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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做记者的,经常很忙。每天都是上网,写稿,查资料。对着电脑的时间比对着我的时间还多。”
“男人忙,是借口不是理由。不是我吓唬你小孩子,你妈妈病成这样,他都不去看一眼。还整天忙啊忙的,你别怪我多心,我见过的人多了呢,也许,是他已经有别的女人了。”
“不可能,阿姨,我爸爸不是这种人。他很爱我妈妈。”
“那就最好,不像有的人,每天都用电脑里和别的女人聊天。”
“才不会呢,我爸爸连电脑密码都是我妈妈的生日,他才不怕妈妈突击检查呢!在我妈妈面前他们根本没有秘密。”说到这里的时候,以陌有些自豪。她没有发现,在说到电脑密码的时候,对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乖孩子,比暮寒懂事多了。对了,你妈妈是在仁心医院住院吧,仁心的院长和我关系不错,我可以让她帮忙安排一些好的专家来帮你妈妈。这样吧,明天下午6点,我会陪我先生出席一个重点工程的签约仪式,这是我酒店的房号,你先过去等我,我们再具体谈谈。”
“要不让我爸爸去吧,专家什么的,我不懂的……”
“你爸爸我自然是会约的,其实,明天我还想和你谈谈暮寒的一些事,你知道他很恨我,我一想起这些就难受,想说,也不知道对谁说。”夏如华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阿姨,你别哭了。我会劝劝暮寒的,这样吧,明天我过去找你,陪你聊聊天。”见对方突然哭泣,她有些手足无措。刚才和夏如华聊天,她半点也不觉得这个女人有多坏。或许,暮寒真的是误会她了,感情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一个对或者错才说得清楚。也许……她真的不是为了钱才嫁给江贵仁的。想到这里,以陌觉得对方有些可怜,她收起房牌号,安慰似地拍了拍夏如华。夏如华这才抬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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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往事如烟(三)
还未入夜,云泽的酒店就灯火通明。西装革履的人们进进出出,与其说这里是旅人栖息地,不如说这里是无聊的生意场。酒店门口立着大小指示牌,一行行地写着会议在哪里召开、仪式在哪里举行,用餐该如何走。以陌很少到这种地方,她不自觉地扶了扶书包肩带,小心地向前台打听房间号。
前台早就接到吩咐,热情地为她开门,让她在房间里等。以陌放下书包,打开冷气,拉开窗帘,几道强光刺了过来,她皱了皱眉,才初夏,太阳就这么烈了?
“江总,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才喝那么几杯就醉了?不是你平日的量啊!”
“谁说我喝醉了?我没醉,再喝一斤都行,改天,继续喝。”
以陌正要把窗帘拉上,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她瘪了瘪嘴,男人喝了酒以后真失态,管他是政府官员还是企业高管,醉了都一样讨厌。这个城市的醉生梦死,都是因为这些酒精的缘故。醉鬼都说自己没醉,就好象疯子一直都说自己没疯一样!
嘀——
门锁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电子报警声,一个走路歪歪扭扭的男人推开了房间门,他把房卡丢在床上,一边嘟囔着冷气怎么没效果,一边脱衣服。
“喂,你什么人啊?你在干什么!,你这个酒鬼再不出去,我打电话叫人了!”以陌见他旁若无人地将西装、衬衫丢得满地都是,禁不住惊叫出声。
“这家酒店的小姐,素质还真高,清纯得跟中学生一样。”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以陌,摇晃着朝她走过来,突然,他一把拉过她,就往她身上靠去。
“你滚开!你想做什么!我报警抓你!救命啊!”夏阿姨呢?为什么房间里会出现一个陌生男人?以陌退到了窗户边,她摸到了身后的烟灰缸,紧紧地抓在手里。如果他敢乱来,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报警?这里是我江贵仁的房间,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对方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深,似乎要将面前的女孩生吞活剥。
江贵仁?以陌不由得怔住了,江贵仁不是暮寒的继父么?难道他妈妈口口声声说的真爱,就是眼前这个满身酒气的胖男人?汗味夹杂着酒味和口气,在空气里散开,以陌胃里一阵翻腾。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拉着她就要亲,她强忍住恶心,挣扎着推开他
“你别乱来,我爸爸是记者,你敢乱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记者?老子tā • mā • de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记者!敢动我!试试看!”
“你别过来,是夏阿姨让我来这里的。我是云暮寒的女朋友,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听到云暮寒三个字,他停下了动作。江贵仁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以陌,那阴戾的眼神看得她浑身发凉。
“云暮寒?那小子碰得我为什么碰不得?你是他女朋友,那你一定是安逸的女儿?你爸真tā • mā • de有种,我几十个亿的盘子他也敢掀!当我江贵仁这么多年是白混了?他敢搞我,我就搞他女儿!你今天还真别想走了!”他边说就边开始解皮带,以陌脸色一变,连书包都顾不上拿,就往门口逃去。可是,人还没走到门前,她只觉得头皮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扯着她的头发就将她摔到了床上。
“放开我,别碰我!你这个酒鬼,变态,疯子,sè • láng……”以陌猛地将手中的烟灰缸朝他砸去,血腥味混杂着酒精味,令人作呕。江贵仁吃痛,脑羞成怒,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清脆的裂帛声在空气中炸开,以陌觉得胸前一凉,前襟的衣服,已经被扯掉了一大块。她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他扇着她耳光,嘴里不干净地骂着,酸臭的唾沫喷了她一脸,她奋力挣扎着,即便被打也不觉得疼痛,心中被恐惧占满,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你喊啊,把你那本事的老爸喊过来,顺便给他的乖女儿发个头版头条!哈哈哈哈!你还未成年吧,小小年纪学人家出来卖,这条新闻多好?”他边说边又甩了她一个耳光,以陌觉得喉咙里一阵辛甜,似有咸腻的液体要涌出。宾馆房间里的空调,嘶嘶地吐着冷气,吹得窗帘轻摇。以陌紧紧地咬着唇,直到鲜血染红了嘴唇。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绝望。
他拖着她往卫生间走,皮肤摩擦着瓷砖,留下血印。
“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