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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一出口，秦晋和程锐云不都由地看了对方一眼。

“不知道！”秦晋如实说。

“比过就知道了。”程锐云淡淡地说，唇边却带了一丝挑衅的笑。

“好啊，比一比！”孩子们倒很开心，迫不及待地想看一场较量。

程锐云见秦晋不吭声，故意提高声调：“怎么？不敢？”

秦晋也勾唇笑了笑，解开纽扣，脱下外套，接受挑战。

一旁的静书见他们真的要比赛，赶快拉开程锐云，“你们干什么呀？又不是小孩子。”

程锐云趁机暧昧地凑到她耳边，几乎要将唇贴在她的皮肤上，“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静书才不担心他的输赢，她担心的是……他受了伤的左手臂。

程锐云和秦晋站在半场的中间，都豪不示弱地望着对方。程锐云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会有一点热血澎湃的激情在身体里冲撞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为哪个女生接受过这样的挑战，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看着站在秦晋身后位置的静书，觉得上天确实待他不薄，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让静书再好好看他打一场球。

秦晋很沉得住气，他知道程锐云的伤势，今天就算他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只是不甘心静书被程锐云一而再、再而三地伤透心，却还死心塌地地爱着他！

“三分钟，进球多的人胜！开始了！”程锐云把球扔到秦晋手上。

进攻、逼抢、上篮，两人的争夺可谓激烈。静书看得也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希望哪一边赢，但是目光却不自觉地跟随着程锐云。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熟悉，每一次跑动都勾起她的回忆。她知道其实程锐云一直都有坚持打球，但重逢后因为种种原因，她也没去看过。如今大学时候那个穿着红色球衣的大男孩好像还在眼前一样。现在的他仍然算得上矫捷，但他们俩都已不再年轻了，岁月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左手臂很明显不够灵活，甚至在上篮的时候都抬不到适当的高度，几乎都只能靠右手将球投进去，争抢的时候也容易被秦晋从左边突破。

孩子们分成两边，分别为两人呐喊助威，顺便记分。

三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两人的比分非常接近，秦晋还领先程锐云一分。静书不在乎他们的比分，只希望这场比赛赶快结束。

最后的几秒钟，程锐云要从秦晋手中断球才能上篮，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硬是用左手拦防，跟秦晋的身体撞在一起，两人都摔倒在地。

球没能投出去，他还是输了。

“你没事吧？你的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痛啊？”静书第一时间跑到程锐云身边，看他的右手护住左臂，生怕他伤上加伤。声音里满是焦急，都快哭出来了。

程锐云看着静书的担忧，心被涨得满满的，他心里一笑，面上却装作痛苦万分。

“很痛吗？怎么办？要去医院吗？”静书试图扶他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不用，只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程锐云边说边越过静书的肩膀看着同样倒在地上的秦晋，满意地看到对方眼里的失落，不由得意地扬起唇角。

秦晋苦笑，静书的心中除了程锐云真的已经没有别人的位置了。他想到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一句话：输了她，赢得天下又如何？

形容他现在的心境倒是很贴切啊！

“秦晋，你……你没事吧？”静书扶程锐云站起来，才想起回过头问秦晋的伤势。

已经被孩子们七手八脚拉起来的秦晋朝她宽慰的笑笑：“放心，我没受伤！”

“嗯，那就好！”静书担忧地看了一眼仍旧有几分痛苦表情的程锐云，“我先扶他回去。”

秦晋点头，看着静书扶程锐云往回走，掩饰不了心里空落落的感受。

程锐云坐在床上，静书将他的衣袖挽起来看到他左手臂的肘关节蹭破了皮，稍稍有点渗血,还好没有大伤口。静书用盐水给他细细地擦洗之后用纱布覆盖住，再用胶布贴好。她不放心地转动他的小臂，想看看有没有碰到旧伤。

“唉哟！”程锐云有点夸张地叫了一声。

“很疼吗？”静书焦急不已。

抬眼见程锐云笑看着她，试探地问：“你装的？”

“我很肯定没有伤到骨折的地方，你太小看我这个校队球员了，打比赛首先要学的就是自我保护！”程锐云因为静书的关心而心情大好。

“你……”静书愤愤地甩开他的手臂，她那么着急，他还故意耍她！

“静书！”程锐云拉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她挣扎开，他又锲而不舍地将她拉回来，终于牢牢地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