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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揽向她的纤腰,往回一勾,就把人儿往自个儿的怀里带,低头就瞅见她惊慌着的小脸,那小脸还刹白刹白,瞅着跟气坏一样。
“怎么的,这么走过去,就当看不见哥哥我了?”
医院大门前人来人往的,都不时地往这边瞅一眼,男的嘛,一身的军装,端着那叫一个范儿,就是军人的典范;女的嘛,小家碧玉似的,被搂在男人怀里,两下一交融,瞅着还挺美的画面儿。
陈大胆一直是低头往外冲,心里还堵着气儿,没曾想,从半路里杀出来一双手臂,就把那么把她给弄过去,一下子贴着他的胸膛,都来不及挣扎。
当然,她到是想挣扎来的,被他一句轻描淡写的“你想让人过分关注的话,那么还可以砖头砸我”的话给硬生生地憋回那股子冲(动),任由他给塞入吉普车里。
“把人给砸进医院,不解气吗?”
这话是调侃,廉谦心里要说没有一点儿幸灾乐祸的,那真是在说谎,他幸灾乐祸的不只一点点,而大得很,别人倒楣,他就高兴,大胆这一手玩得漂亮,让他不由得另眼相看!
“他皮糙肉厚的,哪里会疼!”
大胆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下来,刚才在病房冲着连澄愤怒地喊完后,冲出病房时,她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真是气极了,觉得自个儿在演猴戏儿一般。
在连澄的面前装模作样,又在心里阴暗地想象着连澄嘴上相信她,心里指不定已经笑话她不知多少回!一想到这个,她还是忍不住发抖,双臂搂住自个儿双肩,嘴上到是不肯轻易地放软。
这话让廉谦微皱起眉,更有些吃味儿,索性地勾起嘴角,“怎么着,不心疼人家,还去医院看他?嘴上说得跟心里想的可是两回事!”
他的话到是惹来大胆的一记怒瞪,乌溜溜的双眼儿圆睁着,大有一番要让他把话往回吞的气势,想要跟人拼命似的。
“你帮我!”
谁知,突然间她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三个没头没脑的字,让他有些诧异地瞅着她,前面车子挺多,到是微一瞅,就收回视线,开车比较重要,话听着就行。
“帮你?”他分神瞅她一眼,刹白的清秀小脸,这会儿瞅着比较靠谱一点儿,有那么一点儿生气盎然的,心里头不是没有衡量过的,“大胆有什么谢礼?”
忙不是白帮的,白帮不要回报,不是廉谦的作风,要的回报必须得得让他开眼,普通的谢礼还真不放在眼里。
大胆到是不慌不忙,像是早就有准备,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东西来,一个薄薄的本本,还有张硬卡卡,“喏,这个谢礼成不?”
这两样东西,是个人都认的,户口本儿,身份证儿,有这两样东西儿,就可以去登记!
要说这两样东西怎么都带在身上,这还得从那第六次的人口普查说起,人家上门来普查,她拿出东西给人核对,核对完后,没把东西放回原位儿,直接地塞入包包,这几天一直带在身上。
“你别哄我,大胆儿,哥哥可经不得你刺激的!”
廉谦从来都不知道自个儿的心都跳得那么快,是不是得要去做个心电图,可那份子欢喜怎么都掩饰不住,以防万一,还是先唠上一句。
“你要是没胆,我找别人就是……你干嘛!”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下的吉普车来了个紧急刹车,她差点儿没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那个给吓的,心肝儿狂跳。
都没有等来他的回答,车子已经重新往前开,直朝着婚姻登记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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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3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连澄想结婚,沈科使绊子,得利的就廉谦,做一个好渔翁,不只得有耐心,更得有强大的耐心,当然,军婚不是拿着户口本与身份去登记就行的,还得有一番手续。
几个听着跟闲唠磕的电话下来,一路都开绿门,待得到婚姻登记就行,别的东西嘛,以后再补就是,星期五,瞅着就休息两天,急嘛,就怎么方便怎么来吧。
事儿弄得挺利索,陈大胆坐在车里,到是有些后悔,有些冲(动),清秀的小脸垂在那里,墨睫低低地遮住乌溜溜的眼珠儿,小心翼翼地扫过已经被他收入手里的户口本与身份证。
落入口袋里的东西,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要不是那一回相亲,廉谦还真不知道这人儿都躲到哪里去,亏得连澄那小子闷葫芦的样子,在后面还把他们几个给算计。
瞅着结婚的日子近在眼前,廉谦带着未来的新娘子去登记,这事儿做得一点儿都不内疚,横脚出来想把大胆儿给占为己有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大胆儿,不是给你的连澄给勾走了魂,怎么就突然地要跟哥哥去登记?”眉一挑,薄唇一扯,男人就是这样子,得了东西还得来个秋后算帐。
嘴上那么问,其中的道道门儿清得很,连澄能怪谁,只能怪他自个儿,沈科的套下得太阴损,到不是假的,有五分是真的。
当年的事谁不知道,他们几个到是清楚得很,可要说如今那几张由沈科发到大胆手里的照片真真假假,认准一个理儿,就算是假的,也得说成是真的。
闻言,大胆到是迅速地抬起头来,乌溜溜的双眼儿朝他那么一瞪,从鼻孔里哼出一记声来,那样子,傲娇得很,哪里还有从医院冲出来的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气愤。
车子里那么一坐,到是冷静许多,她现下这情况,叫做进退不得,“你们都是坏蛋,没一个好人!”
这话说得廉谦有点伤心,何时他竟成坏蛋?“要说坏蛋嘛,哥哥我当不起,这名头太重了,哥哥我真扛不起!”
“你要是扛不起,谁还能扛得起?”她斜眼过去,到是瞅出这人的性质,端着优雅斯文的脸儿,欺骗普罗大众的。
一斜眼,不自觉地带着几分娇嗔的味儿,廉谦要不是在开车,早就含住她的唇瓣儿,细细地慢嚼起来,大马路,开着军车儿,到是影响不太好,合着就快是合法的,不急着一回。
“大胆儿,莫不是伤心了?让连澄的事给伤心了?”话儿丢过去,他一点都不含糊,坏蛋,当得起这个名儿,可不能把随便什么人的罪过都按在他头上。
有人到是死鸭子嘴硬,头一回那么高调,临了,竟成这样子,医院里吼出的话,收不回来,她也不想收回来,可让廉谦这么一问,心底里还有那么几分气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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