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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说的。”
公孙容仔细看了看那块玉牌,一面刻了个奇怪的图案,看起来像老虎却又不是很像,另一面刻着一个日期,公孙容看了那日期忽然怔住了。
“怎么了?”
“这个日期是我的生日……怎么会是我的生日。”
玉牌的事情过去了几天,可是公孙容怎样都想不出原因,最后也只能把那牌子收好。他想知道那个给夏嘉弦牌子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可是都没有什么眉目。
他有一个疯狂的猜想,可是他不敢说更加不敢相信,因为他怕最后自己猜错了,结果不能接受。
公孙谦那件事之后,他联系到了北堂帮主,希望北堂家能拖住十三盟,给他营造机会救出公孙谦。北堂家竟然答应了,相信这几日南碧城就要乱了。
这夜贺雁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人进来,刚一睁眼就被人点了穴道,可是她却看清了那人是公孙容。
她喊也喊不出,只能狠狠地瞪他,可公孙容却只是看向床里面。夏嘉弦已经醒了,茫然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贺雁眼睁睁看着两人里去,心里那个气呀,夏嘉弦这姑娘藏得真好呀,明明和公孙容已经和好了,面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晚上还和那野男人出去,这姑娘真是越来越坏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公孙容以前就想带夏嘉弦看看漠北的月亮,比别处都要圆要亮的月亮,他想和她一起看,想了许久,如今终于实现。
他骑着马,身前坐着夏嘉弦,月亮就在头顶,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昨天我收到了北堂家的来信,半个月之后十三盟就会有麻烦,过两日我就会去南碧城,你在白霜晚这里安心呆着,等事情结束我来找你。”
“唔,为什么又是要我在这里等。”
“因为太危险,你在这里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夏嘉弦不说话,可是心里并不好受,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公孙容的负累,只会让他分心,却没有什么用,“我知道了。”
公孙容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肩膀,额头顶着她的后颈,声音颇有些无奈,“怎么,生气了?”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公孙容收紧了手臂,他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可是这个无助的小孩子却可以让自己充满希望,“你知道吗,我遇见你的时候是我最无助的时候,被一群人追杀,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嘴里说着要报仇,可是哪里有办法,什么办法也没有,不过是等人来杀我而已。我那时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是能报仇,报了仇,我也不知道报了仇之后自己要做什么,我那时心里都是恨和绝望。”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可是我现在并没有那么绝望,我想着等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等真相大白,等我不必再躲躲藏藏之后,和你在安平县或者随便是哪里安定下来,我心里有希望,因为你在。”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有,所以你不要难过帮不了我,你等着我,我就会回来。”
“好,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回来。”
夏嘉弦回屋时,贺雁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她怒不可遏地数落了夏嘉弦一顿,只差上来咬她两口解恨。夏嘉弦只能受着,过了许久,贺雁骂累了才算是放过了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一天早上夏嘉弦没有看见公孙容,她猜想他大概是走了,可是却能表现出来。
晚上的时候公孙容还是没有出来,夏嘉弦偷偷进了他的屋子,里面果然没有人,他的东西也都收拾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漠北天黑得早,她回神时屋子已经黑了,听到外面有人正在叫她,便赶紧出了门。
谁知一出门便碰上白霜晚,“原来在公孙容屋里呀,亏我找了你一下午。”
“白姐姐有什么事?”
白霜晚拉着她的手又进了公孙容的屋子,趴在她耳边道,“公孙容是昨天半夜走的,临走前叮嘱我要照顾好你,还威胁我说要是回来时不见你就要把眠云居拆了。”
“他哪里是姐姐你的对手,也就能嘴上说说。”
“那可不一定,公孙容这个人发起疯来谁也是没有办法的。”
“诶?他也会发疯?”
白霜晚脸色有些古怪,“他怎么不发疯,以前发疯恨不能把漠北闹腾得底朝天!”
夏嘉弦很好奇,想问又觉得怪羞人的,可是却实在忍不住,“那他都是为什么发疯啊?”
“他以前喜欢闯荡江湖,一年也回不了公孙家一次,可是一回家他大哥公孙清就会找许多媒人来给他说亲,弄得他不胜其烦,惹急了便被他大哥追着满大街跑,又喊又叫的不得安宁,有一次为了把媒婆吓走,一连在眠云居住了许多天,把自己风流成性的恶名传了出去,把他大哥气得都要扒了他的皮。”
“原来是装出来的风流啊?”
白霜晚不屑撇嘴,“可不就是装出来的,嘴上说说的那种风流!”
听了白霜晚这么说,夏嘉弦差点笑出来,她甚至能想象出那时公孙容的样子。
她忽然想起公孙容去南碧城是为了救公孙谦,便问白霜晚道,“那白姐姐知不知道公孙谦?”
“公孙容他弟弟怎么不知道,公孙谦的性子直,听人说是公孙容干的就不管不顾地去找他,我劝了他几次也不听,真是要气死个人!”
“可是他们两人是亲兄弟,公孙谦怎么会相信别人而不相信自己哥哥?”
白霜晚叹口气,拉她坐到床上,“公孙容离开公孙家时才十几岁,之后回来也并不频繁,自然和公孙家的人都不太亲近。加上公孙谦是公孙家最小的,又从来没有离开过公孙家,公孙清和他们的嫂子对公孙谦自然就要好一些,公孙容虽然不说,心里却总是难过的,时间久了便对公孙谦也有些怨恨,两人看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隔阂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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