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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一只竹雕远山闲行笔筒和一只茶盏最吸引人。
笔筒雕刻用的是高浮雕手法,风格古朴、浑厚。苍苍深山中,一人长衫当风,依松而立,似听松声,如观云岚,意态萧简。
茶盏薄胎细瓷、洁白晶莹。盏身绘画,色着水墨,运笔简洁、只求神似。山深处,古梅下,二人对弈。身侧是溪流潺潺,远处是烟霞轻流。
看着它,不由微笑起来。这茶盏是今年夏我手绘、着人特意烧制了送他的,原是一套,不知其余的被他收在了何处。
我细细把玩,笑对楚管家:“我大哥实不像位将军。他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将军是奇材,四岁起习文习武,十二岁跟着老将军投身兵营;十八岁时已是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楚管家娓娓而谈,满脸尊崇。
我听着,只觉满心里佩服。这当中的艰辛,真令人不敢细想。他出尘飘逸风姿外,定别有风骨。
“楚伯一定亲授过我大哥武艺吧,”我笑道,“你看我能不能习武?”
楚管家未及回答,外面一人应声而问:“习武?谁要习武?”
声音清朗,宋言之笑着走进。
“大哥,”我站起来,“我想习武,还想跟着你去边疆。”
宋言之一怔,沉吟不语。
楚管家看看我们,辞了出去。
他打打下下地打量着我,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不知在想什么。
我看他点头、微笑时,心中就一松,觉得事情有成;反之,就是一阵紧张。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开口:“简非,会做饭吗?”
什么?
我看着他,反应不过来。
“哦?是不会做了?那就算了。”他似遗憾,又似这下不必作出某种重要承诺、可以摆脱某个大麻烦般轻松。
心中一急,我终于省悟过来:“我会做。”
他一怔,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神情间不似作伪。
只是做饭与去兵营有什么关系?
嗯,最大的可能是肯带上我,可是却又为无法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而烦恼;最后肯定是想着把我安排在他的亲兵营中,当然,可能是贴身的亲兵,他定是不放心让我与士兵混居一起的吧?
贴身亲兵要做什么呢?
要会煮饭?洗衣?倒茶递水?……然后整天待帐蓬里,发呆?
唉,如真是这样,我还不如躲哪户人家里去做个小厮。
“简非,简非?”
回神间,抬头看他,他一副巴不得我做不出来的样子,却又试图掩藏着。
算了,先跟过去再说,到那儿再另谋他法。他也不能整天看着我,腿还不是长在我自己身上?
我笑起来。
宋言之仿佛感冒了,直咳嗽。
“怎么样?不会做就别……”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却做装模作样地劝说,看看,还皱着眉,可是眼里全是笑意,晃动;犹如颤抖的手满举了浓酽的酒,一不小心,就要泼出来。
哼,他定是拿稳了我做不出,要让我知难而退。
我下巴一抬,微笑道:“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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