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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将银针射出,弹在门框的瞬间,前面的人仿佛断线的风筝,软绵绵倒在自己怀里。苍白的脸被汗水打湿,黑发贴在脸颊,狼狈不堪却不失美感。精致的面容依旧沉稳如水,微微起伏的胸口和半张的淡色嘴唇下,表明主人的疲倦。
易风用衣袖轻轻为他擦干汗水,不解的问“为何替我挡下银针?”自己害他如斯,一直以来易风都觉得弄清水讨厌他,甚至恨他。所以才不待见他,但是,怎么也想不通的是弄清水居然主动挡在自己身前。
躺在易风怀里一动不动,不是弄清水不想,而是他现在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否则,骄傲如他,怎么会放任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躺在同为男人的怀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不想欠你。”
“欠?”什么意思?
“我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负责。”弄清水平淡解释。
易风叹息,扯过被人将人裹住道“我没当你是女人。”
“可我现在不就是被你像女人样照顾。”弄清水缓缓睁开眼,对上易风深邃的瞳孔浅笑道“还要像女人一样为你生孩子。”
‘咳’易风一手握拳放在嘴边,不自然地侧过头,没想到弄清水会这么直白说出这种话,虽然是事实,不过,两个大男人说生孩子,一时间觉得别扭,难以适应也是值得理解的。看吧,看吧,人家心里果然是记恨着的。
“客官,水烧好了。”尴尬的气氛在店小二适时出现被打破。易风像逃离什么烫手烙铁般,迅速放下弄清水,吩咐店小二准备沐浴。自己则到隔壁找出昨日为弄清水买的换洗衣物。
褪尽衣物,易风有些面红笨拙的将弄清水放于水中,老办法将玉晶石贴于他胸口,用内力温热,闪着星星光亮。内力渡过玉晶石,发挥疗伤作用,片刻后,玉晶石透明的石内开始发黑。一炷香的时间,易风收回内力,将玉晶石放在水里,擦干额头汗水道“再过几日,你身上的毒就该清了。”
“谢谢。”早已恢复气力,弄清水自然地站起身,擦干水,站在易风面前穿衣。就像没看见易风躲闪的目光,面上清清冷冷。挺着的肚子第一次,易风第一次毫不遮掩的看见,尽管很想管住眼睛,但目光早已不受控制落在弄清水肚子上。
闹了大半晚,又是刺客又是寒气又是受伤,弄清水擦干头发,躺在床上闭眼就睡。孕夫身体最是经不起折腾,这么一闹,神智没一会就模糊。
可怜易风穿着内衫坐在凳子上,心里还砰砰直跳。脑子里全是弄清水赤身luǒ • tǐ站在眼前的景象,最可恶的是体内居然躁动不安。整个屋子就一张床,隔壁毁的干干净净,易风看着睡着的弄清水,在屋子里来回轻声走动,最后站在床边,下定决心似的,躺在弄清水外侧,闭目而睡。
清晨往往是最美的时候,初阳打在脸上,柔和的像一幅画。这么温馨的一幕,睁眼间看见的是自己满心存在的人,温柔带笑的眼,我想幸福也不过如此。
然而,当易风睁眼开看见的脸确实够柔美,确实是带笑的眼,确实是佳人在怀,只不过这笑,令人毛骨悚然。
眨眨眼,易风扯出个自认很礼貌,很优雅的笑,道“早。”
弄清水依旧淡笑着,只是这笑有没有到眼底,明眼人一看便知。“早。”如同流水般清澈的声音,丝毫没让易风感觉到舒畅。
黑亮的眼默默转到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易风不老实的手脚缠上弄清水的。一手微微发麻被枕在弄清水头下,另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弄清水胖了一圈的腰上。无比暧昧,无比和谐。
易风尴尬的撤开手,装着淡定地起身,穿衣梳头,行云流水。强忍着忽视背后灼热的目光,回头笑道“早些起身,吃过饭。我们得换地方,看来行刺的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弄清水直直盯着他,清亮的眼像利剑割的易风浑身不对劲,又不能抱怨。直到易风以为弄清水会这样一直怪笑到他投降的时候,终于开了尊口,悠悠应声答“好。”
得到回答的人,跟得到赦免似的,脚下生风迅速招呼早膳。
待到门口身影消失,弄清水才收起他怪异的冷笑,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穿衣服,洗漱。
吃过饭,易风好言向掌柜陪偿后,雇来马车两人离开。一路上安安静静,弄清水靠在加厚软垫上,闭目养神。尽管易风赶车再慢再稳,颠簸的乡间下路,还是让受孕的人难以忍受,一路上吐了不少次,直到再也呕不出来,才苍白着脸靠在车内昏沉睡着。
他们在乡间小树林住下,这一片易风曾来过,四周鸟语花香,有小溪从门前流过。这是间废旧的屋子,一次路过着易风一眼便爱上这个地方,将小屋整理出来,每年都会抽出点时间在这短住。感觉外面的世界一切与自己无关,祥和,安宁。
简单将屋子收拾下,易风扶弄清水坐下,又是烧水泡茶,又是煮饭什么,鞍前马后做的仔仔细细。
“今天匆忙点,你先勉强住下,明天我去镇上买点生活用品。”
“恩。”格外疲惫,弄清水连回答都有气无力。
“洗澡水我烧好了,吃点东西,早点沐浴休息吧。”毕竟是为自己才受这么苦,易风心疼的看着弄清水没有血色的脸,觉得有必要去镇上找个会做饭的老妈子。
“现在吧。我累了。”弄清水站起身揉揉隐隐做疼的太阳穴。
“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一路上胃都掏干净了。”易风很想上前扶住他,想了想还是没动,弄清水是乏的厉害,早上同床共枕将人抱在怀里的事才暂搁脑后,若是自己现在又像对待女人一样扶住他,不知道他冷清的脸会不会暴怒?
“胃泛恶心,不吃了。”弄清水开始向屋内走,易风知趣的跟丫鬟般殷勤倒水,更衣。照例在水中为弄清水驱寒,引毒。连续几日的成果,这次玉晶石里面的黑色淡了许多。事后又拿出秦文给的药,让弄清水服下,直到他躺在床上事才算完。
秦文不在身边果然不方便很多,自己毕竟不会医,普通大夫也不会给怀孕的男人看症,当然,就算有,也不敢保证弄清水不会将人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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