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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澜将行李放下,空出手来与他握了握,笑道:“出去旅游了一圈,回来过春节。”
“哦。”秦禺落表示了然的应了一声,缓了一下再说道:“你们有没有让车来接?没有的话,我正好回城,可以一道。”
“错了班次,没有车……”林澜停了停,转过话头问道:“你一个人?”
秦禺落笑,点头,“一个人。”说着再看向黎沐,“如果可以,非常高兴能送你们回去。”
黎沐注视了他一下,随之点头,“那就多谢了。”
林澜对季淳风心存忌讳,但对他这位季淳风的司机却是有气性相投之感。所以一路上气氛很好,相谈甚欢。
到了两人的住处,林澜拎着行李先进屋一步,黎沐对他又道了一次谢。秦禺落见他要走,连忙拿过笔与便笺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他,“这是我的电话,有些事我想向你请问一下,如果你愿意。”
黎沐伸手接过便笺,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目送他进屋后,秦禺落回公司了。
对于这个举措的好与不好,或是最终黎沐约不约他,他为了不加速衰老,尽量着不去作任何猜测。
凭心而为,然后,好像也只有随它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情※※※景※※
时间:费铮与余满川看功夫片那时。
一个侧头,余满川看到秦某在穿鞋,于是惊讶:晚上还要出去?
秦:(笑着点头)是。什么时候回来不定,有事就打电话。(说完开门、关门,走了。)
余:外面好冷呢,什么事还要出去?
费:你有没有发现。
余:什么?
费:眉有风情三分显,眼带桃花一点红。
余:什么?!
费:秦哥。
余:……(怔了一下,接着扑腾起来奔向墙上的挂历),我看看,我看看,这是春天要来了吧!
费:长进了,不但能听懂,还能迂回表达。
第19章
对于秦禺落这人,黎沐只在年初的聚会中偶尔见过几面,算是小有印象。不过当时的感觉是此人与林澜一样,缺筋少脑。但机场一见,却又是另一番感觉。
不过换念之,这就像林澜在摆场面时也会有倜傥的一面那样不足为奇。
但是……黎沐翻看了一下那张便笺,这个东西就有点奇怪了。
走到约定的地点,黎沐看见他已经在座,而服务员刚刚把其点的饮料送过去,看来也是刚到。
相见—招呼—坐定—点饮料,一切预备程序走完之后,黎沐看他似乎有点进退两难的不好开口,只好说道:“既然我来了,秦先生有话尽管直说。”
秦禺落抬手按了按眉骨,“我突然觉得,按我的想法,那今天这话题不论怎么开都是很失礼。”
纯私人问题,脾气大点的说不定会拂袖而去外加讽刺两句。虽然这位黎沐看起来很君子,但这不能说明整出今天这个见面的他秦某人不具有痴傻性。
黎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了想,说道:“那我来问吧。你想谈的是不是与季淳风相关?”
见他点头,黎沐放下杯子,往椅背上靠了靠,看着他道:“我与他只有过一种关系,而他是什么生活状态,想来你也应该是知道的。你莫非要一个个的去了解?”
秦禺落摇头,“你是不一样的。”
黎沐沉默,过了一会缓道:“我会联系你,原因是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与秦先生你没有交情,之间有关联又大概会造成你想与我谈谈的原因,就只有可能会是他。于是我很奇怪,我与他开始相处是八年前,分手也已经六年了,然后至今可以说是除偶遇之外就毫无联系,所以按情理来说,无论什么事也应该扯不上我了才对。”
“嗯……”秦禺落想了想,说道:“其实,若要我很简捷明了的说明白具体要问什么,我觉得也没有词句可以表达得周全。所以我就说说我的想法与动机,你看可以吗?”
黎沐点头。“当然可以。”
“以前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可能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块和氏璧。我就问他那季淳风的和氏璧在哪里,他说这个人就算有,也是在埋在三千英尺的地下。”秦禺落顿了顿,继续道:“我与季淳风从小就认识,中间断了联系很多年,然后又阴差阳错的在一起了。我是希望能尽量顺当长久一些,但以他这么多年的作风来看,我似乎又不能太过于这么去想。他的身外之物我并不稀罕,而感情的良好延续需要交替,长久的单行,终究是会偏离的。所以他的那块宝,我想找一找。而在重逢的两年里,我就看见因为你,好像闪现了那么两下。所以在前两天巧遇,才会生出想了解一下的想法。”
听他说完,黎沐垂目想了一会后看看他,“也就是说,我那两年是一个有闪光点的失败前例,所以你这是打算先了解,再改造,然后重启动?”
秦禺落:“……”
看看他的神情,黎沐突然笑起,“你不用觉得尴尬,人能随时、随地、随事都能优雅得起来,那只是局外人的想像罢了。秦先生为人坦诚,我也不好意思只说场面话。”黎沐垂目想了想,说道:“其实人最不能审视的就是自己,更别说自己对他人的影响了,所以究竟为什么他看我要不一样----如果真是的话----应该由他来说才最准确。”轻微的顿了一下,笑道:“虽然我无法给你的明确的答案,但是你既然有心,那我可以谈些别的。”
相约是在午后,相别是在黄昏。
告别后,秦禺落上车并没有即刻走。
看着开车先一步离开的人,他在来之前就已经能确定这个人有多不一样了。
这两日因为那个递便笺的举措,想起了要去了解一下此人的生平,因为其在本城也算是一个人物,所以信息得来并不太难。而在其人生简历之中,八年前的一个业余马术大赛冠军的头衔分外的醒目。再一查大赛地点,R城。
他当时就觉得,他大概知道了某种让季某人会抓狂的东西。
黎沐说他季某人对感情这个东西看得不怎么重,所以越看重他的人渐渐的就会越受不了他。这种彼此间感情观念的差异当年是费尽心力也没能将其协调过来。可能方式有失当,但确实是全心全意的。若是其稍有转移,若不是其最后决心要掰的去劈腿,那也不可能形成后来的结局。
于是秦禺落好想拽着那季某摇:要是真不看重的话,你怀念什么!要是看重的话,你潇洒什么!
不要告诉我真的只是得到时不珍惜,使劲掰了之后又来挽惜!这叫脑抽!
又想到先前与黎沐的某些对话。
黎:“与你论和氏璧那个人,也是他的旧人?”
秦:“嗯。”
黎:“你真的很强大。”
秦:“……”
于是,难道他秦禺落也脑回路异常了!齐华曾经准备的季某人旧情人大联盟好像正在由他来完成,差别只在于齐华是为了照片,而他是为了了解。当初居然还觉得齐华的想法太扯了,再扯也没有他现在这么扯吧!
而且,若是那林澜知道自己对黎沐谈‘他对季淳风不一样’,肯定会架起导弹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