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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和脚踝处传来沉闷的疼痛感,让纪晚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动也不敢动。
“你还好吧?”
纪晚秋头顶传来一声关切的询问。
“我想,不太好,貌似磕到脚了!”纪晚秋苦笑了下,抬起头,发现是之前去过家里的陆静衍。
陆静衍看地上的女子抬头,才发现是纪晚秋,刚跟客户谈完生意的他一回公司就发现一个女人跌坐在公司门口,出于绅士风度上前问一声,但没想到竟然是纪晚秋,看样子是不小心摔倒了。
“要不要我带你先去我办公室处理一下,然后送你去医院!”
“谢谢你,陆总,如果不麻烦的话。”这会如果没有人帮忙,她自己去医院估计会比较困难。
“你是静燃的妻子,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你叫我静衍就行了。我看看你的脚有没有脱臼,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陆静衍蹲下身,手往纪晚秋的脚踝处轻轻地捏了下,疼痛让纪晚秋倒吸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脱臼,我扶你起来吧!”陆静衍把地上的设计图纸收了收,把纪晚秋的双手搭在自己的左臂上,右手揽着纪晚秋的腰将她扶起来。由于纪晚秋脚受伤,大部分都是靠陆静衍支撑着才能站起身。
陆静衍把纪晚秋带到自己位于f顶层的办公室,扶她在沙发上坐好,转身去休息室拿了急救箱出来,动作很熟练地用酒精将纪晚秋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用纱布包扎好。
纪晚秋看他的动作相当流畅,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的,不免产生好奇。
“你经常受伤啊?”难道是熟能生巧?
“为什么这么说?”陆静衍一边把东西收进急救箱,一边和纪晚秋交谈,她这是什么逻辑?
“看你包的这么好,我只能想到熟能生巧!”纪晚秋笑着说,她的话听起来好像诅咒别人经常受伤似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还会缝合伤口,你会不会以为我经常被砍?”她的思维方式还真特别。
“你倒挺会开玩笑的!“纪晚秋笑出声,这个人倒是挺幽默的,难道这就是陆家人的特色?
“谢谢夸奖,不过我是真的会缝合伤口,忘记说了,我是有医生执照的。”陆静衍收拾好急救箱,倒了杯水给纪晚秋。
“没想到你还有第二职业!”跨国公司的执行长?医生?还真不搭!
“说来话长了。对了,刚才看你掉的设计图,你该不会是she的设计师吧?”
“对,之前来谈的是陈斯迦,我的同事!”
“纪晚秋?”之前静燃喊她“秋天”,而she的设计师中刚好有位叫“纪晚秋”。
“是我,你以后叫我晚秋就可以了!”他让自己叫他静衍,礼尚往来,也不能让他叫自己“纪小姐”吧?说来她也算是他弟妹。
“行!对了,你的脚没什么大碍,只是擦伤了,刚才是撞到骨头所有才会那么疼。待会我带你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开点药,你小心不要碰到水,休息几天会好的!”
“谢谢你,陆……”纪晚秋刚想说“陆总”,想起来他的话,转而改口:“静衍!”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然后送你回家!”陆静衍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设计图和车钥匙。
纪晚秋去过医院后被陆静衍送回家,医生除了给她开了点药,别的说的跟陆静衍差不多。纪晚秋本来留陆静衍在家吃晚饭,陆静衍说公司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而且纪晚秋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合下厨。纪晚秋想想也是,就没有再留他。
陆静衍走后,她打电话给林子同,汇报了一下早上跟f商谈的结果,林子同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以至于知道她受伤后,以超级温柔的语气嘱咐她在家好好养伤,那个殷勤的态度让纪晚秋鸡皮疙瘩掉满地,觉得林子同不是头被门夹了,要么就是吃错药了。
纪晚秋脚不方便,所以没做饭给自己,用微波炉热了点牛奶和面包应付了一下当做晚饭。
傅静燃不在家,自己一个人在家很无聊,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纪晚秋就把从原来自己的小公寓里搬出来的东西整理整理,当初搬过来跟傅静燃住的时候,这边什么都有,傅静燃让她别带太多的东西过来,所以家具什么的都留在那边,只带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她的小东西。
搬过来这么久也一直没有清理,都装在几个大箱子里,放在二楼客房的阳台上,当初搬家比较匆忙,东西都是散乱地放着,纪晚秋把它们稍微整理了一下,塞到房间的壁橱里,由于脚受伤,纪晚秋在叠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脚一疼,手一歪,手中的箱子就掉了下来,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纪晚秋直骂自己是个笨蛋。
她蹲下身子开始捡东西,当手碰到一个蓝色封面,边角有点破旧的日记本时,她的愣住了,那些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她翻开笔记本,里面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掉了出来。
纪晚秋捡起照片,照片上的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深紫色的长袖t恤男生,笑得一脸灿烂,手搭在一个穿着白裙子的短发女孩肩上。
纪晚秋手拂过照片上男孩子的脸,停在女孩的短发上,想起自己高中时的样子,自从高中起,她开始留长发,她很宝贝她的头发,只因为有人说过,喜欢女孩子坐在自行车后面长发飞扬的样子。可是讽刺的是,当她的头发蓄长时,他自行车的后座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纪晚秋苦笑了下,把手中的照片连同日记本放回那个朱红色的小盒子,她很快地扣上盒子,将它放回杂物箱中。她甚至不敢仔细看里面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快乐太多的感情。
她站起身正准备将箱子放回壁橱,手中一轻,箱子离开了她的手。
纪晚秋看着傅静燃轻而易举地伸长手臂,将箱子放在了壁橱的最顶层。没来由的,她觉得慌乱,觉得内疚。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到家,什么时候进的房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手中的照片,还有那个伴随了她八年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