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寰海（3/4）

玉玲珑酸酸得看着他，灭天之剑在黄金的映射下散发出一种亮丽的光芒。江川沉浸在灭天之剑的光辉中。玉玲珑一是目不转睛的顶着他。二者是婷婷一声惊呼，两个人都没有反应。

从灭天之剑拔出后留下的孔中激射出一支箭弩，婷婷猛地推开江川，自己却被那箭弩刮伤的手背。江川回过神来，“丫头，没事吧。”

婷婷握住手背，缝隙间透出淡淡的血丝。“没事。”她忽然盯住那洞孔投在地上的光，心中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三人成行五人乱，四扭八扭上九天。七竖六横一一看，不管二十月而半。”婷婷低头沉思。

“什么乱七八糟的？”玉玲珑自言自语。

听听不回答，走上前按住金砖。玉玲珑刚要阻止，却已经晚了。一阵机械声响，刚刚突出的金砖有几块退了回去，却另有四块凸出来。玉玲珑全身戒备，四处张望。江川看着她像小狗一样的警觉的四周张望，就打算逗逗她。

“有杀气！”江川怪声怪气的叫，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向玉玲珑。

玉玲珑脚尖点地，一个后空翻，漂亮的落地动作。江川鼓掌叫好，玉玲珑警觉，逼近江川一记肘击撞向他的小腹。江川没躲，呲牙咧嘴的笑着。玉玲珑在他面前永远有着小女儿的姿态。

婷婷的表情凝重，每一次的动作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常常的吸了一口气，按下最后的一块金砖。地上的影子拼成了一朵金ju花。她退后几步静静的看着墙壁打开。

玉玲珑累了，就趴在江川的肩上。

“走吧。”江川不动声色的推开她。

图穷匕见，没想到在那华丽的宫殿上站着的居然是路博超。他高冠广袖，依旧白衣胜雪，手中握着光明之矛。江川道：“你是寰海之主？”路博超听到这个称谓，冲他竖起了食指左右摆动，眼中充满了迷茫，“不，我只不过是寰海的傀儡罢了。”

玉玲珑低着头，面目隐藏在宽大的外衫中。

路博超对婷婷道：“你知道这后面是什么吧。记得为我祈祷。”

婷婷道：“你是？路、博、超？”一字一顿的，不知道是因为恨还是为了什么。

路博超回手握住身边突出的一块玉石，他身后篆刻图腾的墙壁缓缓地向两边移动。江川袖底灭天之剑的寒光闪动，化作一缕青光指向路博超的眉心。婷婷却在这时抱住了江川的手臂，看向路博超的目光中透着复杂，对着江川摇头。路博超指着祭台角落里的香炉道，“若这柱香燃尽，请代我冰封这座坟墓。”一记响指，香炉中的线香应声而燃。婷婷点头。

墙壁处展开了丈余宽的道路，流动的非实质的屏障，路博超缓缓的走进去。融入了那流动的液体中，仿佛一点点地消逝。

婷婷上前，单膝跪下，亲吻他留下的脚印。

“当香已燃尽，

当炉火隐灭，

用一生的血魂燃烧。

最后的星辰的轨迹消失在黑夜中，

圣洁的甲虫吞噬世间的肮脏，

冰封了一切诱惑之源。”

婷婷抬头，圣洁而诡异的笑。这一刻，玉玲珑觉得异常的寒冷。

黑暗，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