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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禺落默,闭着眼想了几圈后,他想,他了解季某人的想法了。
倒啊!这个人在愧疚!
这事若不说开了,怕是以后相处的感觉就会很奇怪。但要怎么说呢!挠头。
一直的习惯是无话可以表达心里的想法时,就多想想老人言。这辈子喜欢的长辈,外祖父,对,就外祖父!
“外祖父说,忘记了便忘记了,不必要太过去强求想起。那么现在想起了便想起了,也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概念。”说到这秦禺落抬目看了一下对面的人,“当年爸妈从车祸后到去世前的那几天,对我来说确实很难以接受。但是,前边那些年我却很能接受。要忘记悲,连带着失去了欢。要想起欢,一路的带起了悲。我觉得这也很公平吧。何况,这其中还有你。”
季淳风听后沉默了一下,侧头看了看窗外,“但我觉得一年前的你就很好,至少心里很轻松。”
“那样也好,但现在这样也好,只要能达到一个平衡,那就都好。”秦禺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落目处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说到余儿他们的事,如果事情再来一次,那我想于情、于理、于势,你我还是很可能会那样做。所以所谓的选择其实是没有选择。这样子想一想,我也就觉得很坦然了。好与歹的想法都只能依着眼下的状况来说,什么或许、如果、为什么之类的东西,我也有想,但不太多。我觉得这样很好。你说呢?”
季淳风回目注视了着他道:“但是人可以纠正自己,总结经验、教训以改变行为方式,这是连动物都有的生存本能。”
“嗯……确实是。”秦禺落顿了顿,同回目看了看他侧开脸轻淡道:“不过也有改错的了。我认识一个人,他说他以前相处了一个人,那个人适合宽松的相处状态,但他严谨了,所以那个人挣开束缚,跑了。后来他又相处了一个人,这个人适合严谨的相处状态,但他却因有了前边的教训而宽松了,所以这个人眼睛花了、瞎了。但我觉得不能说他矫枉过正,只是没有因时、因事、因人而制宜罢了。”
在个人想法上,季淳风是一个不沟通的人。而秦禺落自己因为一些顾忌再加上对方不沟通的气场,所以也很少说到这些。他知道这话题发展到现在,已经从外人穿越到了彼此,从汗毛穿越到了骨髓,但却止不下来了。有好多事情,是已经许多次许多次的想过。
“我与你以前认识了十三年,重新认识了两年半,相处半年有多了,不可能对你没有看法。从很多方面说起来,你不可谓不潇洒。再多的钱,你洒得出去;喜欢你的人,你也放得了手;再大的事业,你丢落得下;一堆多部分也算很亲的家人,你可以少接触到不接触。但是,你洒钱不是败家的那种洒,淡情不是滥情的那种淡,事业上放得下却又不是毫无计划的那种,新居都在养蜘蛛了。对家人似寡情又似深情。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你。看起来是这样的潇洒,但我却觉得你压抑,因为感觉得你就像是在走高空钢丝一样,踩在很微妙的一条线上,微妙得让人有时候想起来都会紧张,好像若是在这条线上左斜一寸或右斜一寸,那是你痛、喜欢你的人也痛。所以虽然我也有一些希望,但我大部份意愿还是乐意保持在现在这样。”
秦禺落有点郁闷,因为说着说着,鼻腔竟酸了起来。他没有这么弱的。
靠在椅背上仰了仰头,轻微的笑了一下,“不过呢,今天这样一说,怕是再也难以保持得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到一半,电脑自动关闭,启不动了......_
小秦的父母,想了想,还是车祸了......因为前几天的出行就看到一车祸。这真是一个虽狗血但很大比例的祸事啊.....
第40章
季淳风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是秦禺落在重新与他认识后的不久就知道的事。
但是这个人的原则是略微有点异常的,而且还是很坚固的,好像有一套完整的想法作为心理基础与后盾。虽然在相处中有了一定的变化,但这变化似乎还不太根本性。
不过若要是其在这种思想观念下过得很快乐,那秦禺落也认了。但因为切身相处了,有心思去感触了,便又知道并不完全如此。只是若说其是强颜洒脱欢笑,似乎也不尽然。
好吧,他知道,其实人都是多面的、复杂的,就算他自己、就算只是对这个人,也是一方面诸般的放不下,一方面又会偶尔的郁闷那么一阵。人本来就是一个矛盾混合体,这他知道。
可是,虽然他喜欢的是现在的季淳风,但他有时还是会想念记忆中的那个季淳风。最后的印象中十七、八岁的人在体貌方面从大体上来说与现在已经差不太多,但是却很明朗、纯粹,有想法而不沉涩。
他知道时光是不能倒流的,人是不可能完全回到从前的,他自己也肯定不是以前的秦雨了。
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就行,不过分吧!
将眼睑中的温意倒了回去,回目看了看对面垂着眼睑、将半杯水端起又放下、放下再端起的人,秦禺落默然。话都说了这分上,他没有再去圆场的余地了,后继要怎么进行,完全在看这个人如何反应。
虽然他是已经有心理准备的,但是看到对面的人一起身,还是在一刹那间浑身沁凉了,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沟通失败了是吧!
太不淡定了,冲动了,冲动是魔鬼。他们原本的相处也是有点像在走高空钢丝的感觉,这一冲动,原本的平衡感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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