扶他坐了起来。
也罢,没有希望地活着就是一个傀儡,既然是傀儡就应当被人摆布!羽笙放弃思考,任挽翠喂粥、喂药。
这一天霍彦没有出现。
接下来的几天,羽笙除了挽翠没有见到任何人,他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制在了床榻上。
“夫人,老爷请您到书房一同用午膳。您该起床更衣了。”挽翠恭敬却冷漠地禀报。
羽笙乖顺地起床,任挽翠替他梳洗更衣。之后,羽笙便被带到书房里。
“挽翠说你最近吃得很少,是在怨我不让你去找弟弟吗?”霍彦埋首账册头也不抬地问。
“没有。”羽笙轻轻摇头,小声回答。他有什么资格怨呢?自己只是眼前的人买来的工具。
“没有最好,记住你不是女人,不要试图用一哭二闹的手段。即便用了,我也不会心软。”瞥了羽笙一眼,霍彦继续埋首账册。
“是,我知道了。”是该这样回答吧?挽翠教过自己的。
“知道了就去吃饭,午后我有时间,带你去看看你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是自己要被囚禁一辈子的地方吧?这里对自己来说就像一个华丽的囚笼。这样被囚禁的日子大概要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