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弱醋三千独饮一瓢(4/4)
耿忠告诉她,那日,司行风以为她死了之后,抱着她的“尸体”哭了很久,后来就像是发了疯似的要冲到西陵川灵堂前,要将西陵川碎尸万段。若不是耿忠打晕了他,他真的会这么大闹灵堂。
当晚,他醒来之后,没有再闹,但不顾礼数,将她的“尸体”大摇大摆地抱回了平远侯府。没有人敢拦他,他的眼神传达了一切,挡他者死。回到府中,他便将自己和她关在寝室里,不吃也不喝。
次日,祁正送了一封信给他,说是西陵川临终前要他交给他的。他看完那封信之后,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差点将祁正劈了。若不是耿忠拦着他,也许他真的这样做了。
原来,祁正端来的两杯酒,一杯是寻常的酒,另一杯也并非是毒酒,但是让她假死的毒酒。
那封信的大意是说,西陵川心有不甘,一面矛盾着,不想看着她与司行风就这样皆大欢喜地在一起,而他却要独自一人长眠地下,另一面又舍不得真的让她陪葬,看着好不容易放弃一切仇恨的司行风孤独一人地存活在世上,所以他想出了一个让人受折磨的点子。让她假死,看她是否真的愿意为他陪葬,让司行风痛苦,因为痛苦才会有恨,因为有恨,才能永远地记住他。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她由衷地要谢谢西陵川成全了她和他。只是司行风一直对此事记恨于心,每次提到西陵川,他总是咬牙切齿。每年祭祀的时候,他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缺席,例如重病,哪怕是被人抬着去,他也坚决不行三跪九叩礼。
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相思之吻,却让她浑身都在发烫,整个人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双手紧紧地捉住司行风的衣襟,脸涨得通红。
司行风的呼吸也变得万分粗重,感觉到她快要窒息了,只好停下这个的深吻。
他将唇抵住她的唇,舍不得离开,“要怎么办?”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羞赧地回绝,“不行。”这里可是医馆。
他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放开她,步出屋外,对着罚站的女儿和分药材的西陵伏,道:“你们两个,今日受罚到此,都回去吧。”然后他又走向魏公公,说:“劳烦魏公公将小女送回府上。”
魏公公笑了笑说:“侯爷客气。”于是带着一大一小离开。
院中恢复了平静,他便又走回前厅,对医馆内所有人说:“今日夏大夫有些劳累,提前结业,你们都回去吧。”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打发了医馆内的所有人。
夏品妤正有些恼他,他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医馆内休息的小屋,将她放在平日休息的床榻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她又是气又是羞,“你怎么可以这样……”方才他说知道了,还以为他是放弃了,谁知他将孩子和所有人全部都打发走了。
他不以为意,“若是抱着你回府上,起码要几盏茶的工夫,太久。”
话音刚落,他便将唇再一次覆上她的,这一次,再没有让她再开口说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