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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新也扯着嗓子朝他喊:
“说是八级台风,所有船都停开。”
那岂不是被困在岛上了?葛为民皱皱眉头:
“那要怎么办?”
高新抓过他的手:
“别在这里挨雨淋了!跟我来吧!”
在岛上唯一一所四星级酒店漂亮洁净的双人房的淋浴间里舒舒服服地洗着热水澡时,葛为民盯着被蒸汽蒙了一层的镜子里影影绰绰的人影,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跑:他和高新开房了他和高新开房了他和高新开房了。
啊呸,葛为民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限制级的呢。避雨,纯粹是避雨,打台风回不去,所以才会在酒店里一起住一晚。被暴雨打得精湿的衣裤晾在淋浴间里,湿漉漉地低着水,滴答滴答地惹人心烦。虽然反复地做好了心理建设,套上酒店里宽大的白色浴袍,葛为民还是从脸一路红到在浴袍里若隐若现的锁骨。
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出来,葛为民听到一声欢快的咆哮,高新对着电视机里转播的球赛大声喊:
“耶,进球了!”
葛为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很蠢。高新转过头来对他笑笑,指着电视机旁的餐车说:
“出来啦,那我进去洗澡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我叫了客房服务。”
高新盘腿坐在地上,剪得有些短的板寸挂不住水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得透明地粘在身上,身子底下蔓延开一大滩水渍。这个人,怕他被雨淋病,一到了房间就急吼吼的洗澡,这个人,怕他饿着,顾不上自己全身湿漉漉地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叫客房服务。看到餐车上的龙虾粥后要冒出来的那声“败家子”硬生生地停住,最后变成一声含糊的“去吧,我等你。”
高新的笑容异常柔和,葛为民被他盯得恼羞成怒,一个枕头砸过去:
“靠!快去洗澡!”
高新洗完澡出来后两个人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美美的享受了一顿奢华晚餐。酒足饭饱的感觉让人异常放松,葛为民惬意地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从浴袍底下蹬着两条腿,和高新静静地听着外面肆虐的雨声。
嘎吱,高新在葛为民旁边的床上翻了个身,有些懊恼地说:
“唉,要是没选今天就好了。”
“哈?”
“居然碰到下雨天,还有好多项目没有玩呢,还有那个山顶滑翔……要是挑个好天气就好了,难得是我的第一份工资……”
高新忽然就住了嘴,葛为民敏锐地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他:
“这票是你用打工的钱买的?”
“那什么,我不是庆祝第一次拿到薪水嘛,嘿嘿。”
“高新,我记得你做服务生的工资没多高吧?”
“……还好。”
“门票花了很多钱吧?”
“……还好。”
从来就是不懂得分场合而一味说真心话而时不时显得脱线的人,偶尔撒起谎来也显得拙劣异常。葛为民看着他躲闪的眼神,莫名地就有一股火气窜起:
“明明你就是花了大部分工资来讨好我吧?”
高新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
“也不算是讨好,我只是想看到你高兴的样子而已。”
并不是什么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葛为民却突然听到自己心很响地“咯!”一下。
高新微微侧过脸,昏黄的床头灯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层浓厚的阴影,葛为民看不清他的表情。高新似乎踌躇了一下,才开口:
“小葛,我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不是很懂喜欢一个人要怎样做才能让他快乐。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么做。我真的不是在讨好你。”
仍然是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受伤。葛为民心里涌过一阵罪恶感。他明明知道高新喜欢自己,却从来只回应他的吻,而没有正面回应过他的感情,高新只能小心翼翼地揣测着他的喜恶,葛为民自己都觉得他太委屈。
葛为民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高新面前,高新有些错愕地抬头看他,葛为民挑起眼角朝他一笑,随后“喀啦”一拳挥在高新的肩膀上:
“白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把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这么浪费在我身上!”
“唉哟!”
“我今天说想去公园玩你就花掉自己当服务生的薪水,明天我要是想飞去阿拉斯加赌钱,难道你就去卖身?”
“咦,你想去阿拉斯加?”
“这个不是重点!”葛为民黑线。
“要不你换澳门吧,赌钱的话那里也……”
“高、新!”
“唉哟……别打……嗯……啊……呀咩爹!”
“我让你再呀……”
“哎呀!”
两个人笑闹了一番,葛为民气喘吁吁地从高新身上爬起来,看着他笑意快要满得漾出来的晶亮的眼眸,突然敛起了笑意,正色说:
“今天我很高兴。谢谢你。”
然后慢慢俯河蟹词语,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蜜糖年代(三十五)(H)
高新反应不过来地愣着,眼珠子错愕地瞪着,表情无比可笑。葛为民伸出舌尖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圈,又恶作剧地顶开他的牙关把舌头伸进去,嗯,葛为民心情愉快地想,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的高新还真可爱。可惜这份可爱的持续时间不长,高新在和葛为民舌尖相触的那刻终於回过神来,以几乎要把骨头勒断的力度把葛为民狠命搂住,舌头利落地卷了过来反客为主,嬉戏一般的吻变得货真价实起来,牙齿啃咬在唇上的酥丨痒感,舌头在口腔内游走的热度,吮吸交缠发出的湿润声响,都甜蜜热情得让人失控。
“嗯~~~”
葛为民手脚发软地瘫倒在床上,高新顺势翻身覆上来,两个人舌相抵着,十指交扣着,腿交缠着,吻得难舍难分。葛为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像隔着一层水雾一样迷迷蒙蒙,高新的眼睛在这片迷蒙中闪着热切的光芒,灼灼地看着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烫人的温度:
“小葛……”
两个人身上都只是套着酒店里的浴袍,翻滚着在床上亲吻的时候绑在腰间的带子早就松开,露出领口和腰下大片肌肤,两个人几乎是赤丨裸地想贴着,高新和葛为民十指交缠,整个身子都覆在葛为民身上,一条腿挤进葛为民曲起的两腿之间,浴袍地下火热而贲张的物体再明显不过。两个人维持着暧昧的姿势对望着,是伸腿把他一脚踹到床下或者把他勾到自己身上,都在葛为民的一念之间。
葛为民静静地看着高新。即使在过去的几个月内有过那么多甜蜜而热烈的亲吻,即使他对高新有过那么多的纵容和妥协,葛为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再重复一次高三毕业的荒唐行为。
对葛为民来说,高新是特别的,葛为民也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友情的界限,否则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怎么抱他、吻他、甚至用和自己相同的器官进入自己的身体?可那毕竟不应该是爱情,在葛为民的认知里,“喜欢”是只应该发生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