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4)
里边有人用英对话,笑着问,谁有手去开门?有个女孩说,她来开门。仍旧是笑声,门也随后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很和谐的聚会画面。
几个穿着灰色或是白色棉布长裤的男人,凑在一起,看上去是在闲聊,都是年轻的印度人,而给她开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子是西方面孔。还有个女孩靠在厨房门口……
温寒很意外地看着她,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加德满都的小旅店,营地的医生,还有现在,是什么?温寒刚才落下来的心,竟有些微微发酸,理智上她能猜到这个女孩一定和周克、那个少年和假喇嘛一样,是程牧云的那群“朋友”,可情感上……这个女孩太特殊了,特殊到让她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很难说清。她只想能立刻见到他,彻底问清楚,这个女孩是谁?是不是真的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女孩倒是笑了,对小厨房里说:“你妹妹来了。”
妹妹?温寒微微一怔。
那个高瘦的,昨夜就在火车上消失的身影端着一个不锈钢大托盘走出厨房,上边有一叠烙饼,还有几个不锈钢碗装着的糊糊状的印度菜。他将东西放在矮桌上:“来得正好,可以吃饭了。”
众人笑着,将温寒迎进去。
彼此热情地席地而坐,围着矮桌子,那个女孩挨着程牧云坐下来,从眼神到肢体动作都像是他的女朋友。而温寒,从进门起就被介绍为他的妹妹。“我的朋友,请告诉我,你这位美丽的妹妹需不需要一个印度的男朋友?”有人半开玩笑问。
程牧云手臂搭在身后的垫子上,用最舒服的姿势在休息:“我们华人并不像你们的国家,兄长都可以决定妹妹们的命运,她的交友我无权过问。”他知道她一路来饿坏了,已经将这里能用得上的最好的食材做了最有当地特色的晚饭给她。可惜,她看起来似乎脸色不太好,而为什么这么不好的原因——
他一清二楚。
晚饭很愉,所有人都很热情。
温寒甚至以为,回到了高校里的大学同学的那种家小聚会。只是她始终思绪游离,从神庙那夜给他剃度后,她就越发觉得,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距离感,而为什么会有这种距离感的原因——
她并不清楚。
饭后闲聊时,温寒才通过对话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印度人都是婆罗门种姓的年轻人。因为典籍里会大量提到印度的种姓名称,她自然有所了解,这个种姓在印度地位最高。“当然,现在的法律认为种姓制度不合理,”那个对温寒很殷勤的男孩子笑着说,“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受到应有的尊重。”
他们有祭司的工作,在傍晚暂时离去。
两个女孩子也悄无声地离开了这间房,剩下了她和他。程牧云撑着地板起身,示意她跟着自己上楼,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两个人到了三楼的房间。
很小,推开门,只有个铺着橘红色床单的大床,还有露台,用玻璃全都封上的小露台。
明明一路上,最期盼见到的就是他。
可从迈入这小巧而只靠一张床布置的满满当当的房间,除了浴室,就是露台。她就有些……
“不敢进来?”程牧云背对着她,穿过拱形的露台门,站在了那小小的玻璃空间里,看着窗外并不算美景的月下尼罗河。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比你早了一小时三十四分钟。”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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