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4)
先前他之所以那样对她,多半同那保长的死有关,如保长非他所害,他一定是见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受了刺激。
她几次见过云横的身手,便是他亲手杀了王保长也不无可能。
或许,昨晚从外面回来她抱着他哭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出去的那段时间便是为了杀了那狂徒替她出气。
沈晚夕又想起疯驴闯进来的那一日,他也是那样满身戾气地面向众人说,
从今往后谁再敢进竹门一步,他便要了谁的命。
以至于这么天来,除了钟大通一家和锅锅,村里谁也没敢进那道门,即便是来闹事的也只敢在竹门外说话。
他说要谁的命,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却都是为了她。
花枝又喊了她一声,沈晚夕才回过神来,慢慢道:“云横这几日身体不太好,我想给他抓服药回去煎。”
她想到从前大夫人也常常心绪不宁,每晚都要饮安神汤方能入睡,抓一味安神药回去,即便不能根治,应该也能让云横安心睡个好觉。
花枝却忽然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问道:“嫂子,原来你都知道了?”
沈晚夕眨了眨眼睛看她,“知道什么?”
花枝以为两个人吵架闹得不愉,可没想到嫂子这么就能想通,花枝心里高兴,她希望两个人都幸幸福福的才好。
可眼下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云大哥的病情了,花枝又急道:“今早来的时候我见他吐了一口血,我还以为嫂子不知道他病了,云大哥不肯我告诉你。”
沈晚夕瞬间心口一窒,脚步差点不稳,“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云横:吐血大法好,媳妇心疼我了嘿嘿,很满意
☆、担心
云横回来的时候,屋檐上的烟囱冒着白色的轻烟。
他一进门,屋里的光线也跟着暗了下去。
厨房里,小姑娘在木架上晾满了豆腐皮,锅里还有烧开的豆浆,热腾腾地扬着白气,散发着浓浓的黄豆香。
云横眼皮垂了垂,一瞬间晃了神,仿佛回到昨晚,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沈晚夕将豆浆盛好正准备端到饭桌上去,可手指一碰汤碗,又被烫得缩回去。
云横心口一堵,面上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径直走上前拿开她的手,只说了一句:“我来吧。”嗓音沙哑滞涩,像是几日未曾开口的样子。
沈晚夕愣神了须臾,忙按住他的手,急道:“还是我来吧。”
白日里她去药堂见了大夫,将云横的情况说给他听,尽管没有亲自诊过脉,大夫也直说需要调养,不得手提重物,不得动气,总之除了休息最好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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