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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竟然走了出来,看见他满眼的惊喜,可是那时他只想逃,逃得远远的,让她看不见,这样便可以不伤害她,可是他终究是没有逃,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了,公孙谦就要死。
后来十三盟的人依旧没有放了公孙谦,却并没有再为难他。可是他觉得这些事发生得实在太过蹊跷。
从他进入南碧城开始便不停地被追杀,自己的行踪似乎完完全全被人掌握在手里,他不认为十三盟有这个能力,它顶多也就是个工具而已。那藏在众人身后操纵的人究竟是谁,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杀害公孙家上下的凶手?
既然这样,那么也许自己和夏嘉弦从相遇开始便被那人看在眼里,然后一步步地算计,一步步地安排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现在如果不是夏嘉弦来了漠北,那么他们两人便根本没有机会相遇,那是不是就是背后那人想要的结果?
他这样想,就更加不敢去招惹夏嘉弦,只怕哪一步走错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如今这情况只怕自己想去招惹人家,人家也未必理你。
他翻身面朝窗户,月光太亮晃得他睡不着,于是又翻身面向里面,外面昏黄的灯光从窗户映进来,眼前的东西都有些朦胧。
有脚步声从楼梯处传过来,那人走得很慢,走到公孙容门口时竟然停住了,那人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分明是夏嘉弦。公孙容连呼吸都不敢了,他眼巴巴地瞅着窗户,他心里隐隐期盼夏嘉弦推门进来,可是他又怕夏嘉弦进来了他就再也绷不住,再也冷不下脸来。
他的心突突地跳,眼也不敢眨,窗户上的影子忽然动了,但却直直地走过了他的窗前,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公孙容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窗前走过,恨不得上前去拦住,却还是生生压住了自己的冲动。他扯过被子盖住头,长吁短叹了整整一晚上。
晚上夏嘉弦干完了活,便在屋子里绣花样,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开了门一看却是慧如。
“白姐姐找你,跟我来。”
“哦。”夏嘉弦没做他想,关上门便跟着慧如走了。谁知慧如竟然把她领到了平常没有什么人去的后院。
“慧如姐,白姐姐在哪里呀?”
“跟我走就是了。”
慧如满脸的不耐,夏嘉弦不敢再问,只得又跟着她走了一段,谁知转过一个弯之后慧如却忽然不见了,她唤了两声也不见回答便有些慌了。
后院平时没有什么人来,到处摆放着些废置的桌椅,在夜里便有些荒凉可怖,夏嘉弦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急得直冒汗。
可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于是只能逼自己静下心来,静下心来之后便听到远处传来的乐声,心想只要循着这声音走就一定能走回去,便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一般,忽然她前方的树丛动了动,她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住。那草丛又动了动从里面爬出了一个男人,满身的酒味,应该是眠云居的客人。
夏嘉弦又往后退了几步,那男人却看见了她,踉跄地站起来,走向她,“你也是这楼里的姑娘么?大爷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我不是这楼里的姑娘,你喝醉了,我去叫人来接你。”夏嘉弦知道来这楼里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此刻他即便是没醉也不能理,于是便想要绕过他回去,谁知那人竟然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抱住她。
“你怎么就不是这楼里的姑娘,你住在这里就是这楼里的姑娘,这楼里的姑娘就要听爷的话,爷喜欢你,今天就要在这里要了你!”
这里离前院并不太远,她不知道能不能喊人来救自己?夏嘉弦抬脚狠狠踩了下去,身后的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夏嘉弦趁机跑了出来。
可是那人喝醉了却很灵巧,马上又爬起来扑向她,眼看就又要抓住夏嘉弦。
把她吓得尖叫了出来,忽然头上闪过一道白影向那人飞去,将那人狠狠撞倒了。
她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公孙容。他回头看她一眼,月光照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颓废莫名。
夏嘉弦坐在地上,公孙容站着,两人离了一丈多的距离,像是很远,可是又触手可及。
他风霜满面地看着她,心情复杂,想往前迈一步都做不到。
那个喝醉了的人却又爬起来,抱住公孙容的腿,“小蹄子跟爷睡吧,爷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公孙容的脸忽然像锅底一般黑,他看了一眼抱着他的腿满脸绯红的男人,然后把视线移开,伸手提着那男人的后颈,然后把他扔进了树丛……
[正文撕心裂肺想得到]公孙容背对着夏嘉弦,拳头握上又松开,良久终于转身走向她。
“有没有事?”
夏嘉弦愣愣摇了摇头。
“没事还不起来。”
“唔。”夏嘉弦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然后转身便准备往回走。
公孙容酝酿了许久,准备了的一肚子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来。如果夏嘉弦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是来找他的,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她逼走,可是她不说,她甚至不看他,他还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看着她,日日看着。
慧如本来只不过想把夏嘉弦引到后院去吓唬吓唬她,可是等她回去找夏嘉弦时人已经不见了。慧如一路寻来竟然在门口看见了她,不久之后公孙容也从后院回来了,她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觉得心里很是不爽利。
这月十五是眠云居十分重要的日子,每个姑娘都会登台献艺,夏嘉弦曾经和白霜晚提过自己会弹琴,于是慧如便去找了白霜晚,说是自己要跳舞,但是少一个琴师,想要夏嘉弦帮帮忙。
白霜晚自然知道慧如那点小心思,她唯恐天下不乱,自然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当下便把夏嘉弦唤来,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帮慧如的忙。
夏嘉弦忐忑不安地应了,她看着慧如的笑脸觉得很可怕,上次她骗过自己之后她依旧像没事人一般,以后可千万要小心不要被她骗了才好。
夏嘉弦弹琴不过是个半吊子,当初是为了留下来才那么说,如今真的让她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初她在绮红楼里学了半个多月的琴,勉勉强强能弹完一个曲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