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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章 大结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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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慢慢变得恐惧,不住地拍打着我的手腕,“松手,你松手!”

我不为所动地看着她,说:“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我现在让你尝尝,被人杀是什么滋味。”

锦瑟的脸慢慢涨红,眼泪和鼻涕一齐落下,嘴里不住的求救,“爹,娘,救救我,救救我......”

没有人理她的求救,即使是往日疼爱她的将军和夫人。

“花开,放过她吧。”

最终是池郁开口替她说情。

我松了手,重新将池郁扶起,“师兄,我们去找大夫。”

池郁的脸色已经完全苍白,孱弱的像是一缕轻烟,“我想和锦瑟说几句话。”

我看了锦瑟一眼,她便恐慌的爬了过来,哭着说:“师兄,你帮我求求情,让她不要杀我。”

池郁艰难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像幼时那般温柔宠溺地说:“别哭了。”

锦瑟握住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我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我不知道你会受伤,我以为不会这样的。”

“我知道。”池郁在这种时刻仍是如此的平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锦瑟的脸上突然又出现了愤怒,“如果不是你变心,我不会想杀了她。”

事到如今她还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

池郁无奈地笑了声,说:“锦瑟,我从未变过心。”

锦瑟的眼中闪过惊喜,“你还喜欢我吗?”

池郁没有回答,唇边挂上一抹深沉的笑。

锦瑟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连忙说:“师兄,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他笑着点了点头,“嗯。”

锦瑟狂喜地对我说:“师兄原谅我了,你没有资格杀我!”

我恨不得一掌扇落她脸上的得意,池郁却拉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和她计较。

“这是我欠她的。”他云淡风轻地说:“我利用了她,现在还给她,谁也不再欠谁。”

我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锦瑟却不明白。

她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郁修长的手指与我紧扣,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锦瑟,我从未变心,因为我喜欢的一直都是花开。”

锦瑟的脸瞬间僵住,“什么?”

“我接近你是为了那条长命锁。”他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不知是有意还是力不从心,“我早就知道那是傅雨沫的信物,所以才接近你,带你进京。”

锦瑟捂住耳朵不断地摇头,“不,你说谎,你说谎!”

“我说的是实话。”池郁淡淡地说:“那日你在庙里被刺杀也是我安排的,不过是为了让夫人看到长命锁而已。”

锦瑟发了狂似的大喊,“你骗人!你喜欢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我喜欢的是花开。”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眸里满是悔意,“如果你没有骗我那长命锁是你的东西,我和花开就不会错过。”

池郁笑了下,继续说:“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一天都没有。”

锦瑟听到这话时终于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叫,“我不信你的话,不信!”

她跌跌撞撞着冲了出去,没有人去追她,也没有人露出同情的神情。

“花开。”池郁半阖起眼,轻轻地说:“我好累。”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说:“你先别说话,我们去看大夫。”

他没有理我,顾自说:“从小不被爹看重好累,羡慕大哥和二哥好累,为了权力假装去喜欢别人好累。”

他的手指颤抖着抚上我的脸,笑着说:“错过了喜欢的人,好累。”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掉落,沿着脸颊缓缓流下,滴在他沾满鲜血的衣衫上,立刻消失不见。

我哽咽着说:“师兄,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拉着我的手贴在脸颊边,闭起眼睛低声喃语:“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错过你。”

我想说:好,我们不再错过。

可还未等我回答,他的手便无力的垂落,任凭我如何握紧,他也没有回应。

我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心中有个角落渐渐崩塌,终于崩溃大哭。

池郁,你别死,你还没让所有人都对你刮目相看,你还没有向你爹证明庶子也可以那么优秀,你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做。

你怎么可以死。

有人从身后轻轻地抱住我,说:“花开。”

我转身抱住他,哭着说:“池郁死了。”

再也不会在我难过时陪伴我,再也不会温柔的对我笑,再也不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笑吟吟地叫我一声,花开。

“嗯。”他脸上有着淡淡遗憾,“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谢谢。”

他抬起我的脸,轻柔地擦去我的泪水,“谢谢他救了你,谢谢他和你错过。”

他叹了口气,仔细端详着我的脖子,确定伤口无恙后才紧紧地抱住我,说:“幸好你没事。”

他的怀抱那么的温暖和安全,让我逐渐止住了眼泪。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却没料到池郁会早他一步来这里,正如池郁以为锦瑟是傅雨沫,却没想到我才是长命锁的主人。

人生有太多不可预料的失去和得到,珍惜眼前拥有的才最重要。

我仰起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说:“周卿言,我爱你。”

他俊美的脸庞笑得狡黠,得意地说:“我知道。”

他牵着我走到傅将军和夫人面前,说:“花开。”

傅将军和傅夫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喜悦和愧疚交织成一团。

我缓缓地跪下,低声喊道:“爹,娘。”

傅夫人听到后泣不成声地抱住了我,反复地说:“沫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缓慢却坚定地回抱住她,说:“娘,是我错了。”

我不该将长命锁给锦瑟,不该在下山时不向她要回来,不该在见到他们时装作不认识......

他们一直都在寻找我,我却从未想过主动认亲。

我错了,一直都错了。

傅将军......不,爹扶着我和娘起了身,总是坚毅的眸中闪着泪光,“你瞧你娘,总是喜欢哭。”

我一手拉住娘,一手抱住了爹,低声说:“原谅我没有勇气早点向你们坦诚这件事。”

爹反手紧紧地把我和娘搂进怀里,声音哽咽地说:“没事,现在知道了就好,我的沫儿......”

爹娘的怀抱很暖,目中有泪,却让人觉得无限的喜悦与欣慰。

我抽空往后望了一眼,周卿言正一手牵着阿诺,唇畔噙笑地凝视。

我无声地说:谢谢。

他墨色的眸内漾开层层柔波,仿佛无数年前,永久的以后,都会站在那里,如星辰般耀眼恒远,只为我一人而明亮。

这是我喜欢的人。

我是沈花开,也是傅雨沫。

尾声

池郁下葬那天,天空阴霾,冷风阵阵,偶有细雨飘下,落到脸上轻轻痒痒,转瞬即逝。

阿诺站在我身边,哽咽着问:“花开,是我害死了师兄,对吗?”

我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移开视线,淡淡地说:“不是。”

他不满意我的回答,使劲扯了下我的袖子,哭着说:“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明明是我犯得错,如果不是我没听你的话去找锦瑟,你就不会来找我,师兄就不会为了救你而......”

“阿诺。”我打断他的话,“我没有安慰你。”

他咬住下唇,吸了吸鼻子,说:“花开,我后悔,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又何尝不后悔?

如果真要追究,最错和最该反省的人是我,当初要不是我将长命锁给锦瑟,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花开。”阿诺抱住我的腰,将脸埋到我胸前,闷声哭说:“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想像以前那样宠爱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没事,我不会生你的气。可手抬到一半却不由自主的顿住,呆呆地停在空中,不知该作何反应。

池郁,我们的三师兄,死了。

他的死,阿诺有错,我有错,锦瑟有错。

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做到对阿诺不报有一丝芥蒂,即使我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不懂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将手搭在他肩上,轻声说:“阿诺,我只是有点难过。”

他双臂搂得更紧,“我知道,我知道,我也跟你一样难过。”

阿诺不知道,他的难过和我的难过并不一样。

我难过的是,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在我喜欢上别人以后才告诉我,原来他也喜欢我。

我难过的是,他虽然一直喜欢的都是我,却因为我的“慷慨”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缘分。

我难过的是,我和他终于都选择了放下,他却用生命来告诉我,我一辈子也不能放下他。

池郁,我欠你的那么多,却没有机会再去偿还。

不远处有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在梓言和梓韵的搀扶下,缓缓向我走来。她面容秀美,满目哀伤,悲伤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安慰她。

“沈姑娘。”她停在我身前,低敛着眼眉,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示意阿诺先走开,等到附近没有其他人后才开口,“夫人节哀顺变。”

她愣了下,随即勉强地笑说:“多谢姑娘安慰。”

接下来,竟是无话可说。

她似乎也察觉了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我从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郁儿说起过你。”

我点头,说:“嗯。”

她苦笑着说:“连他喜欢的是谁都不知道,我果然是个失败的母亲。”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话。

“梓韵将一切都告诉我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眉间弥满着淡淡哀伤,“所有的事情,包括长命锁。”

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无力地合上,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若不是因为我,郁儿他从小就不用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她眸中泪光闪烁,眨眼坠落,“若我不是侧妃,若郁儿不是庶出,那么或许你和他就会有个好结果,我如今也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只能拿手掩着嘴,不住的低声哭泣。

“夫人。”我低声地说:“你这样,师兄会难过的。”

她愣了下,泪流得更加凶狠,嘴里却笑说:“是啊,我以往就算咳嗽一声他便担心的不行,如今哭成这样,他怕是要急的团团转。”

“嗯。”我从袖中拿出帕子,递到她手上,“夫人请节哀。”

她接过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抱歉,在姑娘面前失态了。”

“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说:“但师兄已经走了,再哭也是无济于事。”

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地说:“姑娘不伤心吗?”

伤心?

我沉默了下,问:“夫人觉得我不伤心?”

“毕竟郁儿辜负你在先,如今你又有了.......”她的视线望向远处人群中的周卿言,微微蹙眉,说:“良缘。”

我岂能不知她这股微妙的不悦从何而来,“夫人,师兄从未辜负我。”

她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说:“是吗?”

“自然。”我淡淡地说:“师兄和我之间的事情,旁人或许知道一星半点,但最了解的人是我自己。或许我与他因为一些东西而错过,却绝非是他辜负我的感情,或做了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一滴雨水突兀地打在我的脸颊上,叫我愣了片刻,随意擦去后又继续说:“我以前想,等师兄和锦瑟成了亲,我就能完全忘掉他了,再等到我也成亲生子,我想起他时或许就不会有任何感触。”我微微仰脸,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莫名的有些茫然,“现在,我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你和锦瑟,果然是两种性子。”她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苦涩带着些许自嘲,“馥琳和沈刚找过我了,他们愿意用锦瑟偿命。”

馥琳、沈刚,是娘和爹......不,是锦瑟的娘和爹的性命。

“我与馥琳是相识二十余年的好友,锦瑟害死了郁儿,我却不能用她的命去祭奠郁儿。”她的神情那样无力,“他生前我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死后也无法替他报仇,我这样的娘亲,到底有何用。”

“夫人给了师兄性命。”我无可避免地说了句话,“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若真的觉得亏欠师兄,不如好好照顾自己,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必再为你担忧。”

她听到这句话又开始落泪,苍白的脸庞孱弱的像是随时要昏倒,“你说得对,我应该,我应该......”

我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夫人要坚强,比以前更加坚强。”

“嗯。”她几乎是艰难地点了下头,泪眼朦胧地说:“我会做到的,为了郁儿。”

“夫人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先走开一会。”周卿言已经往我这边看了很多次,似乎有事情找我。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姑娘说。”她捏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替郁儿刻的木雕,我能留着吗?”

我没有过多思考便回答,“自然。”

她松了口气,笑中带泪地说:“姑娘刻得很像他。”

这时周卿言已经走到我们身边,浅笑着对她说:“夫人。”

“丞相。”她擦去眼泪,打起精神说:“不打扰两位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嗯。”

我和周卿言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走入人群,隐去了身影。

周卿言伸手碰了碰我的脸颊,说:“好凉。”

我摸了摸脸,“有吗?”

“有。”他将身上披风解下替我系好,问“累了吗?”

我点头,“有点。”

他看了眼人群,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去附近走一走?”

我看了眼远处的青山和树林,点头说:“好。”

走到无人之地时,他极其自然地握住我的手,手掌宽厚温暖,叫我不自禁笑了起来。

他挑眉,问:“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隐去笑容,说:“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你方才看了我好几眼。”分明是有事的样子。

他懒洋洋地说:“我已经两天没见到你了。”

“哦。”我说:“你最近比较忙。”

“嗯,事情的确有点多。”他停住脚步,一手揽过我的腰,黑眸定定地看着我,“若不是担心你的名誉,我哪怕忙到半夜也会去见你一面。”

我不自在的别开眼,说:“事情比较重要。”

“不,你比较重要。”他细长的眼睛微眯,眸中有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所以我才更要将事情解决掉,好好的陪你。”

我将脸轻轻地靠在他胸前,“国舅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那日抓到的人早在审问前就被人暗杀,根本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任何事情,更不用说去指认国舅,也就是说,我们又走到了死胡同。

他轻抚着我的长发,叹气说:“花开,我们没有证据。”

是,我们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去指认国舅,不能替池郁报仇。

“周卿言,我不服。”我咬了咬唇,低声说:“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秘密是什么,却害得池郁丢了性命。”

“池郁并不是你害死的。”他抬起我的脸,认真地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我看着他的脸,慢慢的红了眼眶,“是我害死了他,如果他不是为了救......”

他覆下的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语,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离开,低沉地说:“如果那日是我在那里,我也会这样做。”

我死死地咬住唇瓣,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明明阿诺责怪自己时我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可为何到了我自己这里,我也犯了同样的错?

“花开,这是他的选择。”他轻柔地吻去我不小心溢出的泪水,“池郁爱你。”

我将脸埋进他的胸前,无声地哭了出来。

我爱过池郁,真的爱过,只是我们终究错过了。

周卿言静静地抱着我,像是一颗高大的树木,替我遮挡着所有的悲伤与难过。

直到我停住眼泪,他才轻声说:“我或许知道了国舅想要隐瞒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顾不上一脸狼狈,立刻抬头问:“什么事请?”

他叹了口气,用袖子替我擦去满脸泪痕,“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圣女国时,你曾问我为何相爷会将紫刹果轻易给我?”

“嗯。”我自然记得此事,当时我甚至以为他答应了相爷会留下来照顾黄芙茵,这才换取到了紫刹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其实相爷托我办的另有其事。”他修长的手指撩起我的发丝把玩,不紧不慢地说:“相爷给了我一副画像。”

“画像?”我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些事情,“难道是......芙茵的父皇?”

“正是。”他颔首,说:“相爷对于当年欺骗女皇生下孩子却又偷偷离开的皇夫怀恨在心,却苦于圣女国人不能外出的条例,一直都无法报仇,所以托我去帮她办这件事情。”

我想了想,说:“即使画像里的人是国舅,这也不过是他的私人事情,怎么又成了害死这么多人的秘密?”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周卿言缓缓说:“圣女国女皇的身子虚弱不堪,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

“不是因为当初被皇夫抛弃......”不对,按照紫刹树二十年结一果的时间来算,那时女皇明明可以服下紫刹果来调理身体,难道国舅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那一粒紫刹果?

“正是。”周卿言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接着说:“那你又知不知道,国舅回来那一年,皇宫里发生了什么?”

我疑惑地皱眉,“皇宫?”

“国舅回去后过了一年,还是皇后的太后生下了太子,但由于身体虚弱,产后一度昏迷不醒,连太医都判定她活不过几天。”他神秘一笑,说:“直到一名神医献上了一粒紫刹果。”

也就是说,国舅花了两年的时间得到了紫刹果,然后将它献给了垂死的太后?

“国舅与太后两家是世交,他们两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太后十七岁时先皇对她一见钟情,不久后她就成了先皇的第一个妃子,而国舅则一直未娶,直到三十岁时领养了一个孤女,也就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云贵妃。”

这个事情或许是有点震惊,但爱慕太后并不足以成为这么大的秘密,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周卿言继续说:“我查阅了皇家族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事?”

“历来皇帝都是黑发黑眸,除了现在的这一位。”周卿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觉得接下来的话有多么震撼,“皇后是棕发棕眸,国舅是黑发棕眸,而当今圣上......是黑发棕眸。”

我不禁瞪大眼睛,“什么?”他的意思是现在的皇帝不是先皇的儿子,而是,而是国舅的儿子?

“嘘。”他假惺惺地比了下手指,“这件事情还是保密的好。”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指,皱着眉问:“此事当真?”

他似笑非笑地说:“自然当真。”

我想到那刺客死前说的话,他说过程令拿走的根本不是国舅叛国的证据,我先前还不相信他的话,只因除了叛国证据,还能有什么事情重要到国舅要杀了所有知道它的人?但现在周卿言说的这些话.......真是一点都不比叛国来的罪轻。

我有点无措,“那,那我们怎么办?”

“目前来看,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周卿言摇了摇头,“因为我们没有.....”

“没有证据。”即使有了证据,当今圣上也不会接受这个事实。

“嗯。”他褪下笑容,郑重地说:“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抓住他的把柄,替池郁报仇。”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眼眶又开始发热,“嗯,我知道。”

他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我,带点撒娇地说:“我是不是很乖?”

“是。”我闭上眼,感受着属于他的温暖气息,“很乖。”

他俊美的脸庞带着一抹邪气,笑嘻嘻地问:“那么,能给点奖励吗?”话语落下却不等我的回答,立刻就要贴上我的唇,幸亏我机灵的别开脸,这才让他落了个空。

我推开他的脸,轻轻地说:“我一直都没问过你一件事情。”

他挑眉,“何事?”

我仰起脸,努力对上他的黑眸,“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脸上有惊讶闪过,随即莞尔一笑,“好奇?”

我重重地点头,“嗯。”

他故作苦恼,“这个啊,我得仔细想一想。”下一刻却突然将我抱了起来,恶作剧般原地转起了圈圈,等到我头昏眼花时才将我放下,附在我耳边温柔地说:“第一眼见到你时我以为你不过是最普通的那种人,可越相处就越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越不一样我就越想去了解你,越了解你......我就越对你无法自拔。”

我克制住晕眩的感觉,纠正说:“这是你喜欢我的理由,不是时间。”

他笑了下,俊美的容颜像春色那般明艳,“那你呢?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吗?”

“我......”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利落的回答,可到了嘴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我不知道。”

“你看。”他无奈地揉揉我的脸,“何时喜欢上一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

我还在努力思考自己是在何时喜欢上他,敷衍的回:“嗯,你说得对。”

他轻轻地笑了声,将手指与我紧扣,“你掉下崖那一刻我发现喜欢上了你,而且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你。”

我狐疑地看着他,“真的吗?”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假的。”

“......”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表情,面无表情却能看出十分郁结。”

“......”

“现在就更好玩了。”

我凉凉瞪他一眼,准备推开他自己离开,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撇开平日里的高深莫测,像个孩子一般撒娇地说:“花开,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没有回话,只是伸手回抱住了他,轻轻地闭上了眼。

我曾经喜欢池郁六年,但从未产生过要和他厮守一生的想法。而遇见周卿言不过短短一年,却无比坚信我和他会一起走到老去。

我知道,周卿言才是真正属于我的爱情。

至于池郁......

所有的爱情都很美好,却不一定都有结果。

我会永远记住记忆里的那个少年,记住他的清隽容颜,记住他的温暖笑容,记住他的体贴关心。

永远。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花开》纸书版更名为《彼时花开君不知》,现已经上市啦~感谢这三年里大家的支持和等待!

后续会更新两个番外请继续关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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