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龙神余威 一（2/4）

“你……你……”

嘶哑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挣扎喘息，仿佛随时会断掉一样。半跪在地上的杀手三十六，一双空洞的眼眶直直对着季单煌，已经失去了面皮的脸血糊糊的很是吓人，没有了嘴唇的保护，沾血的牙齿显得更加的阴森可怖。季单煌的目光落在这张脸上的时候，整颗心都是一紧，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这……这人怎么伤成这样？刚才那股力量是该有多强悍啊！看这情景，想必杀手三十六算是活不下来了。

唉，不小心杀了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曾经杀过人的缘故，导致季单煌的心脏比以前坚硬了许多，此时面对重伤在自己手中即将死去的杀手三十六，他并没有第一次误杀张扬时那种紧张、害怕、焦虑等等感觉。当然，杀手三十六如今的样子，确实让他觉得很是恐怖，却已经不再会有生命流逝在自己手中时而产生的负罪感了。

是因为对方一直要杀自己的缘故吗？亦或是在地府走过一遭，心境便变得不一样了？

还是说，真的就如任碧空所说的那样，shā • rén杀得多了，就真的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对生死有所敬畏？就会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shā • rén机器？

杀手三十六张了张嘴，却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喉咙中响起一串诡异的“咯咯”声，随即扑倒在了满是血水的肮脏泥地之中。

在杀手三十六倒地之后，一缕幽黑的火种自他的后脑中缓缓飘飞而出，茫然地原地飞舞了两圈之后，“噗”的一声熄灭，只留下一条蜿蜒的黑烟，袅袅升入高空，任由寒风凛冽地吹拂，都执着地不肯散去。也不知这是杀手三十六的怨念，还是不甘。

唐雨竹低低问道：“他……死了？”

季单煌点点头：“好像是。”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死，就连小强都做不到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