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挤挤总会有的(2/4)
他斜了一眼手上细小的木条,一把折断扔着一旁,“有本事赤手空拳和我来一番较量”
景笙那俊逸的眉梢一动,看来看木棍,痞痞的耸耸肩膀,“想扔你扔,反正我不扔,要不然指不定谁吃亏。”
“你”王韦吐了一口水,攥紧拳头,“就算小爷让你了。”
景笙无所谓的看他一眼带着鄙夷的味道,看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男子嘛也是要面子的,他忍住没笑,拿着棍子轻松的在手上拍了拍,“准备好了吗,我要出手了。”
“哼”王韦冷哼一声,“放马过来。”
他说着朝景笙身后那两男子使眼色,景笙警觉起来,只要那人敢上前,他就敢打断他们的腿。
“呀”
王韦大吼一声,前后夹击景笙。
前有王韦猛如虎,后有豺狼显獠牙,这让景笙倍感压力,心底一沉还好没有顾及什么江湖道义,手里还有能够用的棍子。
他此时知觉身子轻便,后脚一个回旋踢,麻衣男子被踢出去,前臂帅气的甩起,一棍打在王韦肥厚的肚子上,两人齐齐栽倒在地。他一个霸气的回眸吓到另外一人傻眼愣住。前后看着王韦和麻衣男子,怯弱的看着景笙。
“你你你他他他”
“结巴了”景笙含笑看去,语气一冷,“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就像他们一样”
他上前一步,狠狠的踢了麻衣男子一脚,“这就是下场”
随后他走向王韦身边蹲下身子,漫不经心玩弄起手里的木棍,“你说我今天如何处置你呢”
王韦瞳孔一缩,额头直冒冷汗,他突然害怕起来,看着景笙拿着木棍从他眼前移至胸前,再到kua • xia,他双腿一紧,顿时羞辱的瞪着他,“你若敢动我,我爹和村民一定不会放过你,别说他们,就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景笙轻蔑一笑,“是吗人都死了还怎么不放你shā • rén判了三年,我到时候说是正当防卫,无非就是一年的牢狱之灾,我娘子难道不会拿钱救我你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个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像你这种恶人,就是我杀了你相信那些受害的人也会来感激我。”
梓染和简言前后到达这里,看到他和地上躺着的两人还有一个吓破胆的人,诧异了一番。他们站着未动,默默看着景笙。
景笙从一个胆小软弱的病弱公子,变成了一个嫉恶如仇,对生活充满希望的绝世好夫君。简言瞬间湿了眼眶,此时此刻,他将自己温文尔雅清贵公子的性格彻底隐藏起来,变成了一个孤傲冷清的公子哥。
生活所迫,心之所向,或许这才是他该有的性格,隐藏心里黑暗角落里的性格。在他身上,简言和梓染都看到了小魔王的影子,不敢确定是不是,但他们两人身影会重合。
“啊”
一声惨叫,双腿发软的男子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那灰色的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简言猛然看过去,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他是纤尘不染尊贵优雅的公子,怎么能够沾染血腥梓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果将头埋在他的毛发里面,声音哽咽,“我不想哥哥手上沾满鲜血,那东西太脏,还不如丢了喂狗。或许连狗都不吃。”
果果说的没错,那东西那么脏,狗怎么可能吃
麻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一双惊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景笙,他咽了咽口水,双腿加紧,颤抖的双手指着缓缓转过身子的景笙,“你你这个疯子”
景笙看夕阳暗沉处那抹白衣女子,黄昏的微风将她的秀发吹的张开,如一朵盛开的雪莲花,柔美、高贵。看到她泪流满面的,心尖一动,他慌忙低下头,蹲下身子将手在地上用力的擦着。他心是害怕的,一个连鸡都不曾杀过的男子,突然废了一个人,手上还有身上全都被血污染。他害怕,怕简言看到会埋怨他,不爱惜她做的衣服。
“景笙”她眉头一皱,大步跑过去,走到他跟前就被他挡住了视线。
“很脏,别看。”他说。
他偏开头,不想让她看着如此狼狈的自己。可简言伸手抚摸上那张容颜,“我家夫君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我很开心。”
她却哭了起来,景笙心头一颤,想伸手却不敢伸手,生怕满手鲜血染了她白衣。
简言伸手抱着他,靠在他胸前第一次大声哭泣。她不是矫情,她是从一开始就很心疼这样一个男子,一心为了她迫使自己强大起来。
虽然没有将王韦给杀死,却真的是断子绝孙了。
剩下两人颤抖着看着他们,地上王韦捂着胯满手都是血,疼的他晕厥过去。
梓染毫无顾忌的从那两人身边经过,扭头低沉道,“还不将那王八犊子拉回去,这下看他如何去玷污少女,早该断子绝孙了。”
两人面色惨白,吓的屁滚尿流。那人扑在地上将麻衣男子扶起来,两人跪着去了王韦身边,慌张的拖着他,看也不敢看梓染和相拥的景笙小夫妻。
大概是呆傻了,一时间找不着东南西北,三人齐齐撞上树都不知道。
景笙面色苍白,简言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见他毫无反应,抹了眼泪抬起来,“你怕吗”
他回神垂下眸子,“我脏了,我要洗澡去,我要换衣服,你还会给我做衣服吗”
他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带着慌张而又害怕的眼神不敢看简言的眼睛。
那虚无缥缈的眼神,让简言看着心疼。
“我会给你做很多很多套,给你做一辈子,一天一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换一套,可好”
他眼神有了波动,容颜稍动,复又敛起,“那你还会爱我吗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惜你做的每一件衣服。”
简言点头含笑,“傻瓜,你是我夫君,我不爱你爱谁我们回去,我给你烧水,换干净的衣服。”
她伸手去拉,却被他躲开,“手脏。”
简言顿了顿,见他伸手拉开自己的腰带,扯了外衫,然后丢掉,“脏了,我不要。”
她含笑的挽着他手臂,“那就不要,我们回去。”
“好。”
他笑着点头,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大孩子,跟着信赖的人一起走。
“哥哥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果果疑惑的问。
“他在害怕,他不置信,他怕主人不会要自己,暂时封闭了自己。”梓染心里才沉甸甸的,闷闷的。
果果心也跟着疼起来,“哥哥好可怜。”
“我们也回去吧,估计还有更加烦躁的大事情发生。”
果果小肩膀一耸一耸,揉了湿润的眼睛,“我希望哥哥和师父不要再受到伤害。希望那些坏人能够好自为之。”
“会的。”梓染和前面的两人保持距离,“他们,会强大起来,总有一天这里的百姓会敬重他们。”
简言将景笙安顿下来,她匆匆忙忙去了厨房,烧了满满一大桶热水,景笙一直泡在里面。几度来回,简言徘徊在门口,听不见里面的水声,又怕突然闯入有些冒失。一盏茶水已过,再不出来,水都要凉了。
梓染和果果大眼小眼看着面色焦急的简言,他们纷纷叹息。
简言又度了几个来回,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屋内漆黑一片,她不放心的柔声呼喊,“景笙”
过了片刻,里面才才出声,“我在。”
“我去帮你把灯点燃,可好”她
里面沉默半响,声音喑哑,“好。”
她这才推门进去,看着桶便站着黑影,她放下心来,转身将夜明珠拿出来,一时间光芒万丈。刺眼的亮,让他反射性的举起手臂挡住了视线。
简言朝他走过来,他愣愣的放下手臂,笑道,“我洗干净了。”
她点头,伸手将他的衣衫拢了拢,“你去休息,我去做饭可好”
他摇摇头,抓住她小手,“我不累,我们一起去做饭,说好的还有红烧排骨。”
简言微微一笑,“那一起去做饭。”
梓染看着两人面色温柔,浓情蜜意的二人手牵手出来,他心里由衷的高兴起来。果果几乎最欢腾,她指挥梓染,“梓染哥哥,走我们也去厨房。”
梓染没作声,紧虽其后。
简言掌勺,他添火。
简言觉得今日煮饭最痛快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安安静静的,两只小妖也十分乖巧,不再闹腾。或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此时简言想呐喊,就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一些,洗刷那些肮脏不堪的心灵,还世界一片白净。
该来的总会来的,果果似乎已经听到,各种脚步声而至。带着沉闷的气息,还有那个不堪入眼的王八犊子。果果仰起头,不想打破现在的寂静,可那众多脚步声渐渐而至,它真想将他们打回去。
唉,它叹息的扭头看着梓染,就它这样子,别说打,见了人都要躲,谁怕它
梓染淡然的瞥了它一眼,“站着别动。”
它想说话,看看景笙二人,又闭上嘴巴。
“景笙你给出来”
“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竹楼当真是不把我这个村长当在眼里简直欺人太甚”
“就是,赶紧出来给个说法,不然咱们就进官府了。”
果果耐不住性子,轻声喊,“师父,怎么办”
简言挑眉,“别怕,走跟我出去看看热闹。我倒想看看谁敢烧我竹楼”
景笙面色寒起,跟着她身后走出去。
“大晚上的吼什么吼”简言仰起又来,斜了一眼那些拿着把火把的村民,心里却想这拥护村长的人还真多
“小贱人,你害我儿断子绝孙,你”
小贱人呵
不管前世今生,还没有人敢这样喊她。简言恼怒,身影闪过他面前,不由分说,啪啪就是两巴掌,随后又站在原地。那身影,那速度快的让人双腿发软,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她。
“妖妖”
“妖什么妖”村长缓过神来,朝着身后无知的的百姓吼道,“不过是练了些拳脚,功夫到家了而已,欺负我们这些善良的村民,你就不怕遭天谴”
“遭天谴的是你们”
简言扭头,勾唇一笑。众人诧异的回头,孙氏也带来了不少百姓,拿着火把拿着铁锹跑过来。
村长面色一白,不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村长你又是是干什么”孙氏等人站在他们对面像听到极大的笑话一般,“大晚上的带这么多人过来,是不是欺负我景家无人”
简言佩服起孙氏,比景家兄弟都勇敢多了
“二婶。”孙氏喊道,“你怎么也把乡亲们给召过来了这点小事,怎能麻烦大家。”
“景娘子客气了。”其中一人道,“今天听说景笙废了那王八犊子,乡亲们心里快活着呢,景笙,干的好。”
景笙面色紧绷,听乡亲们夸奖,他这才放松了身子,静静看着。
“废了我儿子,还有理了”村长面色阴狠,“若是你们儿子被废了命根子,你们是不是还要敲锣打鼓嬉闹一番”
“如我儿子强抢民女,我就亲自废了他你干嘛”孙氏一点也不示弱,“你要是觉得不服气,咱们可以去官府,站在高堂之上,面对青天大老爷,每家每户敞开心扉的说事,你敢吗”
孙氏步步紧逼,“大家伙都知道,你这儿子丧尽天良,几次在村里调戏良家妇女,大家都看着你是个村长,尽心尽责为了整个致富村,算是给你一点面子。没想到却成了纵容”
简言面色平静,孙氏这话说头头是道,让人生畏。
“还有你们”孙氏指着他们那些汉子,“回去问问自己的婆娘,有多少人被调戏过,哼,基本上都被吃干抹净了,带了不少绿帽子,自己都不知道吧。”
村长大惊,他那边的村民们面色震惊,不置信的互相看看。
“你这婆娘,我王家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咬着不放”
“哈哈哈,无冤无仇”孙氏仰头大笑,“那是因为,你儿子曾想强我,我对你儿子恨之入骨,不除不快。”
简言诧异的蹙眉,这货小王八,居然害了那么多人,活该被废。
众人又是一惊。
景家人匆忙赶到,尤其是景来,听到自己媳妇如此一说,恼怒的抓起铁锹上前朝着村长打去。简言一惊,大手挥去将景来弹劾开来。她上前阻止道,“二叔且慢,你这打下去他准没命,官府还会判你个罪。千万不能沖动。”
“姓王的狗,你不得好死,你王家断子绝孙,活该”景来被几人拉住,他满腔怒火。欺负他媳妇,还真当景家无人了
“你有种就来打死我活该你女人被我儿子调戏,”村长嘚瑟的仰起头,“懦夫”
这一声,彻底激怒了村民们,拿着铁锹带着愤怒朝着他们走过去。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村长拿着火把挡在前面,“谁敢上来,我烧死他。”
王韦气息奄奄,人还在昏迷之中,村长没说先把人给医治了,到抬着人来她地盘,看来是不想自己儿子活了。她叹息的看着闹腾的一堆人,伸手扶额,倍感心累。
景笙一直未吭声,他冷眼看着那堆人,泛起了头疼。
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纷乱停了下来,村长抱头蹲在地上,满眼通红。
赵家老汉儿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人群外,一双泛红的眼睛,盯着地上那鲜血淋漓的王韦,扭头看向呆愣的村长。
“是不是很痛苦”赵老汉声音哽起,颤抖的伸出手,指着王韦,“你儿子好歹还没有死,我儿子呢黄泉路上孤苦伶仃,三年了,始终未给我托过梦,你知道失去至亲那种痛苦吗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你会不知道强抢民女,怎会不知道”
村长面色灰暗,木讷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王韦,悲痛的伸出大掌,遮住那张老脸。
“哭有用吗”赵老汉讥讽的仰起嘴角,轻哼两下,“若是哭能够解决事情,那我三年前就应该带着自家媳妇,跪在官府门前哭他三天三夜,以求还我儿公道”
众人毫无反应,齐齐看着赵老汉。孙氏叹息的上前,“你们也是受害者,如今已有三年,若赵洋泉下有知,定然不会看到你如此悲伤,赵大哥振作点。”
简言眼神冷然,shā • rén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官府只判刑三年,很显然,村长肯定贿赂过官府。
想起官府,简言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燕璃。三年前也许他还是一个ru臭未干的公子哥儿,这桩案子没准儿就是燕璃他老爹审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官,要不然按照律历,shā • rén必须是要偿命的。
“燕老爷子,人品如何”她偏头轻声问景笙。
“shā • rén偿命,这是一直以来的律法。当时”他眉头紧凝成川。他那日跳了堰塘,昏迷不醒,哪里知道王韦当时的案件是如何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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