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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去,又被他转回来:“不许看向别处,也不许再看别人。否则,朕是会惩罚你的,小东西。像这样惩罚——”
我浑身的肌肉一下子蹦紧,防备般瞪视着他。
他笑起来,笑容如极恶的花朵,妖冶地极慢极慢地绽放。
眼前一黑,他轻柔地含了我的左眼,宛转舔舐,突然舌尖猛划过我的眼膜。
泪水一下子从我的左眼里流出来,止也止不住。
“呵呵,连眼泪也这般动人,从白玉般柔嫩的脸上滚落,莹润如珠。”他将我的眼泪舔干净,“记住,疼就喊出来,不可以忍着,忍着就不好玩了。”
“钟离恒,你别做梦了。”我将止也止不住的恐惧强压下,嘲讽般看着他。
“做梦?嗯,让我们一同做梦吧,为它,朕已等待得太久。”仍是无限轻柔的低语。
他苍白瘦削的脸上,迅速染上一层绯红,饮了烈酒般。
他慢慢站起来,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根皮鞭,视线从我的眉眼扫过,寸寸下移,扫过我的脸、我的脖子,最后落在我身上,呆呆地站在那儿,出神。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道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那些人呢?他们全到哪里去了?
时间一滴一滴地流淌,走得这样慢,慢得如一片钝刀,咯吱咯吱永无休止地锉着,锉着你的骨头,锉着你的意志,锉着你的神经。
恐惧、绝望,如潮水,迅速涨满我的心,在这一刻,我差点张口,请求他停止。
他似乎感觉到什么,苏醒过来,慢慢转移了目光,看向我的双眼,唇齿边是风干的血痕。
“怕了?别怕,简非——”他无限轻柔的声音,“朕来教你,教你品尝世上极乐的滋味。”
说着,黑影闪电般穿过,落在了我的身上。
疼痛铺天盖地,呼啸而来,我的身体急速颤抖
“喊出来,简非,让朕听听你的声音,”他停下来,看着我,“那样空灵清润的声音,叫起来一定令人酥麻入骨、神魂俱授。所以,一定要叫出声来,记住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仍是那句话:“做梦吧,你。”
他眼神一暗,鞭影纵横交错落满全身。
疼痛如烈火,焚烧的不仅是躯体,更是人的忍耐力。
呵呵,原来安南的两鞭子是那样轻。
想起阿玉;想起何太医,为这两鞭子,细细地疹治、上药,他要见到现在的我,又该如何?
我笑起来,大笑。
世上的事,这么讽刺。
钟离恒一顿,停下来。
“简非,你是在逼朕。”他笑起来,伸手在我身上狠狠一抹。
疼痛如闪电,浸透每个一毛孔,颤抖已不可控制。
“你的血液,也一定是世上最纯净的吧?”他注视着我,将沾满血迹的手,一根一根地舔干净,笑容越来越深。
我忍不住一阵干呕。
他低笑起来,拿来了一壶酒:“来吧,简非,来试试这个。记住,要喊出声来。”
烈酒,浇上我的躯体。
原来还有比疼痛更疼的,万蚁钻心,是这样的么?
指尖深深陷进掌心,我残余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半点声音不出。
“简非,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浑身紧蹦,多像砧板上最美丽最绝望的鱼——”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你真不乖,呵呵,我们换个方式吧。”
他俯身,把一粒药丸塞进我口中,拿起床头的水,灌进。
冰冷的水,因了我的挣扎流了一身,可是那药仍滑进了我的咽喉。
“这药叫同心。自从见到你,朕就寝食难安,我钟离恒只有这一粒,现在给你了,你说朕对你好不好?”他低柔的声音,听入耳中,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的眼睛向下,隔着我的底裤,盯在了一点上,“你这慢热迟钝的小东西……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会感受到朕为你燃起的热情了,到时候,你全部的热情也会为朕燃绽放的。呵呵,这就是”同心”,朕一动念,你就会知道的;而你全部的渴望,只有朕能为你消解,明白了?你会哭喊着求朕的,简非。”
他轻抚着我的脸:“现在,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做些什么呢?”
我咬紧了牙,不听不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可是内心里绝望的呼喊谁能听见?
一根针被他拿在手中,烛光中,寒芒闪过。
他笑起来,笑容十分温柔,眼底是嗜血的兴奋。
“朕要在你这儿刺个字,恒字,”他摩挲着我的肩,“在这小巧圆润的肩头刻上朕的名字,你永远只能是朕一人的。”
憎恨如烈火,沸腾着我的血液,平生第一次,我是如此地恨一个人。
“不要这样看朕,”他语音轻柔,“朕会伤心的。”
我努力笑起来:“钟离恒,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令人恶心的禽兽。你就刻吧,不管你刻哪儿,我就是锉骨扬灰,也会把它磨得半点不剩。”
“呵呵,是吗?那这欲望呢?你如何磨平?”他眼中阴戾之色闪过,隔着衣衫,一针戳在我全身最脆弱的所在。
我疼得跳起来。
身体里所有的疼痛随了这一下,全部聚集到一起,咆哮着尖锐地透入骨髓。
他看着我,笑得愉悦万分。
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一种奇怪的热,那种刻骨铭心的恶梦般的热,那种我百般克制、不去忆起的热,快速流来。汗水一下子不绝地冒出,湿遍了全身。
“呵呵,你这反应真奇怪——”他的双眼变得极亮,“朕等到现在,就是要亲眼看着它醒来,看着它为朕绽放。”
说着伸手去撕扯下裳。
“不,钟离恒——”我禁不住出声恳求。
“哦?”他停下来,转头看着我,“那你叫出声来,哀求朕吧,这样朕或许可以忍耐片刻。”
他的眼睛兴奋欲沸,紧紧地盯着我。
哀求的话,呼之欲出。
这一开口,我将永远沉沦。
忍耐,忍耐,忍耐……
那夜的一切闪电般苏生,一双清寂漆黑的眼睛,浮现。
我闭上眼,不愿和他对视,哪怕一切只是在我脑海中。
深刻的悲凉漫上心头。
“怎么?不愿意?”钟离恒轻柔阴冷的声音响起,“开口吧,简非,用你轻灵的声音和明净的笑容,宛转求朕。快点,朕快忍到头了。”
亮如蛇信的双眼,舔舐着我的脸,舔舐着我快绷断的神经。
深广阴沉的宫殿,荒芜寂灭;如同我的心,将永沉黑暗。
“简非,你有人世间最明净的笑容。”是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