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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想的事情很多,想她六岁以前住的那个小黑屋,想她六岁以后住的那栋大宅,想她十六岁以后住的安平县,想她遇上过的人,分别过的人。
也许她想这些,为的不过是不要想起公孙容,可是却总也不能忘了公孙容,直生生把自己逼得不知如何是好。
江律也渐渐察觉出夏嘉弦的不对,以为是和公孙容闹了脾气,这日便拉着夏嘉弦上街去散散心,谁知却遇上了上次在绮红楼买下夏嘉弦初|夜的赵方赵公子。
夏嘉弦尚未从上次的噩梦中脱离出来,见了赵公子自然害怕得紧。
再说那赵公子上次无缘无故吃了暗亏,虽然多方打听却并未找到夏嘉弦,如今在街上遇到哪里能放过。
赵公子本想来硬的,谁知江律却忽然喊起来,说什么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女,立时惹得一群人来围观。
赵公子即便胆大妄为也绝对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抢人,只得恨恨走了,心里却把江律记住了,发誓日后绝不会给他好过。
只是这赵公子的报复来得忒快,第二日江律去了县衙便被扣下,说是昨夜县衙库房失窃,在现场发现了江律的腰牌。
可是谁都知道,江律一回安平县便把腰牌交了,等着升迁,如今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诬陷罢了。
江大娘哪里料得到会有这样一场祸事,每日都哭,才几日变瘦了一大圈。
这盗窃库房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看县令如何去断,只是这到京城去做捕快怕是万万不能了。
县衙库房失窃的那夜,江律恰好陪了夏嘉弦一夜,夏嘉弦想,也许只要自己去给他作证,他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当夏嘉弦看见赵公子坐在县令身边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想错了。
无论她如何说,县令只咬定有人看见江律从库房出来,他的腰牌就是证据。
赵公子悠闲地摇着扇子,看戏一般。夏嘉弦想,江律莫不是被自己害了?
不过好在县令并没有马上判罪,案子暂且压了下来。
夏嘉弦给牢头使了许多银子,牢头总算是答应让她见一见江律。
江大娘带了好些吃的穿的带进去,可是见到江律时,江律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夏嘉弦和江大娘唤了他许久,又喂他喝了些水才算是醒了。
问他怎么会这样,才知昨日夜里县令忽然提审,用刑逼他认罪,他不认,县令便一直打。
江律笑着说,我才不承认没做过的事,我还要当捕头呢。
夏嘉弦听了差点哭出来,她想,那个有着伟大梦想的江律,那个会偷奸耍滑的江律,那个想要除暴安良的江律,如今趴在这个监牢里,只剩一口气。
她再也想不下去,捂着嘴跑了出去,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江律出去,做一个捕头。
那是他的梦想,他的梦想会实现。
[正文山重水复还有路]夏嘉弦送江大娘回家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便去了小宋家,叮嘱他要是再有什么事一定要快些来通知自己。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可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想现下江律这事多半是赵公子买通了县令栽赃的。
江律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可能是上次在绮红楼的事情让赵公子起了报复之心,是自己连累了江律。
夏嘉弦又想,现下县令是指望不上了,如果自己进京去告状,不知能不能把江律救出来,可是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等自己回来,江律的命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她这样愁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法子来,窗外却渐渐亮了,麻雀又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夏嘉弦穿上衣服,从厨房里抓了一把小米出门去喂麻雀。
她蹲了一会儿,看着麻雀蹲在她手边啄来啄去,心境忽然荒凉了起来,喃喃自语,“公孙容,公孙容——”
她就这样一直叫着公孙容的名字,叫着叫着竟然泪如雨下。
她先前听了公孙容说的那些话,心里不要提多难受了,可是这几日却渐渐想明白了些,总觉得公孙容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激自己,是不是什么人逼迫他?是不是因为公孙谦的安危?
她便渐渐开始担心公孙容,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公孙容在什么地方,即便是她想去找他也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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